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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做燈籠,除了圓形和橢圓形之外,毛毛蟲形狀的最好做呢。螢火蟲也不難做,一大一小兩個筐拼在一起,稍加修飾,在螢火蟲的屁股位置點蠟燭或油燈即可。
第116章 毛毛蟲(二章)
用竹篾編出一個三尺長一尺寬的竹簍筒,一邊是桶底, 另一邊直接用編織剩餘的竹篾交錯著封口, 就變成了一個兩頭封死的鏤空竹筒, 把竹篾截的短短的,用水浸泡之後用手掰著在火上烤乾, 即可定型成直角形,插在竹篾編織交錯的地方,特別像毛毛蟲的刺。
如果用腿夾著的時候用力不勻, 編織出一個歪歪扭扭的長竹簍, 可喜可賀, 這個毛毛蟲看起來更加真實了!真像一個在扭動的毛毛蟲。
雖然做好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固定起來。
漢朝的日常用的燈是油燈, 大一點的落地式有長信宮燈、九盞連枝燈、多枝龍鳳陶燈、花鳥百戲陶燈。小一點的, 神仙陶燈有王母燈, 陶塑的王母身邊有兩個童子捧著燈碗, 王母頭頂上也有燈碗,還可以多層組合。還有掛起來的燈, 陶燈上有陶環, 可以掛在銅勾上。
以上這些都和花燈沒什麼關係, 劉備拿了一個三節的竹筒, 對半劈開, 前後兩節半圓形的竹槽里可以放油點燈,中間的竹筒上挖了一個方形開口,把另一個竹子削出上細下粗的方形竹條, 插在開口中。基本上是嚴絲合縫,拿起來用力晃了晃也不會掉。
再把這半截竹筒固定在竹毛毛蟲下方,固定的結結實實,可以舉著玩或者插在地上玩。
「扶蘇,借一勺油點燈。」
扶蘇正在磨刀:「隨便拿。」那是炸過的人的油,食之噁心,棄之可惜,只能留著繼續炸人用,撞在幾個翁中,沒敢放廚房,放在廚房後牆。
磨石打磨刀刃的聲音沙啞滲人,在帝鎮中傳出去很遠,這種聲音總是讓人不舒服,除了磨刀者本人掌握節奏不算難過,大部分人聽見這聲音,都會下意識的豎起汗毛。
小孩子去找眼睛,找來了核桃、山楂和油炸丸子。
山楂梗很結實,拽都不好拽斷,別在竹篾交錯的地方,就成了一雙紅紅的大眼睛,山楂屁股則成了黑色的瞳孔。
劉備吧唧吧唧吃著油炸丸子:「不錯不錯,這山楂找的好。」
曹操皺著眉頭忍著,他就特別討厭這種聲音。
忍了一會,忍無可忍,取下牆上掛著的古琴,開始彈廣陵散,他會的不全,到手的琴譜本就不全,可是殘本也很好聽。巴拉巴拉彈完了一遍,哎?那邊磨刀還沒結束?一把刀要磨多久?再磨一磨就沒了!
曹操憤憤的起身去看,打算婉轉的給他提供一些磨刀常識,刀只需要適度的打磨,磨的太多了反而會損傷刀刃,刀刃會偏。
走過去一看,轉身就走。
扶蘇公子難得磨刀,把所有用過的刀都拿出來了,堆滿了兩盤,正在一把一把的仔細打磨,旁邊還放著一塊肉,磨的差不多了就切一片肉試試。
初步估計,這些刀都磨完怎麼說也得有一個時辰。
回去即系彈琴吧,翻出來一本琴譜:「夫人過來,坐在我身邊。」
卞夫人正在旁邊發呆,她也沒什麼事可做,年邁之後常常發呆,死後更是不忙,連需要關心的事都沒有,偶爾做做衣服也不用多長時間,盡情放空自己。「有何吩咐?」
「你我彈唱一番,打發閒暇時光。」
卞夫人年輕時很善於唱歌,歌喉婉轉清麗,後來他的地位漸漸高了,為了端莊相襯就不再唱。一聞此言,有些拿不準:「許久不唱了,只怕荒腔走板,貽笑大方。」
「我不笑話你。」
曹操古琴而歌,她負責翻書和伴歌:「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
一曲《胡笳十八拍》,悲怨浩然,吸引了皇帝們的注意力。
詞好!唱的也好。
住在隔壁的曹丕不覺得磨刀有多難聽,就以為父親突然又要給自己加強漢室忠臣的人設,默默無語。
到了天黑時,始皇攜妻子回家,還抱著一盆小盆景。
遠遠的看見梅花綻放,庭院前插著一個圓形的燈,還有一個龍形燈:「這龍形燈不錯,只是短了點,還有些胖。」
呂雉有些挑剔:「還很挺直,莫不是扶蘇自己做的?」
走進了一看,雖然有兩個山楂做眼睛,但絕不是龍。說是蛇卻背上有刺,說是豪豬卻又缺了腿,趴在地上的狗倒也差不多是這樣,可狗也沒有刺啊。
扶蘇正在指揮皇帝們鑿池子裡的冰塊,趁現在把大塊的冰拿出來存在冰窖里,夏天才有冰用。他的原則很簡單,冬天沒幹活的夏天甭想來要冰,岳父也不行。
政雉夫妻一回來,很多人都感受到了。
劉邦:「嘖。」
劉徹把鏟子隨手一扔,假裝自己沒在這裡幹活。
曹操忽然站了起來,遠遠的看向那對夫妻,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讓他覺得非常熟悉。還沒走過去,就看到扶蘇和劉盈對這對夫妻行禮,又上前接過盆景,顯然這是秦始皇?我見過他麼?我怎麼會見過秦始皇?生前一定沒見過,死後也不記得見過這個人,這樣一個人,我若見過絕不會忘記,可我沒見過這張臉。
嬴政對看他臉上有些疑惑不定,笑道:「曹孟德。」
「秦始皇,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