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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龍王和神鬼們能搞到鮮活的海鮮,但龍王不屑於賣魚,只是搞慶祝活動時撒一波魚,與人鬼共慶。神鬼可以去人間,確只拿夠自己食用的海鮮,並不多抓,更不以此牟利。普通的鬼買不到魚。
海市蜃樓不是天天有。可是閻君要來看就一定有。
海上出現了海島的幻影,漂浮在天空和海洋之間的仙宮,樓台殿閣,雕樑畫棟,美人行走在山石草木之中,一條瀑布傾斜而下,如玉帶掛天,又似黃河之水天上來。
嬴政感慨的嘆了口氣:「當年我正是見到這等奇景,才相信海上有仙山仙藥。」
我不是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人,但當時的官員屢報見到仙山,到秦皇島時也親眼得見,仙山飄在海面上,人物風景無一不真,這才相信。萬萬沒想到,眼見不為實。
呂雉不是第一次看,也欣賞了一會,笑道:「難道這才是蜃的正確用法?」 我哪裡的蜃只能製造幻夢地獄,還要住在錦繡堆中,還要每隔六十甲子輪班回老家休息,生長發育。不對,這是用法不同。
龍王去天上旅遊了,才去了十多年,還有十幾年就回家,出來款待閻君的是東海龍王的長子長女,也是兩名龍王。
「請到幻空之中略用美酒與魚膾。賈島說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我等將此合二為一,雲即是山,山既是雲。」
嬴政頷首:「甚妙。略具薄禮,還請笑納。」
龍王笑道:「當年閻君生前,在東海之畔祭海,便是我收了玉璧,如今擺在殿中。你渡過長江,沿海北上,抵達琅邪、之罘。看見大魚,即發箭將魚射殺。」
另一位龍王沒笑:「那魚是我變得,在那之後我才明白,爹娘囑咐哦別去人多的地方看熱鬧,果然是至理名言。」
嬴政一陣無語:……你活的真長。有點尷尬。
……
人間的新君李恆先把生母郭貴妃封為皇太后,隨即在宮中內外大興土木,索要各地貢品,每天沉迷於犬馬嬉戲之中。百官上書勸諫,他全都表示說得對,把虛心納諫、堅決不改做到大成。
皇帝索要貢品之所以昂貴,並非只因物品的價值,而是因為不論是什麼東西,收集時就勞師動眾,運輸時損耗頗多,運費還非常高。當年從邊鎮運核桃到首都去,絕非五斤包郵。
李恆不僅任用元稹,還任用了一些糊塗官員,這些官員認為藩鎮已經平定,不需要投入辣麼多的財政,皇帝也不用節儉,咱就裁軍吧,裁撤軍籍可以給國家省錢,這樣皇帝花點,咱們貪點,是不是很快樂?
是的呀!除了被裁去軍籍,又沒有土地的軍卒之外,人人都很快樂。
軍卒們先躲在山中以打獵採集為生。
李純氣的把斧子都丟了:「三代人苦心經營的雄兵,被這等無知之徒敗壞殆盡。他若不能翻然悔過,將來必送他去陪著玄宗修假山。」
無業流民是社會動盪的基礎啊!!
「現在哪裡就到了馬放南山的時候!更何況……裁軍之後得給出路啊!」給土地,把宮女分給他們當老婆,這樣就都安分了。
李隆基感慨頗深:「聚則萬乘,散則獨夫。」
李适也說:「朝作股肱,暮為仇敵。」
李亨:「不知創業之艱難,不恤黎元之疾苦。」
李淵:「謂威權在手,可以力制萬方。」
李世民:「謂旒冕在躬,可以坐馳九有。」
在閒聊之中就湊出來一篇批判李恆所作所為的文章。但到最後,李純還是對兒子給予厚望,希望他能學習楚莊王,三年宴遊無度,然後一飛沖天,一鳴驚人。不是父子感情有多好,而是沒別的辦法。
武曌過耳不忘,負責寫了下來。
太宗又說:「純兒去我屋裡拿藥。我自己配過一副藥,專治被不肖子孫氣的頭疼頭暈、目眩口苦、渾身無力。」學醫的人哪一個不喜歡自己給自己撰方使用?何況現在已經死了,在用藥方面可以放飛自我~~
帝鎮中一片靜默。
劉徹忽然說:「哎,我當年就沒這藥可用,只能生生的受著。」
武媚娘不僅靜默不語,還悄悄溜走,心說:以前說到這種話,都是陛下過去撒嬌或陪他一起哭一會,陛下今日不在,別的事我可以代勞,這件事恐怕不行,哈哈哈。
李純:「多謝太宗。我現在不想服藥,想試試針砭。」
「那你要當心。都說鬼魂是氣體所化,不要把自己扎的泄氣。」
李誦和李純互相給對方潑了一盅桂花油,用砭石互相刮的渾身通紅,本來針都準備好了,穴位也選好了,被太宗這一番恐嚇,有些不敢下手。
思前想後,對視半天,默默的把金針放在盒子裡,把盒子收起來。練習針灸的第一步,用一沓宣紙綑紮好,用金針輕鬆扎透,手指用巧力,手腕直上直下。這一步已經完成了。
「等以後能出去時,去醫館請名醫來問診吧。」
「正該如此。」
……
有一篇名為《辛公平上仙》的小說流行開來,裡面寫的是皇帝被迫『成仙』去了,有血跡,有強迫,有軍隊和宦官。
唐順宗李誦:「說的是我嗎?」
唐憲宗李純:「說的是我吧?」
父子二人的死因都成謎,都為宦官所害,李治對此不禁落淚。
「皇帝真乃一獨夫也。」兄弟子侄會謀反,親信大臣會謀反,原先還能相信后妃,現在好了,皇后不僅能謀反還能百分百成功呢!只能相信家奴一樣的宦官,結果宦官還敢弒君、擁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