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8頁
不是他一家,我也是二世而亡啊。
劉邦不介意:「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一個笨蛋就不能嘲笑別人是傻子?一個倒霉鬼就不能嘲笑別的倒霉鬼?」
劉備無話可說:……能吧。
苻生怒沖沖的說:「三世!!我怎麼就不算?」
苻健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後來在談論戰爭中的收穫時,苻堅:「我先有道安,後有鳩摩羅什,可謂收穫匪淺。」
可惜鳩摩羅什後來又被呂光搶走了。
漢朝的皇帝們就一個問題:「聽說他長得很俊?」
看過佛經,看到殺盜淫妄酒是要戒的,然後就不看了。聽說這幾個皇帝都在爭搶一個西域僧人,據說相貌英俊,那肯定是有過人之處。要不然這幾個皇帝吃飽了撐的還逼一個和尚結婚。其實是你們有所圖謀吧?尤其是苻堅你。
劉病已:你們這群好男色的皇帝離我遠一點!
東晉孝武帝司馬曜來到地府,和他的祖宗見面不久,開始給司馬懿司馬昭等人講經,他很喜歡親近僧尼,也非常喜歡談經論道。
司馬懿:???這有什麼用?這比談玄說妙更沒有用。
司馬昭:「這就是你被張美人殺掉的原因嗎?同樣是死在女人身上,漢成帝是因為縱慾而死,你呢?酒醉被人捂死。你談經論道,有什麼用?」
司馬曜很鬱悶。在這平靜寂寞的長夜裡,無事可做,又或者說,在內心的煎熬中,只有誦經能令人平靜,打發掉無聊的時光。在消磨時光的東西,除了酒色,也就是談經論道了。現在有酒,但有酒無色,喝起來又有什麼意思,堂堂皇帝豈能喝悶酒?
在讀過半年多無聊又被人抨擊的時日之後,他悻悻的和曾經的敵國皇帝一起,談一談佛經義理,以此下酒。
姚宏:「我認為慧遠更好。」
苻堅:「沒有人比鳩摩羅什更懂佛法。」
姚萇&姚興:「大秦天王說得對。」
並一起鄙視司馬曜寵幸並允許干預朝政的尼姑支妙音,還有人間那個以房中術聞名的曇無讖。
他們有時候在一起攀比自己給喜歡的僧人撥款蓋了多少廟,有時候又互相抨擊對方信仰的流派,但因為信佛這個愛好還算是小眾,依然只能在一起談論,圈子太冷,勉強忍了。
一直等到梁武帝蕭衍。
漢明帝劉莊本來在窗前讀書,忽然聽到身後一陣狂笑。
「想不到啊,你兒子引入中原的佛教,連五百年後的皇帝都能給坑了。」
劉秀,一個大力提倡推廣儒教和抓教育的人,對此微赫:「高祖,請勿多言此事。這是他們自家不學好。一個勤與治國理政的皇帝,怎麼會有時間研讀外來的經書,連聖賢書都讀不完。」
劉邦不管這些,只是覺得異常可笑:「妙哉~」他勉為其難的又聽了一下內容,嗯,這群理論愛好者。除了花錢故人做法事,真是啥也沒幹。
直到這一天,地府來了一個和尚。
最起碼是個做僧侶打扮的人,剃了光頭,身材消瘦。他最快樂的時候就是稱帝之後出家為僧的時候,
蕭道成和蕭賾:「蕭衍!!!」
蕭衍:「阿彌陀佛。」
在解決完自己家的爭論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斥責之前這些自稱『信佛』的皇帝、天王:「你們這樣有辱佛門威儀!飲酒食肉,還進女色,怎麼能自稱居士呢?」
其他人:「難道你不?」
蕭衍驕傲的說:「我斷絕酒肉四十多年,與天下高僧辯經,令他們永斷酒肉。」原先僧尼和佛教徒還能吃三淨肉(沒在我眼前殺、不是為我殺、不是我殺)的小動物,現在徹底永斷酒肉,並以吃素為風尚。
梁武帝對此萬分驕傲,認為這真是一樁大功德事,即便是來到帝鎮,看到混戰又妥協的局面,還是情不自禁的勸說他人:「不要打不要打,跟我一起修行吧。」
他是真做到了自己頂下的標準,對滿桌的酒肉不沾分毫,捧著粗麥粥,就著一點青菜,吃的心甘情願。別的皇帝本來想研究一下他先智後愚的原因,幾天時間就確定了,這是真的出家了,蠢不可及。
其他時間讀經拜佛,高聲誦念佛號,他善於詩文,以前寫了梁皇寶懺,現在又對地府的情況有感而生,又寫了一篇超長的懺悔文,每天左手敲磬右手敲木魚,每天天沒亮就起來做法事,很有佛門威儀。
就是左鄰右舍苦不堪言。
這傢伙雖然被餓死了,卻不改虔誠,繼續篤信。
贏秦全家距離較遠,關上窗子聲音微不可查,還好一點。
三國和晉朝的宅地距離很近,開始以各自的方法對抗這種噪音——對方關著門念經不好打上門去叫他閉嘴。
只好各顯其能,每天清晨也不安穩睡覺了,紛紛聞雞起舞。有人仰頭學驢叫,有人練劍,也有人拿著竹竿當長槍,互相噼里啪啦的互嗑。
蕭衍從未試過在噪音中念經,剛一動怒,轉念想到是自己修行不佳,怎麼能生氣呢。不動聲色的繼續念經。
晉朝夾在中間只覺得雙重崩潰。
皇帝本來就是一種從未體會過噪音的群體,在皇宮裡只有他們才能製造噪音。
現在左邊高聲唱誦懺悔文,中氣十足,聲若洪鐘,還有搬走。右邊……要不是司馬家經常被人集火,他們早就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