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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打算用這玩意做點機械小人,試過了, 這個木頭不容易燒著, 可以試做打火小人, 之前做了一個打火小人, 一手一個打火石, 擱在爐膛邊上按動機關,打火石敲出火花就能點火,只可惜用了兩次小人就被火燒掉了。這塊木頭倒是不錯, 奈何在搞壞了三把鋸子和劈壞了三把斧子之後,這根木料才被弄成兩節。遙想要把這種木料破成木板,鋸成木條,鑿出榫卯……告辭!他偶遇墨子時毫不留情的吐槽了這根木頭,墨翟對此很感興趣。
劉盈:「我用不著像現在那些庸俗的男人一樣塗脂抹粉。」永遠十五六歲的美少年,天天鋸木頭鑿木頭依然是一雙保養得當的、白皙柔軟而高貴的手,沒有半點老繭。他見過孫策、周瑜,也見了何晏,孫策的膚色沒那麼白,卻很俊,周瑜和何晏面白如玉,雖然也喜歡打扮,但都不傅粉。本來就是嘛,除了氣度之外,沒有更好的裝飾品,看看劉備,雖然不算英俊也不白,還有皺紋,也不錯。
木牛流馬只是一種更輕便省力的獨輪車,還沒達到能自行翻山越嶺不用人推的程度。他和諸葛亮要了圖紙,回來做了一個。推著木頭走了。
墨子就在鎮外等著他,見了木料伸手一試:「嗯?真是木頭?」
「是,弄下來的鋸末能燒。」
「奇怪,真是奇怪。」墨翟自己推著車走了。
劉盈跟過去,看老師要怎麼處理這根木料。
「這木料從何而來?」
「聽扶蘇哥哥說,是一個人的陪葬品,那人把這木頭看做奇木,帶到陰間,缺錢就賣了,幾次轉手,買的時候都當寶貝,在手裡壓了一段時間實在是沒有用,就拿出來賣,直到被他碰上。」
「的確是奇木。」
所有人都很有耐心,比一般的老人更有耐心,死了這麼長時間了,急什麼?
院子裡三國皇帝等張春華離開帝鎮,這才拿著弓箭埋伏起來,劉備圖省事,直接鑽進稻草垛里,孫權咻咻咻上了房頂,趴在房頂上還問:「你這房子結實嗎?」
曹操對自己的房頂很有信心,畢竟是扶蘇幫著蓋起來的,據說整個帝鎮中結實的房子都是他蓋的:「你只管放心,誰設陷阱會設在自己家房頂上?」
孫權:「別人不會,你可不一定。」
曹操蹲在水缸里:「能看見我嗎?」
門外的眾人都說能,曹叡也說:「能看到。」
劉備又從稻草垛里爬出來,跳過籬笆牆去隔壁劉志家拿了一曬匾的蘿蔔乾,直接擱在缸口。
「好臭。」
「忍一忍就好了。我家在對面,曹丕又沒曬東西。」
曹丕剛躲在屋裡門後,看孫休沒找到合適的藏身之地,往屋裡走:「你在門口,我去書房。」
孫休冷笑:「呵!」
難道我是會偷東西的竊賊嗎?你們這些竊國大盜。
曹丕不怕他偷東西,怕他看到自己寫的詩……別問,題材挺好,第一首詩寫的挺好。第二首寫了前四句就卡住了,其中第二句第四句被自己劃掉了。以帝鎮為題材寫詩真難寫,對閻君的怨憤和對漢朝諸帝的嘲諷太強,對自己現在的下場自嘲的也太強。
想寫詩罵司馬家,又怕漢朝那些皇帝那這個來嘲諷自己家——他們現在嘲諷的話就不少,別在給人遞話了。
埋在地上的竹竿上挑著被捆好的司馬懿,曹叡負手而立,站在不會被誤傷的地方。
劉啟搭著兒子肩膀:「這小子和你真有點像,說不準當年是你兄弟呢。」
劉徹惡聲惡氣的懟他:「是在陪葬品里埋了許多銅祖的中山靖王嗎!」本來沒什麼人知道,但中山靖王嫌家裡東西太多,把一些不太喜歡的瓶瓶罐罐都扔在門口,不知道怎麼回事,裡面混進去一個不可描述的銅質棒狀物。來撿東西的人發現了這個,嗷嗷狂笑,時常收費給人展示『大漢皇室專用、中山靖王的兄弟、中山靖王王妃愛物』。然後中山靖王認為他是個小偷,親去毆打他,對方就告到衙門去,說是他們家自己扔出來的。
那段事鬧的轟轟烈烈,全地府的人都知道。銅質、角質的不可描述棒狀物很多人都玩過,有些是和老婆一起玩,有些是出遠門前送給老婆一根以防紅杏出牆,但是沒有幾個人敢於勇敢的把這種東西陪葬了,怕帶到祖宗面前丟人。
曹操還不太清楚這些事:「曹叡,你也埋伏起來。」
「祖父,院子裡就這麼大,我無處躲藏。在這裡等人就好。」
曹丕從窗口探頭,指著隔壁:「去我哪兒躲著。」
曹叡假裝沒聽見,冷冷的往遠處看了過去,張春華的屋子就在曹丕的隔壁,去哪兒躲著只怕是自投羅網,他感覺自己看到那兩個人就在張春華屋裡,而不是在他們自己的宅地中。
曹操沉聲道:「你就在這裡,與他們對峙。」
司馬師和司馬昭不是傻小子,狂吃回鍋肉和餅子的行為在母親出門之後就停下了,把餅子切開夾起肉,蹲在在門口的灌木後往外看,一邊一邊吃,看到曹操扛著被捆好的父親進了院落中,魏蜀吳的三國皇帝在院子裡埋伏起來了。他們非常有耐心的蹲守,喝兩口水,順一順食物。
靜靜的等了一會,不打算拖延太多時間,躲是躲不過去的,只要打起來時母親別在旁邊,那就沒關係了,別讓她心疼,也免得自己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