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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據把不負責任的老父親氣的快要吐血,他暗戳戳的心滿意足,又去看了看自己的大孫子。哇,看起來比我還壯!他想過去打個招呼,誇他,又忽然頓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果劉病己這孩子受過什麼苦,都是因為祖父起兵失敗,是我連累了他。
扶蘇和他搭好了一層樓,看了看剩下的十幾根木頭:「走,砍樹去。」
三人拿了小推車,正要往外走,看到服色不同的人站在遠處探頭探腦。
劉病己好奇道:「那是昭帝麼?」
「說名字。」扶蘇扶額:「我記不住你們的諡號廟號。」
「是劉弗陵,我前頭哪位皇帝。」
扶蘇看了一眼沒認出來,叫到:「你別跑!」
劉據非常羞愧的跑掉了,將心比心,他看著劉徹有多憤恨,大概這孩子有多恨他的祖父吧?
三人正覺得無聊呢,劉病己招呼一聲:「上啊!抓住他!」
一擁而上,追著劉據一頓狂奔,也不為了什麼,也不怕他們刺探機密,抓住了也不能怎麼樣。可能是長時間的寂寞和沒有皇家禮制讓他們解放天性了。
無聊的皇帝皇后們一聽見有人吵吵,趕緊出來看熱鬧。
他們的心態仿佛家裡斷網斷電還沒有零食吃的無業死宅,聽見隔壁吵架都得伸著脖子聽半天。一聽見有人嗷嗷叫的抓人,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啦!
都湧出來看。
劉邦盯著劉恆把上面的彎彎曲曲字符畫下來之後,把玉片重新擱在坑邊的地上,也出去看熱鬧。
劉據一聽後面開始追,跑的更快,更努力,一頓狂奔之後回頭一看,啊啊啊差一點就要被抓住了!
趕緊御風飛起來 ,往前飛沖,心中更覺得尷尬。
本來自己去見孫子就覺得抱歉,這要是被逮住、被認出來,那就尷尬的沒法說了。他們問我你為什麼跑,我說什麼?
劉病己看對方騰空而起,就傻眼了,無奈的停了下來,指著那人叫罵道:「你給老子滾下來!敢看就別跑!看你爹的拳頭夠不夠大?」
扶蘇在他回頭時認出來了,趕忙捂住他的嘴:「別罵了,這是劉據。」
「唔?啊?」
嘭!!!
劉據一頭撞在屏障上,撞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咕嚕嚕滾落在地上,喘了幾口氣眼前才看得見東西。
劉病己蹲在他旁邊,伸手按了按他的腦袋,剛剛那一聲巨響讓人感覺他的頭都撞碎了,嚇得他忘了問祖父為什麼要跑:「您還好吧?祖父?」
扶蘇蹲在另一邊:「你被罷免了麼?怎麼會被屏障攔住?」
劉據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聲音沙啞的有點不對勁:「咳咳咳,呼…我也想知道。我……」
頭暈。脖子很痛,臉也很痛。
他捂著頭勉強坐起來:「我……我」他下意識的伸手進懷裡,摸玉符在不在。
驚的顫抖起來!能出入鎮子的玉符丟了!這可是失職之過!現在出不去了,等到出去之後,校尉的位置也不一定能保住!不是校尉就沒資格留下母親!
嬴政揣著手在旁邊冷笑:「難道你出入的憑證給了你的祖上?」
劉據一翻身爬起來,拄著膝蓋深呼吸,鬼吸收的不是空氣,而是陰間的陰氣,這東西能補益強壯鬼體。他努力懷疑自己會把玉片掉在哪裡,下意識懷疑的是武帝,可是自己沒和他動手啊。
劉邦趕忙說:「到我哪兒去看看,你剛摔了一跤。」
劉據眼前一亮,被劉病已攙過去,都顧不得和他說話。
劉病已在心中暗暗嘀咕:啊,我的祖父果然不靠譜。我研究過當時的作戰過程,可以做得更好。
當事人和圍觀群眾一起到了坑邊,劉邦驚的瞪大眼睛,地上的玉片不見了。
劉據到不像他那麼崩潰:「是不是飛出去了?」
抬頭一看,前方是堆積如山的各種玉器。
嬴政指揮道:「劉邦,你幫他找一找。你們劉漢一朝中,最有出息的就是這位沒當上皇帝的太子。」
劉邦剛要提出幫忙,被他一句話噎了回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怎麼?難道贏秦最有出息的不是扶蘇嗎?」
嬴政還能說什麼呢?
是吧。。。我兒子和我關係好!!
劉邦指揮著全體漢朝皇帝幫他一起找,找東西時才發現這裡有多亂。
嬴政在旁邊袖著手看了一會,慢條斯理的走開了。
去找呂雉:「方才劉邦在坑裡練輕功,劉據來了,也試了試,在坑邊上摔了一跤。掉了一塊東西,他現在出不去了。閻君治下嚴禁繁忙,他受命而來,一日之內若出不去,呵呵。」
呂雉略帶喜色:「真的?妙極了!我總怕劉據和他內外勾結,暗中幫助劉邦。」那小子和劉邦的關係可不算壞,又拿了劉邦的東西,行賄受賄幫人辦事是尋常事,更何況有親戚關係。
嬴政點點頭:「你出來,我有東西給你。」
許平君看他的語氣雖然平靜,眉梢眼角卻是藏不住的笑意,甚至有些得意,懷疑自己可能會打擾什麼情事,連忙抱著張嫣站起來:「我帶惠後出去散步。」
哇,原先看他們沒有男女之事,也沒有情愫,原來是我眼拙,是他們城府太深。
嬴政憑欄往下瞧,沉靜的看著許氏走出幾十米去,才靠近呂雉身邊,從懷裡掏出髒乎乎的手帕:「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