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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的兒孫都在煽動他,和蕭道成決一死戰!
而他的盟友都在勸他,不應該記恨蕭道成,他是真真正正的被逼反了,你家不肖子孫誰碰上誰都得謀反,到你手裡都拿去下地獄了。
蕭道成相貌魁梧,儀表堂堂,他年輕時曾經追隨名士學習,後來跟隨父親進入軍中。大步走進小帝鎮,看到了熟悉了鄉村小草屋,身穿錦繡狐裘的人坐在屋前的小馬紮上,用金杯和各種華麗珍貴的杯子喝東西。
眾人看到了新來了一個人,都伸長脖子去看。
劉裕站了起來。
他穿著粗布的短衣裳,腳下一雙草鞋,手邊有一隻鋤頭,皮膚黝黑而亮。
蕭道成穿的也是粗布衣裳,腳下一雙黑布鞋,頭上木簪,身上沒有絲絛只用布帶,也沒有懸掛的玉佩。
劉義符在旁邊穿金錢,沒忍住:「兩個老農的戰爭。」
被祖宗一腳踹成滾地葫蘆。剛串好的一掛金錢散了開來,只好重新來過。
蕭道成看遍這個鎮子,就看到一個人做老農打扮,認了出來,一抱拳:「宋武帝。」
劉裕嘆了口氣,抱拳還禮:「齊帝。」
兩人竟然沒有打起來,竟然還有些(節儉的)惺惺相惜。劉裕甚至不介意子孫被蕭道成幽殺。
翹首以待的皇帝們感到非常失望。
劉裕一向好鬥,根據馮有所說,蕭道成的性格嚴厲,比較有城府。
馮有:沒想到,原來蕭道成長成這樣。那些畫像怎麼一點都不像呢?自家祖宗不像,別人家的也不怎麼像。還是弘兒善於畫像。
慕容垂看現在正是好時候,悄無聲息的走到兄長慕容俊身後,一刀抹掉了他的頭顱。
第186章 奏本+宮殿
劉裕知道劉准和其他人有多慘,但他想的很清楚, 這就好比自己出門時, 不肖子孫打開錢庫的大門, 大把撒錢給野狗,殺掉私塾先生、家丁僕人, 在自己家裡又拆門又放火。矯健的護院不願意被殺,反客為主,為了安定把主人家有能力反抗的男丁都給殺了。
雖然令人心酸但就是這樣, 如果不肖子孫稍微干點人事, 都不至於這樣, 蕭道成這個人他略有耳聞,是個大將, 謹慎儉樸忠心, 劉彧對他都挺放心。
而且吧……自己乾的也是這個事兒。把司馬家的宗室殺掉了一大批, 只剩下邊緣的、沒錢沒權的一些人。最近幾年常常被那些愚人說這是報應。這不是扯淡嗎!如果司馬家被殺, 是他家的報應,那我就是無辜的。如果司馬家。同樣是篡權, 同樣是臣弒君, 實在是沒有立場去攻擊他。要想攻擊別人不道德, 首先自己得站在道德高地上, 否則還說個屁。
質問他什麼話, 都能被回一句『跟你學的』,劉裕完敗。
『弒君篡位、殺前朝宗室』這兩個以儒家觀點來看的道德低谷中,站著好幾個人。
劉裕的盟友們集體鬆了口氣, 他能保持冷靜這太好了,可以避免咱們還得選擇支持誰。劉裕的陣營里就他和劉義符還算是壯丁,不知道蕭道成的兒孫又能如何。
蕭道成在這裡尋找他的妻子,劉智容被追尊為皇后,應該在這裡啊。找了一圈,只看到有一個女人,不由得奇怪,在這個和尚廟一樣的地方,怎麼會有女人呢,這應該是個女人,有胸:「你是誰家皇后?」
馮有旁若無人的糊了一臉黏糊糊的粉色漿糊,拿著小鏡子端詳著,覺得好笑,笑眯眯的坐在丈夫身邊:「你我數次國書往來,你榮登大寶,我派人道賀。」
拓跋濬說:「聞名不如見面,你果然不錯。」一看這個樣貌氣勢就挺不錯,是他在我之前滅掉劉宋,不虧。他神色端正嚴肅,特別想嘗嘗妻子懷裡這罐有異香的東西,又在盡力壓抑這種好奇心。想吃女人的脂粉實在是…令人害臊,要吃也得塗在臉上再吃,不能抱著罐子舀。
蜂蜜、花蕊、花汁、白芷茯苓白芍,再加上燒煉過後的益母草、雌黃和一點點的水銀,據說可以短暫的恢復青春。聞起來像是花香小甜餅,看起來的顏色就是粉嫩的白裡透紅的膚色。
呂太后對自己的妻子抱有欣賞的情愫理所當然,馮有本就比她更成功,柔和端莊善良,也更令人尊重。
「原來是馮太后。」蕭道成對她雖然沒見過面,卻熟悉的不得了,北魏的政策是他嚴肅關注的項目,漢化消弭了矛盾,增強國力。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小白臉:「你可知我妻子現在何處?聽人說帝後的歸屬都在這裡。」
馮太后自然是如實相告:「這裡貧瘠兇險,皇帝不捨得皇后居於此處。羊皇后、段皇后、藏皇后都在鎮外,時常來看望自己的夫君。」
蕭道成不禁皺眉:「鎮外是什麼狀況?安全嗎?民風如何?鬼差是像傳聞中那樣索取賄賂,還是像。婦人單身在外,頗有資產,會不會被人欺負?」劫色那麼可怕的事先別想,萬一被劫財對於單身婦女來說也很可怕。他自己的陪葬品保持在比盜墓賊還窮的狀態,以此來杜絕盜墓。
周秦漢三朝的帝陵都被挖過,聰明人都知道,只要墓里有錢,不論有多少陵戶或是如何高大的封土,都會被人挖出來。曹丕的墳墓藏在深山老林中,並且不設封土,墓前不立廟,也被人挖了幾個疑冢。他防盜墓的方式簡單,乾脆不放,卻擔心劉智容沒錢,給她藏了一些金子。
馮太后拿出一本《陰律》送給他:「律法是這樣的,執行的如何尚不可知。我聽說皇后們等到丈夫死後,都會來團聚。鎮外的情形比鎮內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