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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把她撂地下:「我的兒子,我當然愛他。」
第一次聽說起兵我都沒信!!還想要怎樣!!
你幫著他起兵我都沒直接調兵捉拿,先派使者去見他!
衛子夫最近十幾年也一直在思考怎麼解釋這件事,別總讓他生氣,不要留下隱患,惹他生氣總歸不是好事。「是啊。我當初自盡,是無顏面對陛下。據兒傻乎乎的,多虧陛下救了他。倘若我怨恨您,難道不會像村里那些蠢貨一樣學著打老婆,逼老婆幹活麼?」
劉徹認為她說的很有道理,並且勃然大怒:「你敢!」你敢用沒有打我作為恩惠拿出來說?
衛子夫:……又說錯話了。
幸好據兒還幫我想過一個藉口:「陛下,您知道我不好女色,您心裡難過,我也不好過。」
劉據還曾經很皮的說:娘您辛苦了。
劉徹剛要生氣,忽然頓住了,眨眨眼想了一會。這不可恨而是好笑,我是不論男女,只要漂亮溫柔就可以試試,可沒聽說衛子夫過去和侍女有什麼關係。
「哈哈哈哈哈」一個不好女色的女子去親吻愛撫小姑娘,大概就像讓劉病已這樣不好男色的人去和男子歡好,再怎麼美貌也不行啊。不錯不錯,這麼說每天晚上還保持著服侍陛下的狀態。他心裡豁然開朗,戲謔的說:「你辛苦了?」
這裡就好應付了,當年有套話:「服侍陛下,不敢稱辛苦。」
劉徹心說我還從來沒試過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什麼樣呢,想都沒想過,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唔,難怪我愛看美人兒們跳舞,那挨挨蹭蹭的也很有意思。他心思一變,嘭的一下變成了美貌小媳婦的模樣,氣質卻沒有變,還是一副驕傲又霸道的氣質,身高又按照記憶中的模樣,比那一世高了不少。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笑道:「來,再服侍一次。」
衛子夫大驚,奮力掙扎,想推開他胸口又不敢用力推:「別,咱們不是夫妻了」
劉徹摸了摸自己忽然變小的下巴,挑眉:「你對著這張臉再說一遍?」
鬼的身材更靈巧,她呲溜一下就閃了出去,不和她講道理(兩世都得陪著小心哄著,現在講什麼道理?),話都不敢說,跑的快要飛起來。
劉徹這才徹底放心,看來她真不喜歡女子,不是騙我,瞧她那副驚恐的樣子,真是好笑。
這還差不多,不許趁我變傻了拿我取樂(這才是重點)。
他臨水照鏡:「嘖嘖,空谷幽蘭啊,這要是生在越國,還有西施鄭旦施展美色的機會嗎?真是美人薄命。」回到鎮子裡心情大好,不管是衛子夫還是小哥,都得好好伺候我。
幾十年鬱結於心的事兒一朝煙消雲散,他真想跟人分享一下好消息,可惜誰都不能說,他高興的手都痒痒。隨手把自己壘的高塔一推,高塔如風擺柳的搖晃了兩下,嘩啦一塌,就沒反應過來的幾個人埋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劉欣從肉塔下面爬出來,氣急敗壞:「幹什麼!!」
劉徹故作懷疑:「你把我的塔弄倒了,還問我?」
頂著一隻羊爬起來的老父親劉啟把頭從羊的腔子裡拔出來,做了一件當年對吳王世子做的事——掄起來砸他頭。
劉徹真沒看見他!要是看見就不敢推塔了,自知理虧,知道父親的脾氣也不好,急轉身就跑。
羊擦著他身後飛了出去。
劉啟的掰下來一條牛腿當武器:「混蛋站住!!你敢砸你爹!!你這個不孝子!!」
「我真沒看見您啊!!!」劉徹狂奔出鎮子。
「目無君父!!」
以劉邦為首的圍觀群眾:「哈哈哈哈哈」
劉啟也追出了鎮子,他袖子裡揣著出入的竹片,毫無障礙的直接衝出去了,卻只看到一個女鬼蹲在河邊撩水。「哎,看見我兒子跑哪兒去了麼?」
女鬼低著頭,柔聲細氣的說:「我不知道呀。」
劉啟疑惑的四處眺望,居然在這一瞬間就跑的無影無蹤了,這是怎麼回事?
遠處影影綽綽的有一個影子,他拎著牛腿飛快的跑了過去:「喂!」
那是個迷茫的老頭遊魂,被他抓住之後還是很茫然,看著這個凶凶的年輕鬼,鬼手裡還舉著一隻特別肥的、滴答著油湯的牛腿:「哇」
劉啟看這是個足有六七十歲,形銷骨立的老頭,附近實在是沒有別人。「哎!給你了!」隨手把十幾斤的牛腿塞給他,氣呼呼的回去了。他要用笨辦法,守株待兔!
老頭鬼看著這天降牛腿,一把抱在懷裡,眼淚都下來了:「哇哇哇,要是早點有這大寶貝,我孫子就不會餓死了嗚嗚嗚」
劉啟莫名的覺得自己很過分,很奢侈,飛快的走掉了。
當皇帝的大多都見不得快要餓死的窮人,明君的解決辦法是讓百姓能有生計養家餬口,昏君則表示:快把他們趕走,趕的越遠越好,朕的心都要碎了。
……
衛青正在和王翦和趙奢探討軍事問題,就幾種軍糧的優劣開始探討,一直聊到遊牧民族喝奶真的能喝飽麼,畢竟牲畜很珍貴不能經常殺了吃肉,奶酪酸酸硬硬的好難吃,吃了打仗截獲的奶酪之後拉肚子……鹽太貴了,軍糧淡了士兵沒力氣,咸了需要經常找水喝。
趙奢:「唉,鹽可真貴。」
王翦點頭:「是啊,是難得之物。」對他來說不難得,但是對士兵來說難得,有定量還容易被貪污。幾十萬軍隊吃的糧食、吃的鹽籌措起來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