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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說紛紜,據說頗為靈異。」
給草人扎的有頭有四肢,在大概是手的位置塞了一支筆,用繩系好。
長孫無病拿了特意做的小衣服出來,滿臉的不高興:「我縫好了。」太荒誕了。
要給草人穿上衣服,再讓童子扶持,再焚香請紫姑神就可以了。
劉徹:「一定要童子?」
「對。」
劉徹笑著問:「生死是一關,你們倆至今還算是童子嗎?」
李世民臉上微紅,無法回答:「曾經是。」
這就是廢話,大部分人都曾經是童子身,少部分人永遠是。
扶乩請神沒有請來。
寫信問閻君,為何請不來?
閻君答曰:人間人管不了鬼,陰間還管不了麼?應該是被帝鎮的屏障擋住了。
楊堅只好感慨:「想不到陰間也能管神。難怪你想要的井始終不得。」你祖宗才不是李耳呢。
李淵很氣哦,大量用水的時候誰不費力?和泥蓋房子時,要等好久才能等到兩桶水。五畝地一家毗鄰相居,從自己家到河邊足有十六家,挑水走路能把人累壞了。我就是要一口井而已!
有幾家門口修了水渠,能引水過去,自己家這邊要修水渠可有點難,太遠了。
……
永徽二年李恪被加封為太子太傅。雖然沒立太子,但是可以先封一個太子太傅。
同年的五月,皇帝的孝期以滿,武媚娘再次入宮,帶著圓溜溜的光頭和圓溜溜的肚子,沒多久就生下了長子李弘。
李治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尷尬,寫祭文告訴爹娘,我又多了個兒子。
宮人武氏生子,名弘。
武氏不是大姓,可也不算太少。
不點名道姓,李世民也不知道是誰,孫子總是多多益善嘛,為此設宴與家人鄰居暢飲了一番,敲著鼓,唱著新寫的歌。「喝!我新釀的葡萄酒,如何?」
李昭特意來看望弟弟的冥壽,帶來了侄女們的賀禮,一車:「你叫她們每隔十年來一次,今年都把東西給我。讓我帶來。」
李世民大笑:「姐姐,我還有東西要你帶回去呢。辛苦辛苦,喝酒,我釀的葡萄酒。前年釀的不好,扶蘇家的葡萄又小又澀,這次是西域的葡萄種,又大又甜。」
李昭接住丟出來的酒罐,不要杯子,聞了聞,仰頭喝了兩口:「不澀,很好。」
澀的葡萄酒能封存幾年再喝,風味尤佳。不澀的保存的時間短,卻可以釀好了儘快喝。
其他人剛要上前幫忙,被他擺擺手攔住了。
「最近怎麼樣?」
「你看我,屢試不中。」不是做判官需要通過判官的考試,城隍和其他工作也需要通過考試,閻君們考慮要不要把判官考試改叫『科舉』或『法考』,但難得休息,擱置不提。
「什麼?」
「房玄齡考過了判官,現在在京兆府,他本想去太學,太學祭酒與他談論了一番,性情不相投。我和杜如晦,魏徵,三人屢試不中,秦瓊去海里……」她說了十幾個人的下落。
李世民看過陰律,覺得寫的不錯,不寬仁但公正穩定,有些是陰間特色和特殊的情況:「你們怎麼會考不過?」
「有一位屢試不中的前輩說,自身太固執,原則太強,心裡剛強的人不容易考過。這考試如同削足適履,要麼適應,要麼削。」李昭無奈,她就覺得自己判的是對的!初試二試都對,到三試時面對那些錯綜複雜對錯難分的案子,就麻煩了。
「負責編撰開皇律的官員到現在也沒考過去。道德法律觀念不符。」
「什麼題目?可以泄題麼?」
「可以啊。」李昭想了想,縮略了一下:「某朝末年朝綱混亂,官員苛求功績媚上,吏卒魚肉鄉民,百姓民不聊生,勸諫的大臣被皇帝殺。民不聊生的百姓殺官造反,何罪。官員媚上逼死百姓,何罪。吏卒貪贓枉法,何罪。勸諫的大臣被皇帝殺,不勸諫的大臣,何罪。每一條都很長,總共這麼厚。」她比劃了一個戒指立起來那麼厚。
「姐姐疏忽在何處?」
「我說殺官造反的百姓有罪可赦,但陰間認為生死關頭殺人求生無罪,要餓死的人做什麼都可以。官員和吏卒沒錯。我又說不勸諫的大臣苟且偷生,愧對王恩,這條也不全對。」
李世民無奈的看著姐姐:「唐國公當年沒敢勸諫。」你把咱們阿耶都罵進去了。
李昭仰頭看天,笑了笑:「忘了。」
「除了判官之外,有多少衙門需要通過考試?」
「民部,度支,城隍,典農,文庫,太史,太學教師都得考試,禁軍到千夫長就得考試。武館和智囊不用。」
李淵慢吞吞的問:「當前形勢如何?世家如何?」流水的皇族,鐵打的世家,從魏晉到隋唐,世家被滅門幾次,總能死灰復燃,輪流占據全部朝堂和各地官員,每個皇帝都想提拔寒門子弟來忠於自己,基本上都不能成功。到陰間如何?
李昭:「這是我丈夫的信。」
柴紹詳細研究了一番,寫了厚厚一摞。
世家明面上衰敗了,實際上正在努力向方方面面滲透,但閻君制定的體系不容易被滲透。
考判官的屋子也有不同,會讓人憑心來寫,不能偽裝一時。
倆人到一邊看去了,皇后們湊過來問:「柴紹接受你了麼?」「柴紹有沒有心存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