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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一見他這副仁弱的表情,就有點來氣:「你死了,當然能見到祖宗,你發什麼呆。」
劉奭依然很茫然:「啊…哦…」他捂著頭,腦子裡亂亂的,下意識的問:「良娣也在這裡嗎?」
他還當太子的時候,最喜歡司馬良娣,超級愛,可是司馬良娣病死了,臨死之前說是其他美人詛咒自己。劉奭雖然不忍心在太子宮裡搞什麼巫蠱之亂,但從那之後就不再碰自己宮裡的美人,一個都不碰,他覺得用冷落作為懲罰,已經足夠了。別以為良娣不在了,我就會喜歡你們,不會,一個都不會。
劉病已暴怒,揪起他衣領用力晃了晃:「你來到這裡,不問問你生身母親好不好,先惦念一個女人!」
劉奭這才想起來,哇喔,我那被霍光妻子毒死的親娘也在這裡,他自出生以來就沒見過母親,實在是沒什麼記憶,全憑父親的訴說有一點模模糊糊的印象。
「啊,我,我沒想到」
「你怎麼能想不到!」劉病已推己及人,我一聽說要死就可高興了,終於能見到平君了,你怎麼能想著一個小妾而不是自己母親!
扶蘇看這個新來的年輕人神色溫和,還有點弱氣:「病已?兄弟,你冷靜點,父子好不容易見面你急什麼。有話好好說。」
劉奭心生感激,看這位長得就端正可靠:「不知這位伯父如何稱呼?」
劉病已介紹道:「公子扶蘇。這鎮子裡唯一一個不是皇帝也不是皇后的人。」
扶蘇直樂:「不是皇后也用說嗎?」
劉病已作為一個直男,無情吐槽:「得說啊,漢朝的皇帝都喜歡搞男寵。」
還有一個皇帝想給你當老婆,想被你搞,可以可以,只要不是對我有想法就無所謂。
不知道呂后是什麼心態,嗯…聯姻還是挺可靠的。
扶蘇被戳中了迷之笑點,在旁邊笑得不行,看劉盈紅了臉,又笑:「不全是。阿盈就把我當哥哥看。」
劉病已心說你比我還不懂這些事麼?「劉奭!」
劉奭嚇得一抖:「父親,我沒有男寵。」
「沒說這個!」劉病已有了兒子就顧不得管祖父,拎著劉奭往那邊走:「走走走,讓你娘看看,我給你養的挺好的。個大,還挺結實,你傻是你自己的事。」
劉奭抗拒道:「父親,我這是仁愛。」
「就是傻。儒家說什麼就信什麼,你倒是看看高祖,他可不是靠儒家得到的天下。」
「高祖受命於天,啊」被敲頭。
劉盈趴在扶蘇肩頭笑的喘不過氣來,他預料到這樣單純又老實、篤信儒家的年輕人見到高祖之後會有多悲傷。
自己當年學習儒家經典時,看看書上寫的,再看看高祖做的事,哇……受命於天?天是怎麼選的人?赤帝子會搶儒生帽子撒尿?
劉病已決定讓他去和高祖接觸一段時間,讓這小子的三觀被重塑一下,東宮那些老師和官員怎麼把這小子弄的這麼傻的?當了這麼多年皇帝,一點帝王風範的霸道都沒有。
王道是以德服人,只要皇帝修自己的德行,就會四夷賓服海晏河清。而霸道指以武力、刑法、權勢等進行統治。
那邊。
劉徹沒有去幫忙翻東西,他也沒對劉據被人帶走有什麼感想,只是在想衛子夫失去依靠,會不會回來?如果能回來,朕罵她一頓也就算了,到時候讓她先給朕梳頭吧,束髮太難了。他又寫了一封信,信中寫:劉據因為不法之事而獲罪,衛子夫無依無靠,讓她回到朕身邊,她有丈夫,不必活的像個寡婦一樣可憐。
把竹簡燒完,轉頭看到那個俏麗平和的許皇后,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在緩步行走……在這裡哪來的孩子?
「這孩子是誰?你和劉病已生了孩子?在這裡能生孩子?」
許平君吃了一驚,倒退了兩步,張嫣也在和煦的微風中醒來,睜開眼睛瞪著他:「走開!」
劉徹不生氣,佯裝生氣:「你們怕什麼?難道朕是吃人的虎豹麼?」
許平君警惕的看著附近,輕聲說:「伴君如伴虎。」
張嫣儘量用一種很兇的語氣說:「苛政猛於虎。」
兩人的態度很明確,你就是吃人的大老虎,走開你這隻大腦斧。
劉徹笑了起來,他或許是太久沒有和女孩子說話了,被人罵了兩句,還覺得她們倆挺有趣。或許是因為她們真的很可愛,許平君雖然不是天姿國色,卻是個鮮艷靈動的姑娘,張嫣更是一個美貌絕倫的三歲小孩。「我也是人,你們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嘖嘖,這小姑娘是誰?是誰家的公主?」
張嫣心裡一急,突然破了自己給自己加的狀態,仿若見風就長,在許平君懷裡變成一個八九歲的大姑娘:「我是孝惠皇后。」
許平君手忙腳亂的抱住她,幸好靈魂的重量不會改變,她變大了卻沒變沉,依然能抱在懷裡,只是小孩子寬鬆的衣服變成了短衣服,寬寬褲子變成了短褲,露出了手臂和小腿,衣服變得貼身,襪子更是直接蹦裂。
她顧不得和劉徹說話,趕忙抱著張嫣跑回去:「太后,太后?惠後變回來啦!」
劉徹呆若木雞。表面上卡死了,內心卻在瘋狂刷彈幕:[返老還童!!神仙!!啊啊啊!!]
[真的是神仙嗎!!!]
[媽媽我看到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