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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還在憤怒的指責元詡,元叉軟禁了胡太后卻是忠實可靠,他就該趁此機會把胡氏送來陪葬,自己好好當皇帝,怎麼能被婦人左右!
馮太后聽的臉上微微變色,既慶幸自己沒生孩子,又覺得很是憋悶,似自己這樣的品貌才幹,全靠沒生孩子才得以苟延殘喘數十年,真是可恨。
元宏忽然開口:「祖宗們,且住。聽我一言。」
他也是支持取消去母留子的人,這次沒挨罵,全憑生前的功勳卓著。
元宏說:「他若殺了胡氏,自是高英做太后,臨朝稱制,高英其人如何你我都見過,刻薄嫉妒,治理後宮十分嚴苛,殺了于氏和其子。」
於皇后在旁邊抽泣起來:「是啊,高氏的行徑或許比胡氏更過分。為了當皇后,能殺皇后,殺皇長子……」
好像是這樣,一時間所有人又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似乎除了皇帝本人的技術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幫助一個國家的長治久安。
那邊正在進行歌曲創作歌曲的皇帝們忽然發現窗口扔進來一個東西。
定睛一看……嘭!!!
剛剛被踹走的那人竟然拿了兩枚爆竹點燃了扔進來!!
小屋子裡爆了兩聲爆竹,炸的人耳朵嗡嗡作響,眼前有些發花,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還沒等緩過神來,已經下意識的拔出刀劍,抓起弓箭,追了出去。
雖有些歪歪斜斜,對方已經跑到五十步外,怎奈以他們的技術都能一邊狂奔一邊射箭,還能輕易命中目標。幾支箭拖慢了扔爆竹的皇帝的奔跑速度,追上去的人飛快把他砍翻在地。這次也不用寫詩嘲諷別人了,各家拿幾枚爆竹,挖了一個大坑,把人雙手反綁扔在坑裡,點燃爆竹扔進去。
元詡聽見噼里啪啦的聲音出來看了看,聽完了始末緣由:「……」
回去稟報給祖宗們。
祖宗們:「……」內訌真好。
飄飄落下的祭品打破了這份尷尬的沉默,拿著祭文一看……立了太子為帝?「還是胡氏執政。沒什麼區別。」
元詡看祖宗們好像還不知道那是個女孩子,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當初太后做主,做戲做全套,祭告祖宗時說的也是皇帝終於有了一個長子,也沒和祖宗說實話。算了算了,到現在還沒挨打全靠祖父和父親替自己擋著祖宗們的怒火,而且這事兒也確實不怪我。
……
花木蘭被當地城隍進水先得月的搶走了,對此,嬴政沒有什麼反應。
嬴閻君那麼忙,這些年沒想起來過這個人,常常想的是墨子和賈思勰,今日見了面看了看,到不覺得彪悍兇惡,樣貌普通卻難掩一團尚武之氣。
閻君們:「去領校尉的俸祿。」
「給她拿一筐水果,我喜歡她。」水果不是普通的水果,是閻君後花園裡的。
花木蘭覺得怪怪的,幸好這位閻君的語氣完全聽不出別的用意。道謝之後出去了。
已經有人在不遠處探頭探腦,見一個戎裝女人走出來,那穿了箭袖袍的女人也走上前:「你是花木蘭將軍麼?」
花木蘭一抱拳:「正是在下。」
來者正是毛皇后,郭聖通和夏侯徽現在都去服役了,夏侯徽和她成婚多年,早就把最大的心愿告訴了她。毛皇后雖然不明白愛人為什麼要不斷擠兌老師,還是樂於做這件事,捧著一柄寶劍與十枚金幣:「我的老師久慕花將軍大名,今日有公務在身不便前來,派我來送一些東西,以表仰慕之情。」
花木蘭臉都紅了:「愧不敢當。」
「寶劍贈英雄,花將軍不敢當,又有……幾人當得起呢?」毛皇后本來想說有誰當得起,被路過的人嚇的舌頭一轉換了口風。
項羽剛好路過這裡,看到有個身著戎裝滿面滄桑的女人紅著臉,對面有個美人捧著劍,還當是表白呢,心中暗暗的想:挺好挺好。哎呀,真是令人同情,世上的男人大多不可靠。
花木蘭的確喜歡這把寶劍,抓起寶劍:「金幣不必了。不知尊師貴姓高名,將來我好當面致謝。」
毛皇后笑道:「家師姓郭,將來自有相見之時。」說罷,笑著跑開了。
度支部門也代管官吏的花名冊,他們有一種特殊的紙,由匠作監用特殊的工藝製成,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仿照這種紙。一式兩份,寫了姓名籍貫和冥誕的日子、出仕侍奉閻君的日子,她留在身邊作憑證。
「人間的俸祿一開始是田地,後來是祿米,當前齊魏兩國給付的是帛。陰間則是祿米,錢,成套的衣服、布帛和武器。」主管這些事的官員說:「校尉初次當值可以直接領一年的俸祿,自己選要什麼。」
花木蘭剛開始有點沒聽懂,看了看牆上的表格,倒覺得很好。
三萬錢的俸祿,可以直接要錢,也可以要等價的其他東西。
如果這裡的衣服結實暖和,糧食里沒摻沙子,武器也是精工細作的,那這可不錯,很划算。
回去時真是滿載而歸,謝道韞抱著一瓶荷花蜜,花木蘭扛了兩個柚子、八包蜜餞點心、一包袱的衣服鞋襪和錢、挑著一擔祿米、一罐香椿醬、兩顆醬蘿蔔、一罐炮姜、四個榨菜疙瘩。佩戴著寶劍,登船去往鬼門。地府的香椿醬味道極佳,產量也非常大,一棵樹可以不停的掐嫩尖兒。至於買鹹菜,當然是當兵時養成的習慣,有就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