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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的皇帝借著酒意去竹林里演練功夫,互相舞劍看。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劉徹、劉病已、劉備、孫權、李淵、李世民、李治、李隆基、李倓、李炎、趙匡胤、朱元璋、朱棣,都是內行。
就從各朝刀劍制形的不同聊到劍招的變化差異,再依次演練一番,真是偏重點不一樣。
不那麼端莊的皇后們坐在一起喝酒,評論到底是誰的丈夫更多才多藝,這種評價有些主觀,也有些曖昧,其才藝的優劣還要算上對誰展示這份才藝,如果是喜歡和歌姬舞女一起玩不帶著皇后的,那就算沒有。
想說自己的丈夫優秀,這對皇帝來說又不是什麼好評價,那就說梨園行兩位祖師爺最強吧,李隆基和李存勖,這二位毫無爭議。
朱瞻基在旁邊鋪開畫案,開始繪今日的《諸帝行樂圖》。也有幾個人圍在旁邊看著他畫畫,畫得不錯。
沒什麼才藝的皇帝們做了圍觀群眾,又到一旁去吃烤梨,沒吃過烤梨的帝後則在人的推薦下試一試:「若拿作品說話,宋徽宗是真不錯,可惜了,等朱祁鎮下來,准能和他好好聊聊俘虜的生活。」
「他可未必能說話,你看明太*祖。」
所有人看起來比朱元璋更高興,他的神色還是很嚴峻,還有點淡淡的憤怒。
朱元璋和朱棣有點不能理解,自己的朝代保住了,這幫人為什麼如此快樂,竟然一對對的跳起舞來。難道是因為自己亡國了,不希望後面的朝代亡國,這是何等的仁心,父子對視一眼,覺得有些慚愧,在這幫人剛回來時,還以為是來幸災樂禍的。
他們不知道改朝換代會帶來多少工作量。
李世民拉著他:「單憑朱祁鈺這一次臨危受命,應該提前給他蓋個房子,以示獎勵。」
明朝的皇帝們表示同意,哥哥理應下油鍋,弟弟理應有一套房子。
一直慶祝到入夜時分,越玩越嗨的皇帝們開始跳舞,吹笙、吹笛子、懷抱琵琶、二胡都不耽誤他們扭起來,胡旋舞又一次普及開來——誰不喜歡轉圈圈呢。
扶蘇和劉盈回來時,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歡歌笑語的嘈雜聲:「我來晚了!」
「你抱的什麼?」
「讓人做的煙花。」
皇帝們什麼都帶了,唯獨忘了買煙花。扶蘇和劉盈什麼都沒帶,就帶了兩筐煙花。
真乃火樹銀花不夜天,暢飲整夜,各作歌詩辭賦,評比了一番高下,
次日清晨劃著名船去買酒。民間大批賣酒的酒店就開設在河邊,搬上船就能走。
回家去又炫耀起自己新買的銅胎掐絲琺瑯,這東西在元朝時才被創造出來,艷麗濃烈精緻,非常美麗,和瓷器刻花不一樣,很有立體感。
(後代稱為景泰藍,只是因為景泰年間生產的最精美。朱祁鈺的年號就是景泰。)
狂歡持續了三天,遊玩總是令人不知疲倦。
樹上的梨都被人摘乾淨烤著吃了,唐朝最流行的甜點莫過於烤梨,別的水果也沒剩下多少,留下一個恢復了乾淨和清淨的街道。
朱元璋憋了三天,和和氣氣的慶祝了一番自己沒有亡國,雖然也被人看出來他心情不佳,但好歹憋住了沒有生氣。等人們散盡之後,開始怒視朱棣:「之前是誰說的?朱祁鎮,能永鎮太平?兩千年來,朕頭一次聽說投敵叛國,叛逃到敵國麾下,為敵人叫陣的皇帝!!」
朱棣格外惱火,咬牙咬的腮幫子更寬了。多虧朱允炆已經離開這裡,要不然他必然要囂張炫耀起來,他自焚而死都可以算是有氣節!
「朕又何嘗不是,想不到天下竟有這等厚顏無恥的皇帝。」
朱高熾和朱瞻基已經機智的躲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別罵我們倆,要罵就罵朱祁鎮。
朱元璋憋了一肚子的話,就等著朱祁鎮下來,問問他:陛下何故投敵叛國?
次年朱祁鎮因為毫無價值,詐不開城門,要不來太多的錢,明朝的態度很堅決也不會給歲幣,就給送回京城。打不過就和解嘛,互市還是很重要的,。
朱元璋寄語朱祁鈺:「快殺了你哥!」
朱棣嘆息的拍案:「不要猶豫,猶豫就會敗北。」會有人試圖擁立皇帝復位,這可是大功一件,憑藉此功,將來可以控制錦衣衛,從此為所欲為。
我的張輔啊!他來到地府才二十七年,死在土木堡之變的很多官員,都是他當時看重的年輕人。國家和人才是留給子孫後代最重要的東西,被糟蹋太多了。如今雖然知道王振已經下地獄,還是難消心頭之恨。
朱祁鎮:「關進鳳陽高牆裡!」這倆都是他親兒子,哪一個當皇帝,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朱祁鎮只是子以母貴外加先出生,他是真喜歡孫氏。
很可惜朱祁鈺沒有感受到祖宗們的激情澎湃,淡定的把國事託付給于謙,自己在宮裡,籌劃換太子,朱見深(朱見濬)畢竟不是親兒子,我的兒子憑什麼不能當皇帝呢?不論是為自己還是為國家,大哥還是呆著的好。
年僅五歲的太子被卷在皇帝親自下場的奪嫡之中,嬸母汪皇后被廢,太子精神壓力重如山海,又見不到父母,只能見到祖母,唯一可靠一點的,就是高大健壯的萬貞兒,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像這位二十多歲的宮女一樣,給他溫暖和可以依偎的感覺。
……
諸葛亮很樂於結交新的友人,但也和三國時期的人物有單獨的聚會:「張三丰真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