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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鬆開手走到旁邊去:「我!平陽昭公主啊!父親您見過我男裝的樣子呀。」
李淵氣到眼花。
獨孤元貞訓斥道:「阿淵,你這是什麼樣子?氣的像頭蠢牛。這不是你的女兒嗎?」
李淵差點說:我看起來都比她像個婦人!你看著這張臉,像個眠花宿柳漂泊無定的浪蕩子,哪裡像生育過兩個兒子的婦人?
竇惠以袖掩面:「發生了一點小問題,小心肝變成男鬼了。」但她說下面沒有什麼,很奇怪哦。
獨孤伽羅:「阿姨沒有騙你吧。」
李淵聽她這麼一說,就覺得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湊近一些低聲問:「建成和元吉怎麼沒來?」
提到這件事,就讓人沉默了。
兩人當時對閻君保證,不暴露身份,不招攬舊部。結果連一個月都沒做到,遇到在玄武門血戰而死的自己的府兵,就承認了身份,還招攬了幾十個效忠的士兵。於是……就進了敵鎮,作為李世民的敵人留下來,和王世充李密等人面面相覷,兒子們一半憤然去投胎,另一半被送到慈幼院。
竇惠真是被兒子蠢到傷心,她當年經歷過隋煬帝生前的高危時期,到地府之後非常謹慎低調。再看看小心肝,一到地府就表明了自己的目的——賞玩風景,以後效力。還很識趣的換了容貌,改了名字,獨來獨往,自由的從天南晃到地北,今天爬山明年下海。
略去兩人本來自由的開頭,直接說:「他們倆和皇帝一樣被軟禁,只是在另一個鎮子裡。」
李昭又提出了幾件私密的事,父女之間才知道的消息,想到那時候竇惠已經去世,李淵確認了這就是自己英年早逝的女兒:「是因為以軍樂送葬變成男孩麼?」
很快竇惠和獨孤伽羅都進了帝鎮,陪伴李淵。
太后——被追封的皇后如果死氣白賴的要求進去陪伴兒子,也是可以的。但同樣要被軟禁十幾年不等,以免為其奔忙。
姐倆一見面,打的熱火朝天。
過了兩天,一胖一瘦兩個絕世大美女突然回來了。問了僅剩的幾戶人家:「來玩嘛?來嘛?快點的!不伴奏不許看。」
獨孤伽羅不喜歡她倆,又攔不住楊堅熱愛音樂和舞蹈的心。楊堅已經抱著琵琶跟出去了,她也只好拿起手鼓,把這前朝的皇后當做舞女。
李淵結合種種條件:「這是趙飛燕和趙合德?寵妃也能來?」
竇惠幽幽的說:「能啊,稱臣並奉上全部的陪葬品,就能讓寵妃自己選來不來。」
李淵也拿了琵琶。
劉徹抱著自己的古琴走過來時,看到這倆人橫眉豎目,各抱一把鑲螺鈿的檀木琵琶,好像馬上就要鬥起來。警告道:「不要互相拆台。」
互相打亂節奏的結果只會是被趙飛燕破口大罵。
趙合德嬌軟纏綿的歌聲聽的人一陣陣筋骨酥軟,她不拿樂器,只是坐在金台邊,仰望著姐姐的曼妙舞姿:「…井上新桃偷面色,檐邊嫩柳學身輕。……林下何須逺借問,出眾風流舊有名。」
(翻譯:盛開桃花抄襲我的妝容,隨風嫩柳模仿我的身姿…你們還問?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著名的大美人啊!)
趙飛燕舞完,一反常態,沒有逼所有人誇她,而是徑直走到李淵面前:「你是李唐皇帝?」糟老頭。
李淵心說我的後宮真是庸脂俗粉,這美人傾國傾城:「是我。」
「人家是皇后咱也是皇后,人家能寫這麼好的事,我怎麼就寫不出來呢?」趙飛燕脆生生的感慨了一會:「長孫皇后還有什麼詩作?你知道嗎?背給我聽!」
李淵:「不知道。」其實還有幾首,李世民最喜歡當眾背誦老婆的詩作,並且大肆讚美。
「嘁!無聊,早說你不知道我就不回來了!還以為你挨得近死得早能知道幾首詩呢。長孫皇后一定很好看吧?她會跳舞麼?」
「呵呵。」李淵的心情不太好,抱著琵琶走了。猶記當年覆滅突厥時,自己彈琵琶,李世民和文武群臣翩翩起舞,長孫氏當時沒有起身跳舞,也在合著節拍搖擺搖擺。當時太歡樂了,尉遲恭還當眾打架。
……
獨孤信自從唐朝開國之後,又過上了一夜暴富的生活。作為隋朝皇后的爹的祭品斷絕了數年,作為唐朝皇后的爹,唐朝皇帝的外祖父的追封和祭品又一次到來了。
他和關羽被迷信的人群尊稱為財神。他是因為多,而關羽是因為持久,沒有任何一個武將的祭品像他這樣持久,他們大多是在某地被奉為神明。
關羽現在的祭品主要來源於民間,拜他的義氣,還認為他能保佑自己家宅平安不被惡鬼侵擾。
關羽能說什麼呢?看著眼前的糖餅山和肉餅山,囑咐自己的鬼差們:「你們吃了人家的祭酒和糖餅,儘量去轉一轉。」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呂雉趴在桌子上,笑的鬢髮蓬亂,儀態盡失。
嬴政坐在對面哭笑不得:「至於嗎?」
「凶凶閻君,哈哈哈哈哈」呂雉雙手捂臉:「以前他們背地裡稱你為新閻君,原來要等登基之後才賀號。」閻君們為了避免官員們的區別和依附,戴同樣的面具,不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和喜好,以此來保證儘量公平,官吏們只好悄悄的給閻君起外號。
有貓的、禿頭的、嗑瓜子的、怕老婆的,諸多外號人如其名。嬴政就被人敬上凶凶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