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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以當年街頭打架的經驗說:「嘖嘖嘖,十八斤啊,這要是扔出去砸死個把人都不叫事。」
許平君驚呼:「真的嗎?那麼厲害呀!」
劉病已蹲在她面前,伸手把金磚要過來試了試:「真沉!好傢夥,你去哪兒都安全了。就是這磚太貴。」傳說當年武帝的男寵韓嫣拿金球打彈弓,就很奢侈,市井都唱『苦饑寒,逐金丸』,你拿金磚砸人?
「非得用金磚嗎?」
張嫣點了點頭:「這是和法門一起給我的金磚。」
閻君很富裕的樣子。
民間鑑別金銀有一個特別簡單的方法,那就是——吭哧咬一口!
真的,從口感和味道上能辨別出純度。
劉病已舔了舔嘴唇,儘量忍住了沒有舔:「孝惠皇后,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嫣也嚴肅起來:「宣帝請講。」
「您以後若是上陣打仗,一定要多帶些人,這群人不用管別的,磚一出手就得往上跑。您這裡一磚把人砸死了,要是被對方的嘍囉抱著金磚跑了,那得不償失。」
張嫣嚴肅的思考了一會: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扶蘇也思考了一會:「會被搶走嗎?」
許平君戳了戳丈夫的肩膀。
劉病已:「嘻嘻嘻嘻我知道」他抓著手裡的金磚咻的一下就飛走了。
張嫣呆了剎那:「啊?」我怎麼辦?我的東西被搶了?
像她這樣的少女,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人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扶蘇按住她的肩膀:「不要追,能感應到方位嗎?」阿嫣不能追出去!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也會飛。她是我們這裡的奇兵!將來再打起來全靠她展現什麼叫做『神兵天降』!
張嫣垂眸凝思了一會,點點頭:「能,一直都能感覺到方向。」
過一會劉病已又自己回來了:「我長這麼大頭一次搶劫。」
許平君笑道:「哎呀,你好壞呀。」
劉病已毫不猶豫的自黑:「這不怪我,是家傳。」
扶蘇指揮道:「你的莊稼還沒熟呢,先別忙,你倆帶著阿嫣去試試她的修行,試試能御風飛多高。」
「行吧,又被鎮長抓勞役了呢~嚶~」
扶蘇黑著臉:「長這麼大了還淘氣,你又不是小孩子!別和哥哥撒嬌。」
劉病已心說你還記得孝惠皇后是一位四十歲的婦人,而惠帝本人也是個男女通吃的皇帝嗎?一個外形是小孩子,一個示弱撒嬌,你就信了?
扶蘇知道他們生前是什麼樣的人,可是他特別喜歡小孩子。
那些軟軟萌萌,柔軟炙熱,既不嚴肅又很有禮貌的小孩子,簡直是太可愛了。
夫妻倆陪著小姑娘走了。
嬴政和呂雉進來,看到扶蘇正在沉思,他端坐在主位上,到有一點不怒自威的氣質。只是他的威嚴和始皇帝的威嚴沒法比,在始皇看來,我兒子一點威嚴都沒有。
正如一個絕色大美人覺得其他人長得都差不多,一個超凶的小黑胖子看不出誰面帶兇相。
威嚴太強的人也看不出別人有什麼威嚴。
「扶蘇,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呂雉接口道:「你猜猜看。」
扶蘇起身施禮:「父親,母親。」他恭謹的在兩人身上短暫的打量,看到呂雉的腰帶系的不那麼緊,肚子還有一點鼓:「難道母親有喜了?」
呂雉臉上騰起微紅:「沒有。閻君給我批覆,我夠格成為神鬼。」我算是明君!我雖然殺了后妃和諸侯王,可是我不禍害百姓!閻君萬歲!扶蘇為什麼會認為我有孕?誰規定的成了親就要生孩子……他看我的肚子,我……
她掩面解釋道:「我喝的有些醉了,回去躺一會。」
嬴政盯著扶蘇冷哼:「哼!」他忽然想起來,沒有修煉過的鬼沒法凝結出**來,扶蘇和劉盈天天膩歪在一起,實際上什麼事都做不了!
扶蘇:這次是為了什麼事?是我寫的史寫的不好?
是我讓他們過好了陛下不舒服?
夫人答應替我解釋了。還是陛下又覺得我不夠威嚴?
總不至於說我『沒有鎮長之相』吧?
始皇想了想,兒子和他男寵,這麼說不合適,他們倆的房中事不應該告訴父親,不論是真有其事——也就能偷偷親嘴,還是保持著純潔的關係——不親,都和父親無關。想到這裡豁然開朗。
「呂雉跟我說了,你做的很好。」
扶蘇一下子就精神起來,神采奕奕的看著父親,壓制不住的笑意。
他的聲音也有些激動:「您讓我繼任鎮長的位置,我絕不會辜負您。」
嬴政:我兒子喜怒形於色,唉。
……
劉莊去申請修建辟雍,口頭申請不正式,他回去之後和妻子敘了別離之情,就開始嚴肅認真的打草稿,潤色,正式寫好,然後燒過去。
閻君的批覆很快就到了。
修建辟雍,可以。
要額外的地,可以。
要工匠修建,不行。
要古聖先賢前來講學,不行。
沒過多久,帝鎮出現了巨大的變化,一邊多了一條長長的延伸出去的小路,路兩邊禁制的光線距離有兩米寬,到了盡頭卻是三十畝的空地,足夠讓漢朝的皇帝們祭品堆成山再自己挑挑揀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