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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塘正在跟林秋兒聊天, 毛衣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肩膀, 一雙長腿搭在沙發上, 過分惹眼。
徐亮聽見老闆和老闆娘一來一回,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特別礙眼, 出門的腳步都變快了, 差點磕到茶几。
林秋兒發來徐昊凡新劇的宣傳照, 告訴俞星塘下周就要開播了,她看見照片, 開心得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被陳則初一問,竟然有些心虛,慌忙收起手機, 「沒看什麼啊。你忙完了嗎?我餓了。」
快到飯點, 陳則初關掉電腦,拿起椅背上的西裝, 「想吃什麼?」
同居以來,兩人還沒有單獨在外面吃過飯,陳則初打電話給高俊, 讓他定個餐廳。
俞星塘騰的坐起來,兩眼放光, 「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好吃的川菜!別定了,我帶你去。」
從前偶爾刷到俞星塘的朋友圈, 曬得不是精緻下午茶就是高級西餐廳。
陳則初對她的口味有些意外,挑挑眉,掛了電話,「好。」
俞星塘秉承著做一個好司機的信念,到地下停車場後主動上了駕駛座。
陳則初見她今天似乎找到了開車的樂趣,問她,「不需要我開?」
「不用不用。」俞星塘搖頭,「我發現我車技越來越好了。」
路上,俞星塘跟著導航拐了好幾個彎,開到一個舊小區附近。
從前她和江冉來,都是江冉開車,自己第一次開,發現這地方的車位是真難找。
繞了幾個圈,她把車停在了一輛麵包車前面。
麵包車司機也在停車,下車看了眼前車跟自己的距離,又看了眼俞星塘。
心想今天這什麼運氣,碰見豪車不說,還是女司機,上車往後退了點,給俞星塘留了足夠多的位置。
俞星塘正在打方向盤,看見後車的操作,嘀咕一聲,「哼,瞧不起誰呢。」
陳則初坐在旁邊,就這麼看著她來來回回打了十幾下方向盤,參考科目二側方停車的標準把車停好。
下車後,陳則初環顧四周,面前是個普通的住宅小區,門口有幾個大爺在下象棋,他手插在腰間,問俞星塘,「你確定這裡面有飯館?」
俞星塘點頭,「我跟江冉來吃過,我跟你說,這家川菜味道真的絕了。」
她一臉興奮,腳步都快了幾分。
兩人路過門衛室,穿過小區裡的一條小路,轉個彎,眼前出一條熙熙攘攘的小街,兩邊都是店面。
這裡原本是居民樓,後來一層全部租出去了,現在開飯館的、賣蛋糕的、做衣服的,一家接一家,熱熱鬧鬧。
陳則初跟著俞星塘走到一家門面房門前,她伸手指了指,「就是這。」
這家店的環境可以用完全沒有來形容。
陳則初也吃過小飯館,但至少是整整齊齊擺著餐桌,乾乾淨淨的。
面前的店只有門口幾張破桌子,沒有招牌,裡面是廚房,老闆跟老闆娘兩個人忙著炒菜呢。
俞星塘拉開凳子坐下,「我去點菜。」
陳則初拿出衛生紙,把兩人的凳子和桌子都擦乾淨,才緩緩坐下。
他西裝革履,氣度不凡,路過的大爺大媽轉過頭看他幾眼,目光複雜,大抵是在想會不會小區要拆遷了。
俞星塘點了一個毛血旺和辣子雞,又要了個油麥菜,坐回桌邊,才突然想起來,「我還沒問你,你能不能吃辣啊?」
「偶爾吃點。」陳則初飲食清淡,但他吃飯不挑剔。
「你要是覺得辣就吃油麥菜,那個清淡。」
「嗯。」陳則初看她一眼,還挺貼心。
初冬,坐在室外有些許涼意,俞星塘見陳則初視線落在她毛衣上,扯了扯衣袖,「現在有點冷,待會兒吃飯就熱了。」
沒一會兒,菜端上來,俞星塘又要了兩碗米飯。
川菜就著米飯,她這會兒胃口特別好。
吃到一半,俞星塘眼珠子轉了轉,一臉討好的語氣,「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啊?」
「你說。」
「我想喝瓶冰啤酒,太辣了。回去你開車行不行?」
她吃得快,這會兒鼻尖已經出了微微細汗。
「不行。」陳則初拒絕得直接,「剛剛你自己說要當司機的。」
俞星塘撇撇嘴,「切。」
老闆送了個湯,俞星塘又盛了一大碗。
陳則初見她吃的認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和俞星塘生活的這段時間,陳則初對她了解不多,他原本以為,俞星塘這種寧願等冰塊也不喝冰水的人,出門吃飯只會去高檔餐廳。
看她大口吃菜,好奇地說了句,「我以為你平時只去你朋友圈裡發的那些餐廳。」
俞星塘擦擦嘴,「環境好的餐廳我也喜歡啊,但只適合聚會拍照,真正好吃的飯都在這些小巷子裡呢,一般人不知道。」
說完還眨眨眼,一副沒想到吧我帶你來了這麼難找的飯館。
陳則初扯了下嘴角,「那你怎麼知道的?」
「高中的時候跟陸原馳來過,後來我帶很多朋友來,他們都可喜歡了。」
俞星塘一臉驕傲,陳則初的目光卻沉了沉,夾菜的筷子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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