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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翰林院大學士。」
「連姓名都不詳,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那些人厚顏無恥屈居婦人之下。還不是李清照」話不能說,他偷偷喜歡李清照的詩,不喜歡她的事。
「有傳言說她是武周則天皇后。」
「不可能,還有傳言說元朝期間登基的閻君是唐太宗呢,這兩個消息必然有一個是假的。」 「李唐皇室不在乎這些,但也不可能,我聽說他們格外的蔑視人間的皇帝,又鄙夷犯上作亂的臣子。如果是則天皇后,怎麼會蔑視皇帝?」
「仁兄認為她敬重皇帝嗎?她是自尊自貴,輕賤他人。」
點燃火炮的人只開了兩炮,就被拿著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從翰林院側門中衝出來的小說家、趕來圍觀但是什麼都沒趕上的路人甲乙丙一腳踹翻按在地上。
小說家們拎著冷艷鋸青龍刀、扛著月牙鏟,拎著斧頭,舉著大叉子,還要對興奮的圍觀群眾解釋道:「這是我們寫作時觀賞的道具。沒拎過四十斤熟銅棍,寫的就生澀。」
路人想了想:「四十斤熟銅棍?輕了點吧。」我都用八十斤的。
一個宋朝鬼震驚的嘆氣:「四十斤熟銅棍啊,這是多少錢呢,好貴。」銅就是錢,這就是四十斤的錢打了一把武器,哇。
校尉震驚的鎖住開炮之人:「這怎麼一點殺氣都沒有,叫人每個防備。」
「哥哥,這火炮和人不一樣,在點火之前沒有殺氣。存在哪兒的時候也沒有殺氣。」一個殺手埋伏在路邊,容易被過路之人揪出來。一個火炮埋伏在路邊,那誰能發現啊!
跑來看熱鬧的匠作監中人驚的毛骨悚然,偶爾丟一把小刀還不算是事兒,丟了這麼大一個臼炮,那問責下來,恐怕我爹有監管不利的嫌疑。
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顏色不是純銅,就放心的露出笑容。
等到溫度稍降下來,再敲了敲,炮壁厚一寸三分,最要緊的是伸手一摸,炮口下方沒有寫『匠作、某年、火器局、某班、某某制』,這是承秦制始終如一堅持下來的。
匠作監出品的東西,大到神仙塑像,中到鐵索、弩機、桌椅,小到箭頭以及繪製符籙的紙,上面都要打上戳子。就連做甲冑,上面都有一片鎧甲上刻上製作者的名字。質量問題可以層層追查。
扶蘇匆匆忙忙趕來,只看了一眼就放心了:「不是匠作監。小作坊自己做的。銅色不正,尺寸也不是我們慣用的尺寸。」
校尉:「大人,那是當然,我就想要個火龍槍耍耍,到現在都沒到手,這犯上作亂的能弄著?」
扶蘇撩著衣服蹲在地上研究了一番:「質量不佳,再開一炮就要變形了。」
拈了一戳剩下的火藥聞了聞:「這火藥倒是好。你的火龍槍別著急,都排列了名號等著呢,慢慢做來。」配方似乎是對的,懂得這些東西的人可太多了,沒有什麼獨門秘方。
校尉:「多謝多謝。您是親自去奏明,還是我們上報?」
扶蘇還能怎麼選,當然是親自去,計劃好回頭告誡所有的工匠,禁止在外面接私活,要開始抓了。
幸好已經做了周密的準備,這些人的道德是否出眾,和他們想不想犯上作亂毫無關係。就算是一片真心滿腔正氣,他們實際上在做的事,依然是試圖干擾、改變陰間國策,以布衣的身份要求陰間從上到下改變制度和風氣,一切按照人間的去辦,可笑。要求減免勞役這一點尤為可笑。孔子所說的天下大同,更是鏡花水月,一母所生的皇子尚有聰慧愚鈍之分。
閻君:「你去給他們講一講道理。講得通就散了,講不通就再試試。」
武曌問:「我講的道理雖好,他們聽不進去。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之前的周公、老子都不作數。」
閻君:「不用你勸退他們,去辯論思想,互相了解。理學之人只讀理學經典,對其他的書都不甚懂,一味的排斥。你的的學問淵博,勝過他們十倍,試試給他們點撥通達,叫他們曉得什麼是博學。」這才是成立翰林院的初衷,讓百家爭鳴,開啟民智,把那些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現在少有人知的思想精華拿出來,叫人們都能看見。
「周遊列國遊說君王採納自己的主張,是應當應分,像這樣堵在門口威逼,理應重罰。」
「等京兆尹審完那一千多人,張湯包拯追查到火炮的來源。」
「阿政我以為你會讓人備好油鼎。」
嬴政冷冷的瞥了一眼殿外:「他們不配。」 這對於有些鬼魂來說是榮耀,他們真不配。
武曌點點頭,禮貌性的退了半步才轉身,走到門外一甩大氅和裡面的裙子,嵌著明珠和金絲的石榴裙抖出一片花海,身上玉佩琳琅。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儒生,跪都沒能跪成行列,一看就是缺乏演禮。
「都跪著呢?跪的很好,恰如其分。」
她身上沒戴什麼珠寶首飾首飾,頭上簪了一朵鮮花,髮髻上斜佩一枚用綠松石、藍寶石鑲嵌而成的波斯風格寶石孔雀毛,脖頸帶了一串嵌有大顆寶石的項鍊,繡鞋上用金珠相連拼湊成花,僅此而已。
陛階前面是巨大的廣場,廣場兩側站了很多人。劉義慶和太史台的人各自手拿紙筆,就等著看誰記錄的更好,更妙趣橫生,用詞又更加真實可信。
皇帝們又跑來這兒湊全了,伏闋這種事,要麼皇帝退讓,要麼是大臣被打死,看看如今地府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