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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始終堅稱自己是郭榮,說書人的嘴只能警告,但小夥計們都知道,說到周世宗時該說他叫什麼。
趙光義只猶豫了一秒鐘:「二哥救我。」沒必要這樣腹背受敵吧?他知道對面為什麼生氣,若不是亡國,就是因為柴宗訓之死,但那都是二哥在位期間的事……奈何二哥給柴宗訓追封為恭帝。
趙匡胤:「先主公郭榮,你憑什麼給人改姓?」
趙光義懵逼了:「不是」 是你改的啊。
趙匡胤原計劃是和弟弟聯手擊退郭榮,直到兩個兒子都死了,計劃取消。
「不是你還能是誰?」說罷,不耐煩的轉過頭去,接過李煜遞過來的寫滿詩句的扇子:「好詩!唉,你本可以做個好詩人。」詩人的生活比較自由,就算是皇室宗親,也會因為沒有戰鬥力而安全。
李煜也很感慨:「是啊。誰讓我上頭五個哥哥都去世了呢。」我爹和我都沒想到。我大哥當時懷疑我,我都覺得他難以理喻,沒想到他猜對了。
郭榮憑直覺也認為是趙光義乾的,因為他比他哥心思深沉,更壞,做了更多缺德事。
二人又戰鬥了一場,趙光義決心大展威風,讓哥哥看看,不是咱不能還手,是尊重哥哥,甘願被哥哥打,我打柴榮給你看。
沒打過。
左眼剛恢復,右眼又被搗了一拳頭。
郭榮暗自慶幸,真不是這哥倆聯手的對手,幸好他們絕不可能聯手。
劉邦:「嘿~這誰家的肥羊啊?挺適合燉鍋子。兩個小趙~看過來!」拍拍手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興高采烈的問:「斧聲燭影的事情是真是假?」
趙匡胤:「什麼斧聲燭影?」
趙光義臉色微變,人們的創造力非比尋常,他們不僅傳說自己霸占了小周后和花蕊夫人,還有斧聲燭影的謠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究其根本,就是他們覺得先帝死的離奇,又沒有遺詔,皇帝自行踐祚,他們這就無法理解了,就得編一個合理的解釋,編造一個合理的真像。也不管皇帝如何勤政好學,如何為(他自己家的)天下嘔心瀝血披肝瀝膽,就是要編排各種各樣的故事。
郭榮道:「趙匡胤,你怎麼也不知道?傳說你去世當夜,燭影下看到他伏地謝罪,還聽見斧頭敲擊重物的聲音。」
趙光義深深嘆了口氣。
趙匡胤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傳言虛虛實實。我玩的斧頭,傳說是上古帝王的玉斧鉞。」我盤著玩,在思考這是從誰的墓葬中挖出來的,這是多麼可憐。「擊地的乃是錘子。」
當時的事他記得很清楚,臨安進貢的山核桃的味道不錯,還很新鮮,拿錘子敲了半斤山核桃下酒,探討針對遼國的政策時和弟弟吵了起來,氣的頭疼,就叫他回去,躺下睡覺了。再睡醒就到了這裡。
他的臉色微變,斧聲燭影雖然是假的,但是,聯想到趙元僖中毒而死,李煜被牽機毒所殺等消息,弟弟全家都很善於用毒:「趙光義!」
趙光義一驚:「太!祖!斧聲燭影事件您知之最詳」
趙匡胤緩緩問道:「你是不是在核桃里下毒了?」
趙光義:「……」自古以來只有毒酒,酒浸毒藥就行,誰能在核桃里下毒?拿毒藥與核桃同炒?
劉邦和郭榮一起點頭:「有可能!」
「心虛什麼?」
趙光義怒道:「你這老頭是誰?安敢在朕面前饒舌!」
劉邦吐舌頭:「略略略~你這黑熊怪,有本事來打我啊。」
趙匡胤忍了半天沒忍住,胖滾滾的黑熊怪,哈哈大笑,開始喝酒。他生前就很愛喝酒,喝完之後也不發脾氣,就愉快的睡覺,醒來之後反省:「沉湎於酒非人也」,然而反省歸反省,下一次照醉不誤。喝醉——反省——再醉——再反省——死了——喝醉——不用再反省。
小帝鎮中種植了大量的稻穀、糯米、高粱。為的就是這些愛喝酒的皇帝們嫌商人來賣的酒不夠多,祭祀的酒更少。
「周世宗,郭公,請來飲酒。這是我老婆娘家釀酒秘方,我登基之後才要到。」在宮裡叫人釀酒,也不是那個味兒。
郭榮喝了一杯:「不錯。」
「鑑湖春。取鑑湖水釀的才好。冬釀春飲。」趙匡胤提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我想買一壇鑑湖水。」
賀氏:有必要嗎??
……
過了沒幾年,出了一件大事。劉娥入宮數年,和皇帝的另一個寵姬楊氏關係極好,情同姐妹。皇帝的盛寵就這兩個人,倆人關係一好,地位可謂固若金湯。
趙恆對父親的敬畏漸漸的淡化,前些年不敢給她封號,恐怕父親泉下有知,會發怒。現在做了幾年皇帝,任用寇準等人,感覺自己乾的還不錯,如是,把父親勒令送回去的女人封作美人,也理直氣壯。很快又晉封,總得封妃才適合她。
楊妃:「對呀!」
劉娥:「我沒有家人可以加封。」
太冷清了,別的妃子都能福蔭父母兄弟,冷清還不算什麼,孤女的命格聽起來不好,缺乏教養的樣子。思來想去,把前夫龔美拎出來,龔美當初就在趙恆的王府中當差,現在改個姓,隨前妻姓劉,就認做哥哥。
楊妃:「機智!」
趙恆:「哇喔。」你是真能湊合,我正準備尋訪你的族人兄弟,省了。
趙光義泉下有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劉娥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是誰。劉是大姓,娥也是很常見的女人名字,為什麼給我一種煩躁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