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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凝視著她那雙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還有最光溜溜閃著光的大光頭,不禁落淚。
武媚娘上前奉上手帕:「陛下保重貴體。」
李治看著她嘆了口氣,欲語還休。看到手帕上有淚痕,就沒有用來拭淚,揣進袖子裡,接過別人的手帕擦了擦眼淚。
跟來的宦官、隨從、史官,廟裡的住持、首座、都監心裡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下一任住持算是定下來了!
皇帝似乎與她用情不淺,要對一個女人好,把最好的地位給她,那就是感業寺的住持。
大膽一點設想!以後還可以假借進宮講經的名義,進宮去私通。刺激!
當今天子當太子期間經常哭,登基之後哭的次數逐月衰減,平時待在宮裡處理政務時都挺平靜。他的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宮中沒有秘密。
當今蕭妃受寵,王皇后苦惱卻無可奈何,一聽說皇帝和先帝的宮妃相視流淚,就派人去調查這是什麼交情。宮妃在什麼時候做了什麼,很容易查到,原來是侍奉先帝起居的武才人。
宮中妃嬪那些地位高的,只負責陪皇帝宴飲遊玩和睡覺,低等的還得幹活,並非養尊處優。
王皇后想著這樣一個先帝的宮妃,皇帝即便愛她,也只是因為之前求而不得。求不得是八苦之一。我畢竟是皇后,皇帝若是喜愛她,對我沒什麼影響。我自是無寵無子,卻可以奪去蕭淑妃的風頭。
便去求見皇帝。
李治正拿著宦官進上的詩作嘆息,這是武媚娘再感業寺所做的詩,並不避人。
想你想的眼睛花,想你想的頭髮暈。
想你想的身子瘦,想你想的眼淚掉。
你若不信我的話,石榴裙上有淚痕。
這詩作當然不用避人,感業寺中曾經是嬪妃的尼僧都寫,互相看著都認為是思念先帝的詩。可李治不這樣認為,他認為這是思念自己的詩,多麼情真意切,多麼感人。或許在先帝身邊時,她已是含情脈脈,只是不敢表白。
王皇后過來看了看,說了一句格外中聽的話:「何不接她進宮,服侍皇上?」
李治不由得高看她一眼,想不到皇后能說這樣順心如意的話。「荒誕,那是先帝的才人。」
王皇后看出來他心思浮動,那表情比看見蕭淑妃更……饑渴。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她不由得暗暗嘲諷皇帝的審美觀,一個蕭淑妃,一個先帝武才人,呵呵,難怪我不受寵。她又勸了幾句,不在意旁邊的史官站在角落裡,一句句的記下帝後的對話。
皇后召尼姑進宮非常合情合理。
之後發生的事也順理成章。
李治好奇的摸著她的光頭:「那首詩是寫給誰的?」
武媚娘道:「我不只為先帝祈福,也為陛下祈福,求佛讓我們相見。」
「想不到你在那時候就暗暗的愛慕朕,從未聽你說過。」有時候正經的讓我以為自己猜錯了。
武媚娘心說先帝雖然病重,病虎尤可畏,在寢宮中宮女幾十人,太醫和外臣來來往往,我怎麼敢表露分毫。先帝若生嫌隙,要殺我,可絕不會手軟。當即正色道:「恐誤太子聖名。」
不是咱不愛你、不表白,是怕對你的名聲不好。
李治微微一笑,不是很信。這事的真偽又何必深究,她在阿耶眼前受冷落,心思暗涌也合情合理,況且喜歡的不是別人,暗慕的是我,更合乎情理。
……
有完整的建築圖紙,有準確無誤的計算,還有四個健壯男子,一起蓋房子,很快就把隋唐兩代四家的房子都蓋的不錯,裡面書房臥房倉庫浴室分了整整齊齊的四間屋子。有台基房柱,有瓦和瓦當,還自己在屋裡畫了壁畫,在外面畫了彩繪。
房子的高矮大小都一樣,兩家都在彩繪上較勁,精心設計,仔細描畫。
前有門庭,後有穀倉,左有廚房,右邊做了石台,台下面是水缸上面是承露盤。
坐在稻花香中,李世民正在費勁的扎草人。
劉徹路過,隨便看了一眼,大驚:「你要做巫蠱詛咒人?你買書了麼?」
「什麼書?」
李明達站起來行禮:「劉伯伯。」
「哦好。《一百種簡易巫蠱》《巫蠱基礎入門》《如何詛咒你的仇人》。這幾本書的名字雖然水,內容更好笑。」劉徹凝重的買了書,認真的看完了,裡面駁斥的是一些常見的,關於巫蠱的說法。簡單的巫蠱防禦法:多喝熱水,早睡早起,鍛鍊身體。他看完之後笑了好幾天,然後把書燒了,可不能讓人看到自己買書的水準如此之低。
雖然寫這書名就是騙人買,卻也有幾句真話。一身正氣何懼邪祟。其中有一本是醫館出的。
李世民一直都以為古今名流在地府里發售的著作全是在人間也能長久流傳的好書,平時去鎮長家借書看,裡面按經史子集排列整齊,都是正經書。聽了這些鄉野之間都沒有的書名,呆了一剎那:「我打算試試飛鸞(扶乩),占算我昭陵六駿的下落,還有皇后的貓。」
據說是拿走了殉葬的人犬馬,可自己的六駿不是被殺殉葬的,早就死了,好好的下葬了,只以石像作陪葬,皇后的貓也是,貞觀五年就老死了。
「哦,都是你的戰馬。」劉徹想起關於他的記錄,什麼某一戰被敵軍射死了三匹戰馬,某隻名馬正面中了五箭,某隻戰馬被他累死了。這兄弟過於悍勇。「飛鸞靈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