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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嫣正在房檐下捧著腮攪拌一鍋奇怪的東西:「咳咳咳,我能停手了嗎?我錯了。」
扶蘇凶她:「下次不許說漏!多虧我藏的只是修行,若有別的打算,要被你坑死了。」
張嫣鬱郁道:「我這就回去閉關,再也不跟人說話了。」
「等會,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早晚要說的。」
……
李昭柴紹互相擦了擦嘴上的黃豆粉,提交去見唐高祖的申請,立刻就被通過了。只要是第一次申請見面的,基本上都會被通過。
閻君:「剛死的將軍們要是都能這麼老實多好。」
「一個愛遊覽河山,一個安安靜靜的看書,真是般配。」
「那倆人哪一個是平陽公主?」
「有胸的那個。」
「那個有胸?」
「那就是腰系的那個。」
「哦認出來了。」
「許負,你看他二人面相如何?」
許負低聲說:「諸位閻君面前,不敢賣弄。」「沒事你說吧,我們不善於看相。」
「那我試著一說。柴紹的子孫後代中,或許會出帝王。」
眾人不以為意,說不準哪天人間又會亂成十六國那樣,子孫又多,女兒出嫁,那也算是他的半個後代。
李昭熟練的撐船到帝鎮,聽裡面熱鬧非凡,人群正在往外奔逃。
聚會時都格外用心打扮過,一群貴公子奔逃,看起來倒是嚇人。
隨手抓住一個:「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曹叡驚魂未定,臉色都變了:「你仔細聽。」
裡面有鼓樂聲。
「他娘的一群瘋子!」劉備揉著耳朵罵髒話:「鎮長你不管管嗎?」
劉徹又氣又笑:「啊?你說啥??」
繞著壁壘外圍走到距離事發點最近的地方。
戰況分明啊。
楊堅手拿一隻大銅鑼,閃閃發光。堵在劉欣家門口,不斷的敲鑼,正在發動銅鑼聲的攻擊。
劉欣不甘示弱,鼓著腮幫子,在窗口探出頭來,狂吹一隻嗩吶。
隔著幾十米都得捂著耳朵,不知道這兩家為什麼打起來。只能看到獨孤伽羅和楊廣正在找東西塞耳朵,看起來是要發動進攻。
趙飛燕巋然不懼,穿了一身款式時新的舞衣,雙手捂著耳朵破口大罵:「你們兩個該天殺的該千刀萬剮的王八蛋!!毀了老娘的絕世一舞!好不容易才求人寫了首好詩跳舞用!活王八昏君和禍害人的暴君,打,互相看不起誰啊,打你娘了個腿!楊堅你他娘的有病啊!劉欣罵你兒子你動什麼手!你兒子被人罵的次數多了!又不是你老婆,就讓你弄別人不能弄!兒子算個屁!你看看李淵多大氣!」
李淵:滾!
趙飛燕:「明君昏君都看歌舞!管跳舞的什麼事?跳舞的治國了?跳舞的說什麼皇帝就聽什麼,那是諂臣的過錯還是他傻?愛看老娘跳舞說明楊廣不瞎也不傻,分得清美醜!這也值得吵起來?你們兩個被原配拋棄的皇帝還吵什麼?還不湊合湊合一起過日子?」
劉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現在過得挺好的,早就把董賢忘了。
楊堅和劉欣都在演奏樂器,不能堵住耳朵,只能硬挺。
趙飛燕捂著耳朵倒是罵的肆意。
獨孤伽羅撕開枕頭塞了兩個棉球:「妖婦!」
楊廣氣的拔劍,他知道皇后心態好,平靜自然,但被別人罵這一點很叫人傷心!
趙飛燕眼觀四路,看著他提劍殺氣騰騰的大步過來,拔腿就跑。跳舞的女人跑起來又輕盈又快。
可是楊廣也不傻,抬手把劍擲過去,正好把她凌亂的裙擺釘在地上,趙飛燕當即撲倒在地上。楊廣正要上前,忽然飛來兩隻羽箭,一隻擦著他腳尖釘在地上,另一隻擦著他伸出的手飛過。。
李淵在遠處拿著弓箭,肉肉圓圓的臉點點頭:「趙皇后,還不快跑?」
雀屏中選的箭法,一直都在。
長孫無病眼中含淚,一手拿著弓,口中吮著指尖,忘了帶扳指直接射箭好疼好疼好疼!!
趙飛燕原地翻滾,抓住裙擺使勁一扯,在劍刃上扯破裙子,飛奔到屏障之外。拍了拍持劍前來接應的兩個人:「你們真好。」
劉徹拎著劍翻白眼:「滾開,男人打架你去幹什麼?你以為你是花木蘭?」
曹丕也拎著劍:「婦人理應柔孝貞靜。」只做到一個字你也算行了。
趙飛燕礙於他也拎著劍來迎,沒有嘲諷回去。
楊廣:「她如此辱罵我,你們這些漢朝的皇帝存心庇護?很樂於有一個潑婦皇后?還是慣於蠻不講理?」
劉邦挑眉:「孩兒啊,在這兒的都是皇帝,說不準你也有我的血脈。我跟你說句實話,都當皇帝了,還講什麼理啊。有本事你就出來,像阿羽似得吧這群礙眼的都殺了,沒本事就忍著。將來飛燕夜裡去燒你房子時,你把她生擒活捉,怎麼處理都沒人管。」
楊廣:……
趙飛燕:……
劉邦在地下尋摸了兩塊小石頭,拿石頭砸對陣的倆人:「別他媽號喪了。你們倆全家都死了。」
劉欣:「這話該我說吧?」
「閉上你那張烏鴉嘴,誰讓你學的嗩吶,吹的什麼破玩意,死人都能被你吹活了!」
「我就沒學!」劉欣傲然道:「學了哪有這麼刺耳。」演奏刺耳音樂的人本身不會覺得特別難聽,但他已經要被難聽吐了,可見是非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