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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月英大才,不該籍籍無名。」
去見閻君:「孔明隱沒於市有些時日,見閻君治下一片清明,願為效勞。」
閻君可開心了:「太好了!」
「讓我看看什麼地方最缺人!」
仔細研究一下,什麼地方都缺人!
「現在有兩個事項急需人處理,一個是官吏將士的花名冊需要重新盤查一遍,三百年沒進行清查,最近發現了幾個人雖然去投胎了,名字卻沒消的小紕漏,長此以往可不好,需要一個人來監察這件事。另一件事則是地府對百姓收租不收稅,最近糧倉有點空,官田有些荒廢。你喜歡哪一個位置??」
鬼差們吃的食物是自己種的。
諸葛亮:??請問這兩個職務有什麼趣味麼?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他個人當然是更喜歡屯田的項目,春天把百姓安排妥當,秋天收穫一望無際的麥田,收穫後修一修水渠,等到來年春天繼續耕種。看到豐收的的麥田,肥沃的土地,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快樂。
「地府是井田制麼?」井田制是商周的制度,把一塊四四方方的土地劃成井字,周圍八塊土地給私人是私田,而中央的一塊地是公田,所有收入都歸國家,但國家不派人耕種,要由周邊這八家負責耕種。
「不是。你順著大河走過麼?不是河渠是自然的大河。」
「沿岸散步,走過兩次全程。」
把自己拔禿的閻君說:「大河由青石山中起源,流經過三鎮,在主城西南方向分叉,又兩條支流。我的城池就坐落在兩條支流之間,糧倉在城中,屯田在城外。你若要去,我讓匠作監給你翻修府衙。」
一聽就是個好地方,河流的兩支流之間,水流充足,灌溉的好,收穫一定很多。
但是很明顯,更重要也能更了解地府的工作,是清查花名冊。不僅能了解到各個衙門,而且,這是更重要的事。他直接說:「我欲逮住黃皓責問之,只要能責問他,審他,什麼職務都可以。」
「他幹什麼了?」
諸葛亮差點磨牙磨到出聲:「姜維聽聞鍾會於關中治兵,於是上書要做準備,黃皓崇信鬼神巫術,認為敵人最終不會到來,於是,沒做準備。」
閻君:「啥?」
「世道都亂成這樣了,五斗米教都被滅了,還相信巫術?」
「真他娘的傻叉。」
「那個,傻叉是何意?」
「最近聽鬼差們說的,就是說這傻子腦子和糞叉一樣,傷人且惡臭,傷人之後能使傷口潰爛不治而亡。傻子通常幹不了什麼壞事,糞叉子又有用,拿來罵人都不合適,就結合了一下創造出新詞。」
「你至於嗎?這樣的人又不是第一次有,王莽還相信立一個皇后就能讓乾坤順遂,敵兵自褪呢。」
「離題了!」
諸葛亮:我一點都不想學這個新詞,不過……真貼切啊。
他們都反應過來了,確實離題了沉吟了一會:「本來有迴避制度,不讓官員審本朝和下一朝的官,以免不公允。不公允是人之常情,生離死別自然有恨。」
「但是你能來做官很不容易。」
「這樣吧,等他死後可以任由你責備打罵,仍由判官依律審判。」
諸葛亮打聽過一些人的下落,也看了陰律,很放心:「多謝,甚好,可解我與姜維心頭之恨。我可以清查名冊,姜維更善於屯田,他當初被黃皓威逼,不敢還朝,一直在外屯田。」
「唉,他忠於漢室,不願意為我們所用。」
諸葛亮沉吟道:「我可以勸說他,還可」他剛想說可以讓主公去命令他,話到嘴邊,想起來,陰間的朝廷和陽間的區別在於不貪圖享樂更勤懇,但是忌憚之心是一樣的:「可以讓他殺黃皓。」
閻君們可開心了:「真是一石二鳥。」
「咳。好嘛,以後可以常常以此唯一誘餌,讓人來工作。」
「這黃皓還挺有用,你們不想打劉禪麼?」
諸葛亮沉吟嘆息,當年差不多是個英主,都是親小人遠賢臣的緣故啊,自毀前程,只要再等些年,等到曹魏和孫吳自亂,蜀國本有機會爭霸天下。
主公心急,陛下無心。
「他若去帝鎮,該有主公教育他。」
閻君們互相使眼色,末代皇帝被去了帝號,不回去帝鎮。不過嘛,如果可以以此勾引幾個謀臣猛將為自己所用,可以扔進去啊。妙計妙計,我們手拿誘餌不知道釣魚,真是太蠢了。以後再看上誰,就去利誘他『只要乖乖聽話,讓你打你的仇人哦』。
「妙啊!」
「妙哉!」
「喵!」
正在喵喵叫的時候,牆壁上懸掛的水晶龍形玦忽然閃爍了兩下,忽明忽暗。
一旁的扈從注意到了:「君,您看。」
眾閻君一見大驚:「孫休要死?」
「他不是才三十歲嗎?」
「我的天又要加班了。」
「去叫韓都尉出發。」
「皇帝就不能活得長一點麼」
「你忘了劉徹嗎?皇帝還是五十多歲死,正合適。命短了主少國疑,命長了老來惡性。」
諸葛亮就告辭了,扈從送他去見姜維。路上他問:「姜維未曾去見我,怕是有愧。去請趙雲與我同去。」姜維力主給趙雲追諡,滿是讚美,可見有仰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