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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想了想:「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幹嘛要等別人來看熱鬧,除了美人和健壯的英雄之外,別人不配來看熱鬧。
李弘趕緊回去燒化了一封信。
這封信飄飄洋洋飛到閻君殿,李世民接在手裡,看了一眼:「祖龍與我同去。」還有幾句話寫完就走。
嬴政正在奮筆疾書,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批示:「嗯,等一會。」
閻君們都知道他們倆要去看什麼,不由得一陣無語:「要是有人跑出去了,你們可得把人送回去。」
「究竟會怎麼樣呢?」
「我也有點想去看。」
「別忘了二位現在是閻君,皇帝的身份只是過去事。」
二人相視一笑,當然有意思了,這正是當年的心愿,很想知道壁壘究竟有什麼漏洞,到底怎麼能突破。現在是閻君不是第一位的,是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閻君們也不知道朱厚照能否飛出去,帝鎮中壁壘起點在地上那道細細而巨大的光圈上,有魂魄碰到光圈上方時,就會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雙方。但屏障拔地而起需要有瞬息的時間,在等身高的位置或許是即可形成,但高度越高,需要的時間越多。在這片刻的時間中,如果朱厚照先衝出去了,那他就成功了。屏障沒有設定高度,只要能飛起來,就成了神鬼,自然不受束縛。
二人把批完的奏摺往下一扔,立刻飄走,飄回到遞交奏摺的人手裡。
「比比誰更快。」
嬴政:「童心未泯。」
李世民微微一笑,並不反駁:「比嗎?」
「比!」
硃砂痣閻君喊道:「我喊開始你們就出發。」
雙方表示可以。
「開始!」
李世民足下出現一陣如雲的狂風,馱著他轉眼就消失不見。
似龍捲風。
嬴政抬手一勾,桌子下暗藏的寶劍出鞘,飛到他手中時,忽然整個人與寶劍都變得模糊不清,瞬息之間身化劍光騰空而去。
白髮閻君道:「果然不凡。」悄悄用閻君特權把所有法門通讀了一遍,融會貫通,旁徵博引,修煉的很不錯。
劍光更快,可謂後發先至,以提前十米的短暫差距勝出。
扶蘇正在給兵馬俑擦臉:「朱厚照!肯定是你乾的!!」誰這麼無聊給兵馬俑的臉上上了點脂粉,本來就是紅衣服紫褲子綠甲袢,臉上有自然的紅暈和嘴唇,夠花哨了,還有人給畫了個女妝。什麼都沒丟,反倒倆兵馬俑腦袋上多了個牡丹花冠,還是長得最清秀的那倆人。
朱厚照:「沒憑沒據的,憑什麼說是我。雖然就是我!」
扶蘇氣的沖他甩了一下抹布:「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得輕輕的擦,要不然會把本身的顏料擦掉。
朱厚照擦著臉上身上的水點,就是洗下來的粉膩香脂,還是覺得髒。悻悻的想:幸好他是先拿來□□,再看到這一幕,不會因為仇恨偷偷的動手腳。我就畫了兩個就煩了。
朱元璋仔細看著椅子:「不是焊的,似乎是一體鑄造。」
看看他們現在的工業水準,匠作監代表了一個國家最精妙的技藝。
朱棣顛了顛椅子,左右兩側反覆試了試手感:「不應該啊,如果是鑄造的,必要建模。兩側看不到澆築的縫隙,難道是失蠟法?如果用失蠟法,重量應該比現在重得多。」
椅子腿四四方方,拎著的感覺卻輕得多。人間東西的重量和人間差不多,只有魂魄是輕盈的。就算目測會稍微出現偏差,這四根椅子腿實打實四五十斤的鐵,現在拎起來卻只有十斤左右,偏差也太大了。
朱元璋敲了敲椅子腿:「嗯?聲音不對。」
「不是中空的。」
「但裡面有東西,應該是填入木料。椅子腿不重要。」
李世民回家時,長孫無病迎了出來,李弘在旁邊稟報導:「祖父,灑掃庭除都做了,屋子內外很乾淨。」
嬴政回家時,就看到扶蘇在給兵馬俑洗臉:「怎麼了?好乾淨也不至於給他們沐浴潔面。」
「您回來了。」扶蘇:「他們倆有點髒了,擦擦而已。」
明朝那邊已經組裝好了一切,把三件東西都搬運到空地處,以免引燃房屋。
填好巨大的彈丸,短炮筒斜向上方的角度略加調試,鐵質的底部特意加厚的圈椅的中心和炮筒口緊密結合。
朱厚照:「我上了哦!」
朱元璋和朱棣並不寄希望於此,只想通過這個,看看屏障需要多強的衝擊力才能打碎,本來還想看看地府的反應速度,奈何購入的渠道出現問題,走的是官方渠道,必然上報上去了。那麼問題來了,他們對這面無形的屏障如此有信心嗎
朱厚照用椅子自帶的皮帶把自己固定住,自言自語:「我上過很多,這是最奇怪的一個。」
眾人側目相視。
這話好似有什麼歧義。
朱祁鎮摩拳擦掌:「我來點火。」哼!這個不肖子孫自從到地府之後,從未尊重過我!
「可以。」朱元璋把火把交給他。
皇帝們就冷冷的看著他蹲在火炮後方點火。
竟然沒有一個人把他拉開。
一聲巨響,硝煙瀰漫。
兩個人同時飛了出去。
前方有兩道拋物線,被打飛的椅子因為著力點剛好在重心處,非常平穩的飛向斜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