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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素來不愛習武,刀劍不精,槊棒也不會。」他小時候的任務不是習文練武,而是賣萌。
兩天後,李旦得到了來自老祖父的禮物——狼牙棒。伸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棒上的尖:「這,雖然隆基敗壞人倫,不聽勸諫,任用奸佞,但是用這個來打他……我下不去手。」
武曌拍他腦袋:「笨旦,明日你守在晉陽公主屋內,倘若有人不請自入,揍他。別等看清楚是誰,直接打。」
李淵淡淡的吩咐道:「下一封戰書。不告而戰沒必要。」
戰書大意:[盟約已不合時宜,我們一直都在遵守。現在該重新簽訂,讓你好我好大家好,希望隋帝能好好考慮。如果不同意,那我們只好兵戎相見。勿謂言之不預也。]
楊堅收到筆走龍蛇的戰書,冷笑著往地下一擲:「打。」
第261章 安史之亂
楊堅不懼一戰,並有八成勝算。獨孤伽羅也是一樣, 讚許的點頭:「誰家沒有醜事?楊廣沒被他家嘲笑?偏他家的不許人笑?同為皇帝, 敬他三分已經給足了面子, 要畏懼不敢嘲笑,那是痴心妄想。」當然楊廣不應笑的那麼大聲, 又那麼長時間。我笑,我有實力。
楊廣反而不同意,他現在不好戰了, 開始愛好和平。「兒子認為不可。神鬼可以對神鬼, 還餘四個男丁, 我無法抗衡。」
獨孤伽羅埋怨道:「你怎麼不把武曌算上呢?」咱家是人少,怪誰?因為誰?因為你啊!你但凡穩固住大好局面, 再延續五代十代的子孫, 咱們在這兒就極強了。
楊廣只好默默嘆氣。
楊堅道:「打歸打, 戰法還可以商榷。可以約定三局兩勝?」
「你難道沒聽說過田忌賽馬?」
「這不一樣, 不規定下等馬的出場順序。」
楊廣:父親,您看我幹什麼。單憑武功來說, 我比母親強一點吧?我不至於那麼差吧?
獨孤伽羅問:「倘若你與李世民單挑, 就像故事裡那樣, 兩邊打仗不調兵遣將, 主帥在陣前單挑」
楊堅仔細沉吟了一會, 分析敵我雙方的實力,只能長嘆一聲:「不成。以前我比他稍遜一籌,到如今同為神鬼, 我瑣事纏身,他整日在家修煉,焉能比得過。」把功夫下在什麼地方,就會增長那方面的能力。他現在對於李唐宗室的動向了如指掌,但很忙,以李世民的天性,想也知道他在暗中鑽研神鬼的戰鬥方式,那些時常與他會面的大臣一定提供了很多資料。
楊廣說:「打不贏,但是也得應戰。他們要簽訂盟約就簽訂,要撕毀就撕毀,想改就改。倘是這樣,這何必稱為盟約,不如改叫唐律疏議。」
獨孤伽羅氣惱而無奈,又氣自己家人少,又惱怒於李世民欺人太甚:「他氣的病死過去,沒法拿李隆基撒氣,先拿你解悶。」
如果要打,首先有就兩個目的,一個是制定有利於自己的戰鬥方式,另一個是讓對方同意。
第一個不難,第二個做不到。對面也是這麼想的。
楊廣沉吟再三,在蕭觀音溫柔無奈的注視下咬咬牙:「這件事還可商榷,我可以保證以後不在他們面前發笑。」
蕭觀音心說:反正我都勸過你。當年勸你別干那些事,不聽,算了。前些天勸你別笑得那麼猖狂,差不多就要收斂起來,民間傳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他們打不到李隆基還打不到你麼,看看鎮長,他只是微微一笑。可你也不聽,還說我『讓你忍氣吞聲,小心做人,都是皇帝誰怕誰』。
楊堅也忍不住嘲諷道:「你當年若知道謙遜忍讓,臥薪嘗膽的道理,又何至於如此。」只要熬到李世民死掉,他家剩下的沒有什麼能人。
日次清晨,李世民親自往楊堅家扣門:「隋文帝可在?隋煬帝可在?商議一夜,可有結果?」
蕭觀音打開柴扉後不怎麼結實的門閂,側身道:「唐太宗,請。」
楊廣憤憤的低聲說:「他倒敢來我們家。」
根本不怕什麼危險,以前年輕時敢帶十幾個人到敵軍大營里浪一圈,如果按照同比例把人數對等減少,現在人不少,戴上長孫皇后都算欺負他們。
楊堅降階相迎——站在門口台階上等人上來很不禮貌:「你病好些了麼?我甚是牽掛。」
李世民親切的抓住他的手:「有勞牽掛,吃了幾顆百年人參,略覺得有了些氣力,特來問候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只有你們常常掛念著我。」扶蘇真拔了個人參和靈芝慰問他。
獨孤伽羅生硬的說:「誰能忘了你呢。」
李世民甚為迷人的笑了笑,他臉上猶帶病容,只是神采奕奕,一雙眼睛異常明亮,又有種躍躍欲試的攻擊性。
獨孤伽羅心說:看著就可惡。
「來屋中一敘。」
李治留戀的看著父親的背影,沒別的,就是慈愛而英俊:「我阿耶真是太俊了。」
武曌還是很矜持,她還得注意避嫌:「嗯。太宗一向神勇。」
李淵百無聊賴的扒拉著弓弦,倒霉孩子處處搶我的功勞,就連錢名都偷走了,戲台上說太宗開國,太可恨了,我還得在這兒堅持保護他,我可是最不幸的開國皇帝。漢朝那些人雖然吵吵鬧鬧,卻都很尊重劉邦。過去威脅楊廣還不讓我去,說是在這裡策應,保護他,嘖嘖,當年就是這套。
長孫無病有點擔心,手裡無意識的捏著李旦的胳膊,掐的他有點疼,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