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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琪說:「因為大師兄是為了你才要離開這裡,畢竟現在戰亂四起,危險得很,他又不能跟著去,自然不喜歡你。」
封旭承:……
是這樣嗎?
徒步走出了帝家的範圍後,陳九琪才後知後覺問道:「大師兄,我們這是……要走著過去?」
大師兄笑著說:「是呀。」
「……那到底是要去哪兒?」
「不遠,就是一個小部落。」
「……」
陳九琪好歹也是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不說對這裡多了解,可大致還是懂的,這方圓幾百里……可根本沒有什么小部落。
真的要去到有部落的地方,步行的話……至少得走上一兩個月!
難怪他說多則要兩三年!
原來不是在說治療的過程多麼艱難,而是在說路途遙遠!
陳九琪有些崩潰,她很是不解,「我們為什麼不坐車?」
「啊……」大師兄笑眯眯說道,「因為去的路沒有車可以坐。」
「什麼?」
「部落嘛,肯定是藏在那種十分危險的叢林,哪兒來車可以進去?」
「……」是這樣嗎?
陳九琪知道大師兄不是喜歡浪費時間的人,既然選擇步行那肯定有他的原因,便也沒再多問。
就是這一路上多災多難……
才走了不到十天,就遇到了好幾撥打劫的,還當了幾回英雄,有一次甚至倒霉得把大部分的存糧都毀掉了。
從十七天開始,他們就要一邊趕路一邊找吃的喝的,路上還得提防著隨時有人冒出來打劫殺人。
他們帶的人也不多,除了他們三個外,還帶了三個保鏢,其中一個就是阿華。
不過阿華算不上是保鏢,拖油瓶還差不多,陳九琪也鬧不明白大師兄為什麼要帶他出來。
一個月後,他們爬過了不知道第幾座山,六個人已經完全變成了乞丐,親爹親媽來都認不出的那種。
尤其是大師兄,原本白淨優雅的人,此刻將一頭銀髮束了起來團進了帽子裡,身上常穿的白袍已經變成了一套黑色長袖休閒裝,腳下踏著一雙髒兮兮的運動鞋,臉上髒物不堪,甚至還有好幾道顯眼的血痕。
陳九琪依舊穿著一身黑底綠邊的運動裝,頭上也戴著一頂帽子,臉倒是沒那麼髒,眼睛也亮得很,精神還可以,可嘴唇已經有些乾裂起皮。
封旭承則是他們所有人中狀態最好的那個,雖說曬黑了一些,臉上和衣服都髒了,但看起來卻反而比之前更有男人味兒,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韻味。
壓根兒看不出他才是生病了需要去治療的那個人。
走了許久的路程,他們便停下休息。
封旭承拿了水過來,非要逼著陳九琪喝下,可就算喝了不少,陳九琪的嘴唇依舊有些乾裂。
搞得男人面色沉得厲害,心疼卻又無奈。
他說:「我去找點吃的。」
其實他們包里還有前幾天找到的存糧,可在沒必要的情況下,他們不願意動這些存糧,能弄到吃的就先想辦法弄吃的。
大師兄就坐在陳九琪不遠處,下意識想站起來去幫忙,卻被陳九琪摁住了。
她說:「你坐著,去了也是幫倒忙。」
大師兄:……
陳九琪這話雖然讓他沒面子,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句實話。
他們六個人,封旭承卻是當中東西拿得最多走得最快打架最猛的那個,每次要找吃的都是他第一個去,而且還是唯一一個能找到吃的的人。
漸漸的,阿華那三個保鏢都不敢跟著去,浪費精力浪費時間,有時候還會影響封旭承的發揮,索性留在原地休息,等封旭承抓了什麼活物回來,再干其他的體力活兒。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鐘,封旭承就拿了一隻野兔子和幾隻鳥雀兒回來,另一隻手裡還抓著他的外套。
野兔子已經被他弄死了,外套放在地面上,很快露出了裡面的野果子和一些能吃的野菜。
阿華和其他兩人開始分配工作,一個拿著野兔子和那些鳥雀兒去附近的水窪地處理,一人去撿柴火,一人則做烤兔子準備工作。
這些活兒他們做慣了,也有了經驗,很快就弄好了烤兔子和烤雀兒。
他們隨身攜帶著鹽巴,隨便撒了一些上去,又用採摘的果子當調料,採摘來的野菜也在兔子的肚子裡燜熟了,吃起來味道不算多好,可至少能飽腹。
吃完後把現場快速處理一下,又開始趕路。
陳九琪雖然看起來比阿華和那兩個保鏢還要精神還要能耐,但封旭承總是不放心她,「琪琪,要不要再多休息會兒?」
「不用。」
「有事的話不要強撐,跟我說。」
「好。」
他們倆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大師兄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再看向封旭承的時候,眸子裡多了幾分欣賞。
這一路走來他們的確遇到了不少危險,可每次,封旭承都會主動擋在陳九琪面前。
哪怕陳九琪根本不需要。
不過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再往前走,他們就遇到了兩方打架的大佬。
為什麼說是大佬呢……
因為這兩方打架的人馬都太牛逼了,火拼程度有些嚇人,武器也都很不一般,跟之前他們遇到的那些打劫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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