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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唐朝的地方軍事實力確實強於宋朝。」未盡之意是,你們唐朝每個藩鎮都有實力謀反,真的很棒棒呢,而我們宋朝,軍事實力最強的是禁軍,由皇帝親自率領。
李治慢悠悠的問:「是嘛?」就現在宋朝的局勢和大臣,讓我來,我能治理的相當好。就現在黨爭的兩派,完全是因為皇帝不能定調。
趙光義:「惜呼唐高宗未曾親征。」
李旦慢慢吞吞的說:「啊,我娘說得對。」
趙光義不解:「她又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當年勸我阿耶別去。」
劉欣嗤的一笑:「都只有開國時兵力最強。」
唐武宗李炎正在惦著飛鏢,隨手丟了他一下。
劉欣異常敏銳的閃避,飛鏢差點打到後面的李豫,全靠李适一把將父親推倒才躲開,打到了李漼的茶碗。
李豫大怒,站起來:「李炎!休走!」
李炎拔腿就跑,跑了幾步又覺得不對,停下來回去道歉:「代宗,饒恕我吧,一時不慎。」
李豫抖著衣服上的土:「以後瞄準再出手。」
狄青也已加入了名將陣營,時常和龐籍對坐飲酒,偶爾暗恨自己生不逢時,未能掃平乾坤。偶爾和高長恭聊聊人間好色的婦女,還有陰間好色的女鬼們。
狄青長得非常俊,時常為此感到困擾。生前重文輕武,武將長得俊也只是看看而已,現在則不然,示好的美人太多,令人眼花繚亂。
包拯看完陰律之後,就覺得很熟悉,覺得這好像是我寫的。
特意去三生石前頭照了照,依然沒想起什麼。
他對陰間的一切都覺得很熟悉,又想繼續為宋朝做些什麼。
人間傳說包拯是閻羅王轉世,公正無私,閻君們也探討這事,特意請來見面:「覺得我們熟悉嗎?」
「照了三生石嗎?」
「照了。」包拯黑著臉眉頭緊皺:「雖然覺得熟悉,卻……」
硃砂痣閻君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我來之前,不是有幾位閻君為民請命,暗中寬縱百姓,顛覆了自己寫的陰律,最後認了錯去投胎嗎?我覺得他就是其中之一。很有可能是樸實無華的閻君,包拯的文筆實不怎麼樣。」
閻君們:「……」
「……」
「雖然不無道理,但你要是能把嘴閉上,別跟他說這事,就更好了。」
硃砂痣閻君:「我的意思是讓他來接替我的位置,讓我回家……」
包拯一擺手:「前世之事已成塵埃,是閻君還是冤魂都不重要。究竟是什麼事,令閻君退位?」
「鬼魂能否頭七回魂的事。」
……
趙曙繼位只有四年,一繼位就生病,到三年多又開始重病。依然是請太后代理朝政。
大臣們感覺他要死,強行把皇帝從床上揪起來,強迫他寫傳位究竟給誰的遺詔。
不是大臣們想要以下犯上,實在從一開始,再三的、反覆的要求仁宗立太子,仁宗拒絕。等仁宗駕崩,他們在一團凌亂中抓住了皇子,強行脫去他的皇子衣服,加以黃袍,還是心累。
然後調節曹太后和他之間的矛盾,兩邊說好話勸慰,這邊勸太后您賢名遠揚一國之母,哪邊勸皇帝說舜王最大的名聲不是賢德而是孝順,您想想舜的爹媽,您再想想太后。費勁千辛萬苦,把太后和皇帝勸的和睦了。
就和皇帝爭論了十八個月『名義上的父親——先皇仁宗』和『生父』之間追尊的問題,大臣們無不心累,皇帝死了到好,死了省心,新君。
趙曙難過的哭了,他病了幾個月,好像只有皇后希望他活著,大臣們都急於確定太子是誰。
靈魂脫離肉體還不徹底,太醫確認了死訊,大臣急招太子趙頊入宮繼位。
氣的他格外激動,尚連結靈魂的手指動了一下。
守護屍體的曾公亮:「啊啊啊啊!」跑去找韓琦,婉轉的說皇帝詐屍了。
韓琦淡定得很:「先帝復生,乃太上皇。」
對不起,來不及了。
趙曙氣到穿牆而過,被幾名黑衣陰差拉住,送回屍體旁邊。
沒過幾天,見到了名義上的父親,頓覺尷尬萬分。
宋仁宗雖然小心眼,好色,愛嘀咕,但有一個最大的特點,脾氣好,脾氣真的很好。雖然這四年來認真耕作,時常練武,但只會揍揍稻草人,對趙曙依然下不去手。盯著他看了一會,難過的掩面:「你怎麼能追封皇考,辜負朕呢。」在宮中以皇子的待遇對他,讓皇后照顧他,不就是有了親兒子就叫他出宮麼。
趙曙嘆了口氣,也就破罐子破摔,實話實說:「初時對太后與陛下感激不盡,怎奈反覆無常。」是我,不是我,是我,又不是我,又是我,還不是我。讓我何以自處。要麼乾脆就是,我拿你當父親看待,要麼乾脆就不是我,我回去當閒散宗室。這麼折騰著,從小到大,全無安全感。
「二十多年間,學太子應學的東西,做太子應做的事,只是無名無實。司馬光說,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謂禮?紀綱是也。何謂分?君、臣是也。」給我個名分啊!
趙禎哀嘆一聲:「朕始終屬意你。」只是萬一我有親兒子活下來呢,萬一我四十歲立你為太子,然後我生個親兒子,我是廢了你還是讓我親兒子俯首稱臣?不到人生最後一刻,怎麼能相信自己沒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