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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欣:「你也不知道蠢貨能有多蠢啊。他們蠢的花樣百出。」
「扶蘇哥哥擔心這些兵馬俑會被人破壞。父親說不論如何,磚頭□□等死物是擋不住的。除非真正築牆。」
這工程浩大,足足幹了數日才幹完,方法繁多,十分機智。有些人用木板擋住窗戶,然後塗上泥巴,這樣遇火也不怕。有些人直接修了門口的圍牆。也有人挖坑埋東西,或是把東西移動到房後。東西少的直接打包帶走。
幹完之後開始烤肉以慶祝。以前烤肉的香料中辛辣的是姜芥、胡椒、花椒,現在還可以大把的加辣椒粉。
正在這裡開著燒烤大會,放心的觀賞歌舞,有人操琴,有人帶頭跳舞帶氣氛。
朱厚照伸手摸著趙飛燕的腰:「真是柳腰纖細掌中輕,姐姐若要跳舞,我以歌相和。」 不知道有什麼藉口才能看到趙合德的腳,聽說那是極品。
今日是按慣例祭祀皇帝的日子,明朝的皇帝們正在學漢唐的舞蹈,忽然就有烤乳豬掉了下來。
朱厚照一拍大腿:「西北玄天一片雲,祭品落在墳頭上。我怎麼就忘了這個呢?」
皇帝自己不去太廟祭祀,依然會有大臣去祭祀,這是禮法之所在。
其他人都反應過來了:「你們明朝的都別動!咱們散開,都散開,看看其他祭品落在什麼地方。」
很快就鎖定了目標位置。
抽菸的人不覺得屋子裡有煙,可是幾個探聽聲音用的氣口卻在不停的冒煙。還有三節兩壽四時祭品落在山坡上,把倆人藏身的洞口清清楚楚的標了出來。
皇帝們沒有去抓朱祁鎮和朱厚熜,反而在洞口設下了機關,只要他們敢出來,就會被長槍釘在地上。
……
到了萬曆二十九年時,長達十幾年的隔空交鋒、國本之爭之後,終於立了太子。
明朝的皇帝們紛紛表示鬆了一口氣,皇后堅持住了,沒讓鄭貴妃被封為皇后,也沒讓老三變成嫡子。以他們個人經驗來說,長子早生了幾年,又從一開始就以儲君的標準去教導,給儲君的師資力量,教出來就是一個知道該怎麼當皇帝的人。少有生而知之的,都是學而知之的人。現在也不了解人間這些皇子,就認為長子應該是不錯的。
萬曆頂著朝野內外、陰陽兩界『他什麼意思?不讓他立心儀的太子他就不工作?』的評價,硬抗了十多年,實在是扛不住了。立了太子,哭著和鄭貴妃一起送心愛的福王兒子離開京城,覺得自己淒悽慘慘。
回去之後繼續什麼都不干,拒絕履行皇帝的一切職務,不出宮門、不理朝政、不郊、不廟、不朝、不見、不批、不講,把死宅進行到底。
內閣不認得他的臉,內閣首輔被逼退了四人,京城內外的官員離職了三百多人,其中有不少人被罷官、解職、發配充軍,空缺出來的職位卻不補缺,內閣上奏要告老還鄉,上了一百多封奏摺也沒有得到批文,這比大禮儀之爭更叫人鬱悶。
死下來的官員不管多大歲數,都像年輕人一樣的憤怒,上躥下跳,想要把萬曆皇帝根本不理朝政告訴他們祖宗知道,自己寧可面對洪武皇帝那樣動輒殺人的暴君,也不想每天坐在朝房數日影偏移熬過無聊的時光,上班時沒有工作還不能不去,去了之後又不能讀書寫書下棋,就得等,苦等。這段時間的怨婦詩非常高產,他們都把自己比作內宅婦人、後宮怨女,苦等到白頭也沒見過丈夫、君王的臉。回去和老婆感慨獨守空房真難熬,但婦人主持中饋很忙的。
死鬼們對此的評價兩極分化,有些天真無知的人說,皇帝此舉避免了黨爭,真無為而治。但凡當過官的人都不贊同這種說法。雖然沒有黨爭和外戚作亂,宦官似乎也沒有迫害朝臣,他們只是吧全部精力都用在斂財上。
理學門人最近沒有什麼聲息,都被白行簡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震驚到了,知道唐朝放縱,想不到白居易的弟弟能寫出這種不知廉恥的文章!斯文掃地!這東西在唐末就遺失了,只有被人抄錄的版本存在敦煌,尚未被人發現。可是陰間有!陰間有各種消失的孤本古籍。
白居易對於弟弟寫這東西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立刻又寫了幾首,這幫人對禁慾的瘋狂,就好像他們結婚一點都不爽,十四五歲不會情竇初開一樣。
不論生在哪朝,是什麼地方的人,立場上有什麼差異,生前死後是敵是友,談到『龍宛轉,蠶纏綿,眼瞢瞪,足蹁躚』等姿勢/知識,立刻愉快起來。唐朝的『艷體詩』到宋朝『詞為艷科』,以及元曲中那些更為露骨的,叫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柳永秦觀等人都不必說。
歐陽修為人雖然正派,在這方面卻是高產,寫了許多佳作,本來因為清心寡欲有些寫不出這方面的著作,被人一激,靈感如涌。
司馬光:「那我也寫一首吧。」
納妾令人不齒,寫寫詩詞有什麼問題?
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誰敢不讓我寫詩?
王陽明結束閉關出門,先去書館買書,隨手一翻只見一團黃光撲面而來,這寫的,嚯!
寫不出來但是特別愛看的人都激動瘋了:「豐收了!!」
「我可以了。我又可以了。」
「我剛準備去投胎,不去了不去了!」
「借錢也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