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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一臉悵然:「我知道為什麼了。」理解起來有點複雜。
「為什麼?」*10000
「一連運載糧食的車,足有千斤。今日忽然撤去八百多斤,驢覺得自己身輕如馬,而且身後馬蹄聲鋪天蓋地,可怕。」
鬼差更為迷茫。有人率先想明白,努力給小夥伴們解釋:「還記得練武的人綁著沙袋跑步嗎?」
我撤去十斤沙袋就覺得自己身輕如燕!那頭驢撤去了八百斤重量。
眾人還是覺得不解其意,畢竟拉著空車時也沒聽說哪頭驢狂奔百里停不下來。
……
兩個皇帝都很生氣,耶律賢:氣死我了!居然敢來攻打!
不行!一定要打回去!
趙光義:氣死我了!竟敢妄圖擁立……
他吃了敗仗,又差點丟了皇位,惱火的要命。
回京之後,將領們卻在竊竊私語:「剿滅了北漢還不給賞賜。」
「就是!早說了別打遼國,別打遼國,非是不聽!如今好了,我侄子折在此處,本是為了功名而來,想博一個封妻蔭子。」
趙德昭聽了他們的議論,覺得軍心動盪,這可不好,就去勸叔父:「將士們滅北漢有功勞,打遼國吃了苦頭,理應賞賜,以安軍心。」
趙光義正在擔心自己的膝蓋,以後上朝是拄拐還是坐輪椅,會不會有點可笑?
三兒子把買去做妾的銀匠老婆送回去了嗎?太不像話了。
是不是有人想篡權?趙廷美等著我死好繼位嗎?不行,我兒子正當壯年。
聞言大怒:「等你當了皇帝,再賞賜他們!」
趙德昭素來喜怒不形於色,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有什麼心思。恐有殺身之禍。
不久之後,他坐在閻君面前,平和的說:「皇帝猜疑,必不能容。」我活著,恐有巫蠱之禍。我死了,弟弟和妹妹們,我的五個兒子,都可以保全。看看宋皇后如今的冷遇,皇帝的心腸可想而知。「宗親被皇帝猜忌的下場,有目共睹。何必等到將來,落得身敗名裂,謀逆而死。」
況且他還有另一個目的,他要讓史書記載,太*祖的兒子是被逼死的。
有些人最沉默也最激烈的抗議,就是自殺——我不能與你共存,我絕不接受你即將給我的一切。
閻君就是想問問,他是自殺,還是被自殺。畢竟這個死亡有些離奇,難以理解。從古至今被皇帝罵和猜忌的人多了,有幾個自殺的?沒有,要麼裝瘋賣傻逃避嫌疑,要麼就試著干點啥,有些則是什麼都不知道,直到□□掉。
「你很透徹。」
趙德昭不好解釋這是示威,也是示弱。
謙遜的看著眼前的茶杯,是柴窯的杯子,質地精美。
等他離開這裡之後,閻君們感慨道:「趙二有點不厚道」
「趙光義還算厚道的」
「你確定?」
「你看看蕭鸞,看看歷史。」
「他想讓國家延續,就不能濫殺無辜。」
「趙德昭的身份大概算是…太子吧?」
趙匡胤得知消息之後,和賀皇后哀嘆良久,拿出寶劍來擦了擦:「禍起蕭牆,著實可悲。」
趙匡胤心裡相信這是個意外,但萬一不是個意外呢?預備好寶劍,沒事時對郭榮用,有事時對弟弟用。
在人間,趙光義抱著侄子大哭,他本來就有一點瑕疵的名聲算是更糟糕了,解除威脅的侄子也令他感到痛心。再看看侄子那五個黑黑胖胖的可愛兒子,哦!
被幽居深宮的宋皇后:呵呵。
又過了兩年,趙德芳病故,半是生病,半是鬱郁。
哥哥扔給他一根盤龍棍做相見之禮:「你應該學這個。」
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可以散心解悶。
趙匡胤聽說自己僅有的兩個兒子都死了,立刻去拜託劉知遠:「您知道盤龍棍的尺寸嗎?給我在做一根。」混蛋弟弟可能預料到泉下相見的場景,故意沒把我用慣的武器陪葬進去,只有幾把刀劍這可不夠。
他現在懷疑趙光義會在他自己的陵墓里放上馬槊鎧甲盾牌,盤龍棍可以破馬槊。
盤龍棍是兩根木棍,也是一根。一根等身高的木棍上,用鐵鏈連接另一根短棍,舞動長棍時或許只是普通的長棍,但對方如果妄想用武器招架,長棍被擋住,短棍的去勢不減,會以長棍頂端為軸心,鐵鏈結結實實的連著短棍,狠狠的抽在對方頭上身上,是一種很好用的武器。
在雙方都穿鎧甲的情況下,武器是否鋒利不重要,夠重夠狠才行,隔著鎧甲頭盔一樣能打死。
郭威攔住劉知遠不讓他走,笑吟吟的問:「你待怎樣?」
趙匡胤沉默良久:「趙光義的子孫必然代代相傳,恐獨虎難抵群狼。」他長子趙元佐的箭法卓越,馬上步下的交戰都應付的得心應手,當年也是我悉心教導過他的武藝。但一旦我和他父親起了爭端,不知道他在情和理之間如何選擇。
他已經做好了整個宋朝都和他既有關係又無關的準備。他原本知道弟弟的人品,現在又好像根本不了解。非得揍他一頓不可,孝子賢孫又不能坐視趙光義被揍。
他心裡籌劃時把宋朝以後皇帝名額放到二十個,體能和戰鬥力與唐朝皇帝畫了等號,那真不是一個人能扛住的。倘若唐朝的皇帝們對唐太宗一擁而上,他……他有武器就能贏,武器不行就會輸。如果只是兩三個人,那可以徒手幹掉吧?這問題也不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