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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就是革命一塊磚,哪兒需要往哪兒搬,絕對是十項全能。所以儘管武力出眾,在書中卻做的都是文官的活兒,只有這一場,青陽軍征戰天下的最後一戰,讓他打了個痛快。
「殺啊!」
一聲令下,顧問之率先策馬沖了出去,馬速極快,看的旁邊人都有些心驚膽戰,他就像是一枚楔子,狠狠地砸進了對方的戰陣中,袁野率領一列將士,緊隨其後,就像是一道三角陣,直接將赤勒軍從最前方撕裂了開來。
顧問之獨自一人沖在最前方,幾乎已經深入到軍陣後方的位置,右手略一上挑,而後狠狠地壓了下去,直接貫穿了前後二人的肩胛骨,「刺啦」一聲,伴隨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溫熱的血液四處亂濺,強悍的武力值也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
幾乎是如遇無人之境,在成千上萬人中殺進殺出,竟是沒人能阻擋得住。
「圍住他!」眼看著不斷有人倒在顧問之的長矛下,赤勒軍的將領也是急了眼,親自策馬過來,指揮著數十伍士兵想要困住這尊殺神。
幾柄大刀同時砍了過來,沒有任何的花哨,就是最簡單的劈砍,顧問之往馬背上仰了下,左手拽住韁繩,右手將長矛打橫,架在了胸口。
「鏘!」
兵器撞擊的聲音巨大,這些士兵力氣之大,震得顧問之心口都有些發麻,他順勢往右一扯,便將刀勁兒卸了幾分,而後矛尖掠過,便是一陣「撲通」倒地的聲音。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閃著寒光的劍尖頃刻間已經近在咫尺。
又是「刺啦」的聲響,擋在顧問之身前的刀背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跡。
袁野勒住韁繩,反手就是一刀,這才扭頭衝著顧問之大笑三聲,「小心點,我們可不能少了你。」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而戰。
此時在攝像機位後方,熙熙攘攘的工作人員中,還有一人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問之,嘴角微勾,帶著幾分難得的笑意。
這場戲完成的很順利,不同於以往的文戲,戰爭戲只要保證沒有太大的bug,其他的走位都不用太過計較,所以梁堪也很痛快的喊了聲「過。」
場務顛顛的兒的跑到跟前,拿著場記板打了最後一次板,「全員殺青!」
「嗷嗷嗷!殺青啦!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啊!」
眾人瘋狂的嚎叫著,有人隨手將手裡的物件往上拋,像是畢業時拋的學士帽一樣,一有人帶頭,其他人也都跟風,不管手裡是什麼東西就隨便扔,只是兩息之後,就聽到了慘叫聲。
道具組準備的武器都是實心的,當然為了避免誤傷,都沒有開鋒,不過群戰因為人數太多,來不及準備,所以大部分群演拿到手的都是空心的,不能太過用力,否則很輕易的就能折斷的那種。
饒是如此,砸下來也還是有幾分痛楚。
看著這群人瘋狂至此,顧問之哈哈一笑,夾了下馬腹,直直的衝出了亂陣中,在機位前一勒韁繩,右腿向左一划,利索的跳了下來,只是剛才賤了些許血漿,現在臉上還都是粘稠的血液,他胡亂的抹了一把,剛想叫王斌,梁堪已經自然的上前來幫忙了。
熟練地給顧問之卸下戰鎧,又拿著一包濕巾幫他擦乾淨。
顧問之也沒有拒絕梁堪的好意,進組拍戲的這幾個月,梁堪確實照顧他很多,不光在拍攝中處處提點,在生活中也十分關照他,閒暇之餘,偶爾也會和周天一起來和他聊天,帶著他去牧民家蹭吃蹭喝,雖然還算不上多熟絡,但也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了,畢竟梁堪從來也沒有提出過什麼要求,顧問之自問也沒什麼值得人惦記的。
所以他也沒有在意梁堪現在貌似親密的舉動。
只是幾米之外,卻有人面色沉了下來,目光如水,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哎!兩個月不見,就把人拱手讓給情敵了哦,嘖嘖,瞧瞧這動作,都快把顧問之給抱懷裡了,怎麼辦,咱們打道回府?」何碩幸災樂禍的看著儲澤,「畢竟人家朝夕相處的時間比你還長。」
這可不是玩笑話,顧問之和儲澤滿打滿算也就認識了四個月左右,其中有兩個多月幾乎都沒什麼聯繫,反倒是梁堪,因為導演的身份,天天和顧問之在一塊。再一想,梁堪原本就對顧問之有感情,這麼一靜距離接觸,有沒有什麼進展還真不一定。
儲澤活動了一下關節,聽到四處都傳來「咔嚓」的聲音,才桀驁的回了句,「我和他不一樣。」梁堪看到他和顧問之親密,只會黯然神傷,借酒澆愁。
可他不一樣,他是儲澤。說完直接邁開步子,三兩步的走到了近前,一把扯過顧問之,把他摟在了懷裡,在耳邊輕聲說。
「好久不見。」
顧問之愣怔了一下,就聽到了這個略顯低沉的聲音,雖然兩個月沒有見面,但儲澤的聲音好像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裡,融入在骨血之中,只要一聽到,就能準確的辨認出來,他淺淺的笑了聲,反手拍了拍儲澤的脊背,「嗯,真的很久了。」
梁堪的面色有些複雜,低頭看了眼手裡浸著血漿的濕巾,嘴角微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把濕巾珍而重之的疊了起來,放在了兜里,看了眼開心的顧問之,隨即轉身離開。
儲澤眉毛微挑,衝著何碩眨了下眼,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何碩翻了個白眼,看了眼已經消失在人群中的梁堪,有些無語,哪有這樣追人的啊,談戀愛這種事就是要向儲大少一樣死不要臉才能得手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