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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達摩悉達多當年成佛時,坐在菩提樹下發誓『不取正覺不離此座』,嬴政試過了道教所有入靜的方式,吃素禁慾,開始採用佛教的做法——硬抗。他認為自己比所有更努力,也更優秀,不能接受任何一件事不能做到盡善盡美。在別的方面沒有修行,只有行房這件事有修行,這簡直是扎心!
[不知道唐朝能堅持多久,可別結束閉關出去時又改朝換代了]
[別想了,心要清淨……]
[李唐號稱是老子的後人,不知道老冉對此有什麼看法]
[韓非子暗害我,尉繚子棄我而去]
[欲既不生,即是真靜,如此清靜,漸入真道]
[這四個閻君的名額應該給誰呢?沒有絕對的權力,又何談忠臣。閻君不同於君王和主公……]
[既有妄心,即驚其神,即著萬物,即生貪求]
[扶蘇真沒出息!]
呂雉靜靜的喝著茶,今天的客人是劉肇鄧綏夫妻,二人抱了個孩子,還有劉箕子王嬿夫妻,二人也有個孩子,正在被趙飛燕借過去玩。
趙飛燕振振有詞:「小孩長到這麼大才好玩!」
小孩快快樂樂的坐在漂亮大美人懷裡,摸摸她的臉,抓抓她的發梢,玩著她胸前的珠串。
呂雉略有點悲哀的想,我現在沒什麼事可做,沒有什麼危險,也沒有什麼目標。已經無聊到和自己治下官吏下棋、與這些皇后閒聊打發時間的程度了。蜃樓地獄中非常穩定,各司其職,除了每天早上的例行巡視之外,日復一日的有著整天荒廢的時光。讀了很多書,織了很多布,制了很多衣服,也在認真修煉御劍法門,除此之外呢?生活過於平靜,除非始皇願意辭職,否則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性——各個姓氏的人只能出一位閻君。
算是朋友的人都搶了許多官職,各自上任去了,以前最熟悉的閻君夫人和家眷們都拉著放假的閻君玩耍去了,只有自己,職務清閒,丈夫閉關兒子各司其職去了,郭聖通和唐皇后都趕在服役之前謀了一個差事,其他勉強算是親信的人都有點不稱心。
「夫人沒為郭皇后去提親?」
呂雉搖搖頭:「我問了問,李昭和她丈夫關係很好。她說柴紹深謀遠慮,和她心意相投,而且踏實勇猛。她說柴紹每戰當先登城破陣,也很忠誠。她死的那一年,柴紹去打吐谷渾,被人圍困在山中,叫了兩名美貌女子對舞,吸引了吐谷渾軍的注意力,在派精兵繞道偷襲,一戰而捷。」李昭講起這段故事時眉飛色舞,關係好又怎麼會改嫁呢。
鄧綏知道呂雉無聊,也不勸她要一個孩子打發時間,鄧太后是沒生過,特別想要一個親生兒女。像呂后這樣有經驗的人,若有這個意向,根本不用人勸。「這位平陽公主,比起哪位平陽公主,厲害許多。兩位獨孤皇后也是一樣風趣。」
呂雉:「有多風趣?」
「李淵母親和楊堅之妻隔著壁壘互相嘲笑,我看過一次,十分精彩。」
「我也看過,這姐妹倆好像經常吵架?」
「不是一母所出,自然有紛爭。」
「一母所出又如何呢?」
趙飛燕撇了撇嘴:「她們呀,不行。」那也叫罵人?哈!拿一隻貓過來,罵的都比她們起勁!
呂雉沒看過,不過她認為只要沒動刀就算和睦相處,她更關注平陽昭公主,就算忽略性別,平陽昭公主選擇的時機和所做的事卓越,加上性別來看,越發優秀!
不由得聊起花木蘭和李昭誰更優秀。「李昭天縱之資,為唐朝基業很是出了一份力。花木蘭卻不是抵禦柔然的主力,有她無她都能抵禦柔然犯邊。」
劉箕子:「二人出身不同,怎麼能一概而論呢?」
「花木蘭的父親是個老兵,家裡只是鄉紳富農,她能讀多少兵書,練習多少年騎射?」
習文練武都有一個前提,要富!書很貴!筆墨紙都很貴!肉很貴!練武消耗的衣裳、刀劍都很貴!弓箭便宜一點。
「此言差矣,遠的董卓,近的竇建德,都是務農為生。尉遲敬德還是一個鐵匠呢?豈能以出身論高低?」
「李昭見過花木蘭嗎?」
「沒有。」呂雉又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茶:「聽說她去了回疆。」
鄧綏看著她,打量她的神情:「李唐公主自然不肯依附於秦漢君王。你當時何必親自去迎?」
呂雉笑而不語,當然是因為無聊。一個人呆著無聊,聽你們聊天更是無趣,就像看看這個讓自己感興趣很久的公主是什麼模樣。比自己想的更加明亮耀眼。顯然她很自由,也很快樂,如果她稍稍了解過地府的環境,都會做好準備,打算由她來代表李唐,進入官府中。
雖然閻君提防門閥壟斷官職,但那有能力的人沒法不用,一家骨肉至親不能不見面,一個官員舉薦自己的兄弟兒子,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和人間的君王一樣,因為互相之間有保證,還是會用。
同一家的子弟學同樣的東西,雖然說是君子不器,但他們可以算是同一批次的器皿,讓人覺得質量相差不多。
就像蜘蛛結網時搭上的第一根線,有了第一個,拉起後面的人更容易。就像始皇把自己祖宗們都救出來,而劉恆給子孫後代開路一樣。以平陽昭公主的生平事跡來看,她不會依附於任何人,而是依仗最可靠的——自己的能力和名譽,占據一個合適的位置,把後來的李唐宗室推薦給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