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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清楚之後,又從帝鎮內外弄到很多關於閻君的資料,在那之後就放心的和老臣聚會。就連薛仁貴、劉仁軌、黑齒常之、裴行儉、婁師德等人也可以安心見面,果然和自己預料到分毫不差。
和謀臣的聚會之後本想去猛將會所,李世民年輕時以猛將自詡,現在也想試試霸王項羽到底有多猛,不就是單槍匹馬殺入重圍嘛,誰沒幹過。可惜項羽還在吐蕃地獄沒回來,每次去都沒回來,見他一面比見王羲之還難。
正在徘徊間,忽然聽說李顯已死。
長孫無病:「好了,別惦記項羽了,回去教訓你一定打的過的人。」
李世民:「焉知我不是項羽的對手?」
「人家力能舉鼎,你呢。」
「戰國的鼎在咱們這時候已是千年古物,雖然有,我怕弄斷了。如今制的九鼎重有千斤,即便是楚霸王,恐怕也舉不動。」優秀的冶煉技術讓鼎的重量不斷加強,好像顯得人力氣小了,正如自己家的燒的磚,一開始徒手能捏斷,到後來捏不斷了。
……
閻君們也很頭疼,吐蕃前來求和,被打的不行了。
但是派出去的人都是募兵制,是拿立功受賞和參與有獎誘惑去的,簡而言之就是沒那麼聽話,根本不是令行禁止,不是閻君喊停就能停下來的一群猛人。
這幫人打算吧吐蕃地府瓜分了,各占一塊,自立為王,不回來了。譬如贏盪贏稷…項羽…劉病已…孫策…符健…拓跋燾和元宏…以及某些人。
嬴政:「意外嗎?我早說了,有些人不能放出去。」
「劉裕沒去,倒是令人意外。」
「這也沒辦法,松贊干布和祿東贊不容小覷,若不是這些人有過人之處,那些生前名望不高的人,去了也是散兵游勇,會被各個擊破。」
「吐蕃地獄占地利人和,又沒什麼天時可言,就這幾年的戰爭來說,即便派地府的禁軍前往,也未必能贏。得派神仙去才能蕩平,可惜咱們這邊有神仙,吐蕃也有。雖然實力不強,打起來卻麻煩。」
嬴政不禁嘆息:「中原的神仙過於清心寡欲。」看看別的地方的,都喜歡發動以不可描述的名義開始的戰爭,用戰爭傳教。
劉莊也感慨:「現在每日關注戰事,我連毆打惡鬼的力氣都沒有了。」心累。
「這不是很好,鄧綏以前常常抱怨你奪了頭籌。」
這話一說,閻君們都有些沉默了。肉店地獄前段時間招工,招募了幾個從事肉體行業的美貌婦女,她們一開始有點誤會,搞清楚之後給獄尉建議,第一次多麼寶貴。像來俊臣/武懿宗這樣的人,死後第一次被人吊起來打,就應該拍賣。出價高的人,可以毆打他整夜。
萬萬沒想到鄧綏採納了這個建議。並婉轉的建議祖父劉莊不要從桌子下面抄起棒子打人,缺乏那種驕橫不忿蔑視眾人的神情,會賣的便宜。
雖然錢賺多了也沒有用,但她樂意,哪怕是拿來上交給閻君呢,爽。
寫信召那些人回來,不要再吐蕃地獄逗留太久,你們又不信仰他們的神,那些神發現祭祀斷絕才會看下面發生了什麼事。要是被神抓走了閻君就不負責了嗷。
然後又聊起皇后治家有方,賺錢的神奇方式。武媚娘為了買大量的油漆,粉刷她自己的明堂,和試圖尋找商機的郭聖通一拍即合,拿了天后煉益母草澤面、玉容駐顏霜,還有萬象神宮中常用的香料給她,有了用之不竭的油漆。
大漆很貴,還令人過敏,帝鎮中又沒有漆樹,只能買。
郭聖通也沒有獨自經營,和那些機智的大商人合作,仔細包裝,請武媚娘親自寫了幌子和標記上的字——認得她的字跡的人非常多。
……
李世民急忙回家時,正好趕上武瞾拎著李顯,李顯縮脖端腔形同鵪鶉,被拎起來搖晃。
她的威嚴氣勢收放自如,吼道:「我早知道你會把天下讓給韋氏,你自己也說過這話。我看你倒不糊塗,怎麼被人毒死都沒發現端倪?你那份小心機敏呢?」
李顯:嚶嚶嚶我也想知道啊,我死了,她們娘倆怎麼辦?
李治在旁邊扶額頭痛。
「都是你把她慣的!你阿爺生前,即便是目不能視物,我也不敢逾越,你再看看你。」
「貴為天子,被女兒擺布,真是令人顏面掃地!你可不像我,也不像你阿耶。」
李世民都氣樂了,也不知道是誰封禪時祭地,還在丈夫身邊垂簾聽政。算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別吵嚷了,李顯,關於你的傳聞喧囂的很,你來說說真偽。你對韋氏和武三思的私情放任自流?」
李顯:「呃,阿韋與我同甘苦共患難,,,那都是張柬之等人非議。」
「李裹兒讓你授官,你不問來由?」
「我對不起她呀,讓她從小擔驚受怕」
「就拿皇權補償她們?」受過苦的皇后多了!韋氏跟你一起被流放,是你失言給了武媚娘把柄。她本來只能如禮的退居幕後做一名安享晚年的太后,過幾年在朝中的影響力漸漸衰弱,一切都會很安穩。失言的皇帝又不少,沒見過像你這樣離譜的。「武瞾,你意下如何?」
武瞾想了一會:「不知道,這傻兒子聽憑太宗處置。」
你是不是問我有什麼酷刑?
我不會。我酷刑倒在其次,我要的只是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