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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生氣?」*5
「對君王的敬畏,對其他人的傲慢,還有雀躍和想要立功的急切。匠人身份卑微,只能看到甲士的威嚴傲慢,看不到畏懼和急切。」而阿盈是皇帝,他能看到另外兩樣東西。
劉盈:哇,我這麼厲害嗎?我只是刻出來我看到的神情啊!扶蘇哥哥好棒!
「知音啊~」
孫權回憶那些甲士的神態,這話說的不錯,那些便宜的機關木人模仿了惠帝店鋪中那些有價無市的機關木人的外貌,一開始以為差在不如他的工藝靈活,現在聽扶蘇這麼一說,確實是缺乏了這點生動。
今日是八月十五,最近十多年皇帝們一直在互相聯絡,覺得應該選定一個日子團聚一番。先選在月圓之夜,然後推啊推,各自有忙碌的事,一個月一個月的往後推,終於選定在今天團聚一番,全員都能挪出時間來。
各自回家拿了桌子和盤子,把各人帶的食物分裝在盤中,分坐成一桌二人。
劉恆舉杯望月,有些感慨:「月色真是無情啊。不論人世間的興衰,總是陰晴圓缺。月宮中的姮娥俯瞰大地時,看到人世間悲喜,會為之感傷嗎?」
劉徹指著隔壁鎮子說:「祖父,不比為此感傷,你看那邊,穿粉褲子的是蕭昭業,那放浪之人正在對你大拋媚眼。」
劉莊差點被一杯酒嗆住。
劉恆眯著眼睛儘量看了一會:「是嘛?你看清楚他的臉?」
距離可有點遠,模模糊糊看著不醜,別的都看不清楚。「這昏君,做的事實在是出奇。幸好他治國也不好,將來倒是好判。」如果只是私生活混亂而治國治的很好,儉樸又法治,還能落一個功過難辨的說法,蕭昭業是個純粹的人。
「哪一個是蕭寶卷?」劉備忽然問起來:「他那潘妃實屬絕色。」叫人看一眼就心蕩神怡,要不是自己不看重女色,肯定得有些非分之想。潘妃之美,在牢中被蕭衍賜死之後,送出牢房的屍體被兵將爭相非禮……鬼卒看到美人被氣哭,都按耐不住情緒,想用鐵索抽打這些人。
眾人就問起潘妃的姿容。
曹操近年來修心養性,把兒孫都踹出去從基礎做起,本來是挺平和的狀態,聽說絕色妃子,也不是很有興趣。
實在是難以描繪,婀娜多姿,改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神色宛若少女,偏又有萬種風情。雖然妖冶卻不放蕩,也有些令人詫異的堅貞不屈,誰也沒想到她寧死也不肯服從蕭衍的安排被送給其他將領。一直都以為這些妖妃會苟且偷生。
聽的皇后們個個心懷不滿,一群男人在這裡揣測昏君的奸妃有多美,那個狀態有些礙眼!
帝鎮中對於隔壁小帝鎮的議題完全無異議,當然是堅決反對啦。
曹丕:「我也不支持!」我殺甄姬另有原因!
「《魏書·太宗紀》記載,拓跋珪說:「昔漢武帝將立其子而殺其母,不令婦人參與國政,使外家為亂。汝將繼統,故吾遠同漢武,為長久之計。」不知道武帝對此有何感想?」
劉徹:「呵呵。我賜死趙婕妤另有原因,他們憑空臆測,把我說的這樣多疑薄性。」
趙飛燕伸脖子看了看對面:「這你可比不上元宏,誰都比不上他。」真的絕了!這得多愛才能捨不得啊。
劉徹連忙擺手:「不敢比,不敢比。讓他一人獨占這份心胸寬大的美譽吧。」我寧可小心眼。
皇帝們嗤嗤的冷笑,對這種女人家浪漫的猜測不屑一顧。元宏分明是等著馮潤自己知恥自殺,以免留下罵名,但馮潤偏偏不肯死,他的壽命短,耗不起,就讓她陪葬。元宏或許是為了顏面,行事柔和一些……不對啊,他做事雷厲風行,十分果斷吶。
轉移話題!「閻君們真是耐心十足。」
「是啊,誰能想到要蓋房子先種樹,這要是在人間,我都看不見他們的新宮。」
「現在好像還沒開始蓋?」
「蓋了一點。」
宮殿的重要性無序贅述,皇帝們都知道,威嚴和美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讓百官心生敬畏,讓他們看到,渺小的官員無法抵禦龐大強勢的國家,他們必須服從這宮殿一樣巍峨壯麗的法律!
劉莊忽然說:「我哪裡也有同樣的風俗,生一個新生兒就在屋後種兩棵樹,等到人死了,就把樹砍下來,賣給棺材鋪買棺材。」
皇帝們都對棺槨很有講究,知道棺木那些好,也不能砍下來就用,木頭濕潤會逐漸開裂扭曲,得陰乾幾年。「那挺好啊。」
「不怎麼好,當地有傳言稱,樹不死,人不死。雖說是個好祝福……但有些時候樹死在人前面,或是荒旱,或是生蟲,或是被老鼠啃了樹根。樹枯死之後,這些壽命還沒到的人也精神恍惚,不久就死了。這種風俗還是早早取消的好。」
「是啊是啊。」
劉病已從天而降:「哈哈哈哈我公務繁忙回來晚了!回來路上看見辟雍了,好哇,七彩彩繪大辟雍,厲害!漂亮!」
劉秀雙手掩面,十分難為情:「別笑我了,閻君們定的顏色,我為之奈何。」不僅是彩繪,還在牆上畫了很多老虎一樣大的貓啊!因為閻君的那隻貓是她的丈夫,貓一直想變成老虎!真夠昏君的!我有什麼辦法,幾乎每個儒生都問,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貓?
「劉秀,你那兒畫的貓怎麼那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