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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挖牆角要這麼親密?
顧問之遲鈍的捏了捏耳朵,有些燙,溫熱的氣息還淡淡的停留在上面,一股薄荷的味道。
清香,怡情。
大腦有些轉不過勁兒,遲鈍的像是久久不用的齒輪,只聽到「咔擦咔擦」的聲音,顧問之嘆了口氣,「算了,不管了。」
隨即也跟著進了展廳。
容納二百人的座位席並沒有坐滿,不少人帶著的助理等人坐在後排,楊劍也不知道在哪裡,顧問之有些無語,心裡暗自琢磨著不如換個有經驗的經紀人來帶帶楊劍,不然這麼放縱下去,遲早要闖禍,不過這人可不好找,有經驗的經紀人估計也看不上他。
「來盛世吧,我罩著你。」
儲澤的話突然間又翻湧了上來,那雙淡藍色的眸子就在腦海里來回的打轉,揮之不去。
顧問之心虛的揉了揉臉,掃了眼座位席,準備隨便找個座位坐下,突然聽到前排有人沖他喊了聲。
「顧問之,坐這裡。」
☆、第22章 一頭霧水
明晃晃的廳堂瞬間沉寂的如同一團死水。
不多時,又熱切了起來。
「那是誰啊?」
「居然讓梁導親自叫他?」
「剛才一直沒有開始,難道是在等他?」
「哎!瞎說什麼!你沒看到儲少也才進來麼?怎麼可能是等這個人,不對,顧問之?這名怎麼聽著挺熟的。」
一眾人等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時不時的投向顧問之一個好奇亦或是疑惑的眼神,也不斷的有人指指點點,似乎是對顧問之有些印象,在向身邊人科普。
角落裡,一個探尋的眼神傳了過來。
只見那人掀下了幾乎要遮擋住半張臉的兜帽,略顯稚嫩的臉龐看上去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他摘下耳機,歪了歪頭,衝著顧問之瞄了眼,瘦削的身體顫抖了幾分,而後輕笑了聲。
「呵,顧問之。」
重新戴上耳機之後,青澀的眉目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表情。
對顧問之好奇的不只是這一個人,因而他停頓的幾秒鐘也不顯得突兀,此時的展廳里,幾乎大半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顧問之的身上,畢竟新人居多,對顧問之的戲劇印象也就沒那麼深刻。
可是沒有人不認識梁堪。
梁堪在劇組有個綽號「六月雨」,因為他的臉色就像是六月的雨,時而晴時而暴雨,轉換之間完全沒有丁點兒預兆,並且,大部分時候都是陰天,「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那種陰沉。
時常有人調侃說,如果現在還有「年」這種怪獸的存在,那梁堪的畫像一定會貼滿家家戶戶,凶神惡煞的,辟邪效果定然極佳。
可現在,人們看著那張標誌性的臉,都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這是被鬼附身了麼?」
「或許、有個雙胞胎哥哥?」
各種猜測盛行,卻也抵不過最前排的那人笑成狗--還是二哈那種蠢狗。
「顧問之!過來啊。」梁堪直起身子衝著顧問之招招手。
「什麼...情況?」顧問之一頭霧水的走了下去,一路經歷了多重的眼神洗禮,感覺像是在動物園裡展出的大猩猩,他加快了腳步,三兩步的從側邊的台階走了下去,繞進了第一排的座位。
梁堪懟了下儲澤,讓他往旁邊再挪了一個位置,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顧問之的身邊。
「梁--」顧問之話還沒問出口,梁堪已經沖他點點頭,然後伸手在空氣中打了個響指,「按照順序,從青陽王開始。」
劇本是最初的原稿,影視部門只是粗略的改編了一遍,細稿會聯繫原作者親自改編,因此通知試鏡前,除了原先參演的人,沒有人拿到劇本,眾人也只能反覆的研讀《青銅之戰》的原著小說,直到剛才進場前,才有專人發放了各自需要的幾頁劇本。
這也是梁堪試鏡的慣例,他拍戲時的脾氣向來暴躁,在劇組也是獨*裁慣了的,碰巧投資人也都喜歡這種作風,反正他們只需要結果,因此梁堪拍戲有個特色,無論角色大小,他都會親自選人,而且喜歡用新人,所以在場的大部分都是演了幾次龍套或者不溫不火的新人們,試鏡前也沒有通知要演哪一段,所以實際上也就入場後的這麼點兒時間準備。
據梁導說:「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了解演員的功底和能力。」
因此在場的人雖然不少,但算下來有好幾十號角色要試鏡,相比較而言,比例相當之高。
舞台上已經拉開了帷幕,柔和的光線灑在半扇形的座位席上,帶著幾分暖意,梁堪吩咐了一聲,把空調溫度下調了幾度,清醒了些又不至於凍得慌。
就在這間隙,拿著一號的人已經站在了舞台上,二號也在場邊就位,隨時準備著,至於其他角色的人,也都借著燈光抓緊時間的在琢磨自己的戲份。
除了顧問之。
顧問之又在發呆。
他習慣了平淡的生活,偶爾接幾部戲,更多的時間都拿來陪家人或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像已經不受控制了,戲約突然間多了起來,就連那些他都沒見過的導演們也都打電話過來說什麼「久仰大名,我覺得你的演技很適合我們這部劇,如果你覺得男二的人設不好,試試男三男四也行。」
這種套路就像是武俠小說里,最常出現的「少俠我觀你骨骼清奇,定是天縱之才,不如隨我一同上山習武」一樣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