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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父子三人繼續抨擊這種思想,他們仨的文章顯然更令人信服。別人絞盡腦汁,也比不上他們一揮而就。
吳瑜本來想試著找人結成聯盟,一起努力,把地獄裡的皇帝撈出來,哪怕是永遠軟禁呢?
很可惜,這些下地獄的皇帝,都把家人得罪光了,沒有那慈父慈母賢妻孝子願意奔忙。就算是生前父子關係還不錯的,在老皇帝死後看到的偽裝下的真實子孫,也就心灰意冷,滿腔仇恨。
漢章帝劉炟:「阿彌陀佛,聚散皆是緣。他們活該。」桓靈都是什麼玩意啊。
劉裕:「你知道他們嘲笑我展示給他們看的農具嗎?」
我寧可去和朱元璋談一談種地小竅門,也不願意想起這些不肖子孫。
救不出來的不必管,好孩子不用人搭救,劉義慶不就很好嗎。
宇文邕:「正是如此。」我給他留給什麼樣的天下?他拿什麼回報我?不勤政就滾吧,毀窩心血。再生一個兒子可比再打下一個天下容易的多。
陳蒨想起陳叔寶,嗯,一點都不想想。對面宇文邕的兒子不成氣候,我熬了這麼多年,就在等一個機會,對面出現昏君的機會。機會終於出現了……一起出現了,全讓楊堅撿了便宜。
高殷:「我我,我爹就,就,救不出來。」他生前非常畏懼父親,曾經高洋叫他親手殺人,砍了幾下沒把人頭砍下來,就被狠狠的抽了幾鞭子,嚇成口吃。後來也想過把他救出來,苦於無計可施,只好抽空為他誦經祈福。至於叔叔們,連誦經祈福都不必了。
吳瑜想過去問李旦,他對李隆基的感情應該比較深,可是……他不敢對武曌隱瞞,告訴他就等於告訴了武曌,然後唐朝就都知道了。聽說在北宋期間,唐宋兩家的關係還不錯,雖然當時宋朝的國土就小的很多,但還算有實力,一直要等到南宋時期,才徹底歸為弱小無助,被他們看不起。自己這邊呢,趙煦雖然活躍,實力不錯,卻和趙佶勢不兩立,只有趙昚是真心實意的幫忙。臣子之中呢,韓世忠、劉錡都心懷不滿,武將惜岳飛之死,文臣怨皇帝重用秦檜,只有虞允文的態度含糊,似乎還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我覺得,好像姚崇、劉宴、張九齡、賀知章、張巡、李杜他們還在維護唐玄宗的名聲。」
趙昚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昏王身邊總有忠臣。但我問過,他們無意搭救李隆基,只想維護他前半生的名聲。」
翰林院中,武媚娘把任務安排下去:「給張居正做傳。可以開始寫明朝亡於兼併引發的流民,根源就是沒堅持張居正的遏兼併、管教育。」
李弘:「娘,您怎麼知道會這樣?」他還是相信冥冥之中有一本帳冊,寫著人世間將來會發生的事。
武曌哈哈一笑:「哪一個朝代不是?」她還是喜歡讀歷史,偶爾被蠢貨氣到。凡事有人謀反,挑頭的那個肯定有錢,有點勢力,有點野心,要麼是官員鄉紳,要麼是鹽商流寇,然後招兵買馬振臂一呼。能被呼來的這數以萬計的人,才是流民。「張居正現在在哪裡?我很想跟他聊一聊。他要是能到我這裡來,我情願把這學士的位置,拱手奉贈。」學士的位置不是只有一個~有三個名額,另外兩個她可以自己提交推薦的人選。
狄仁傑就再三拒絕了這個位置,實在不想每天看到武則天,那樣的生活不輕鬆愉快。 別人還盯著翰林院這個位置,她卻已經看好了另一個更好、更能施展拳腳的地方。
現在各地的學院、書院如雨後春筍,屢禁不止,閻君採取的方略和張居正一樣,就是禁止。結果也一樣,禁止不了,他們改頭換面叫讀書會、叫學習心得分享,繼續傳播自己的見解。其中有些人雖然古板,但和那六百人一樣,在道德上毫無瑕疵。其實引導風尚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開科舉,考什麼,學子就學什麼,採用哪種思想的士人,他們就把自己改頭換麵塑造中某種思想。但這不是不行嘛。各地開辦官學還是可行的。
李适:「您甭想了,閻君已經定下位置,只等著他點頭同意。」
「可以兼任嘛。」武曌想了想:「他既然不惜把自己累死,到了現在,累也累不死,正好盡情工作。看看阿榮,茶葉和瓷器生意做到最大,周邊六國他都經手,一邊籌備建國,又回來復考了判官,工作了六年無一次紕漏,還利用工作間歇,撰寫了版本法律。又快要說服閻君,允許匠作監直接賣火炮給私人在外建國,建立秩序。這多幹練。」
遙想當年,忙朝政忙的顧不上和李治睡覺,我真有點慚愧。
李妙兒應聲撲倒在蓆子上,抱著她的腿:「娘啊饒了我吧。」
「沒讓你學。」
她立刻爬了起來。
……
閻君們現在為劉邦的事都要開始一起揪頭髮了。
殿前放著一隻又胖又大的烤駱駝,還有手抓飯和杏仁的香氣,不知道在腹腔內填充了什麼。
劉邦他到底抓住了怎樣的漏洞?
他怎麼能繞過地府的限制,去別的地方投胎,卻依然保持記憶回來?
那種能保護記憶去投胎的藥,偶爾有私下交易的情況,但在回來之後必須在三生石上照一照,用三生石做藥引,才能回憶起投胎前的事,如果沒照過是想不起來的。
就算他能花錢或是從自己的子孫後代手裡弄到一瓶藥,能去外國花錢打點了投胎,那麼投胎回來之後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魂魄。外國的地府經常抓剛死來的鬼魂服勞役或是當做奴隸,他是怎麼擺脫這種事,維持自己的體面,最終不遠千里的來到中國地府,又準確無誤的照了照三生石,想起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