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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生日當天，程茵茵一左一右站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他們完全是對待掌心公主的鄭重其事，全程陪伴。
出場時鮮花鋪滿地，巨大落地窗外的江邊夜空有無數煙花綻放。
『茵茵，生日快樂，我愛你。』
『媽媽，生日快樂，我比爸爸還愛你。』
第95章 095
程茵茵設想過很多次生日會可能有的布置, 按理來說商老爺子去世不久，家裡不應該大肆慶祝，至少不該興師動眾，可是有商岩策劃這個絕佳藉口, 她該猜到商聞不打算低調。
煙花綻放的剎那程茵茵笑彎了眼睛。
孩子氣。
與蛋糕一起送上來的還有父子二人的禮物。
商岩送給母親的是一條鑽石項鍊, 用光了他所有壓歲錢零花錢存款，數字驚人(好在馬上是春節, 否則成年之前只能靠父親母親發零花錢生活了)。
「媽媽, 祝你永遠開心。」
商聞的禮物是一枚戒指。
程茵茵今天只戴了一枚戒指, 就是他們的結婚戒指，這一枚新戒指比起結婚戒指顯得簡約樸素適合日常佩戴, 商聞在裡面刻了兩人的名字。
婚戒是他們定下一生的承諾，這枚是他們定情的象徵。
「茵茵, 我在這兒, 希望你自由快樂。」
男人又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他的妻子，含蓄溫柔。
生日會浪漫張揚賓客如雲，可是程茵茵總覺得只有他們一家三口才是真實存在的, 耳邊熱鬧都是一場夢, 抬手看看新戒指又引發笑意。
商聞那句話連貫起來聽和分開聽是不一樣的意思, 當時太熱鬧，程茵茵也不確定到底有沒有聽清。
不過，這一天程茵茵真的很快樂。
程茵茵已經很久沒有可以單純肆意玩鬧過了，沒有煩惱糾結, 所有人都對她笑顏以對，不用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這刻意的奢華都在慶祝她已走出陰霾。
商岩捧著小下巴樂滋滋趴在落地窗的沙發，程茵茵誇了幾句被商聞叫走看一份文件, 他今天沒有安排任何工作，文件也是和她有關。
程茵茵蹙眉不語，怪不得現在才拿出來，這份生日禮物不好放在檯面上。
商聞靜等回音，也不催促。
「好，我要。」程茵茵頓了頓帶著調皮笑意：「我剛才在想要怎麼處理。」
商聞完全是聽之任之的態度：「隨你開心。」
既然拿到了也不著急在這一時處理，程茵茵扔到一旁拉著商聞一起誇讚寶貝兒子的勞動成果，宴會的喧譁熱鬧和此刻的寧靜溫馨，她都喜歡。
過了一會兒商岩發現窗上有水痕，眨眨眼睛：「媽媽，下雪了。」
是嗎？
果然，鵝毛大雪飄然而至。
程茵茵想起去年，一大清早見到本該在國外出差的人站在客廳，笑意盈盈跟她說生日快樂，他懷裡還抱著比現在小一些的商岩，小人兒經過父親教導乖乖跟著道賀。
父子倆穿的同款毛衣，顯得柔軟親和又充滿愛意。
無論哪種愛，程茵茵當時滿心感動。
商岩覺得似曾相識：「媽媽生日總下雪，好看呢。」
但是說完又記起來後來的很多年這天都不曾下雪，那大概，前面幾年的記憶都在他的血肉里，還在飛速成長的小朋友打了個哈欠。
程茵茵莞爾，直到跟著張嘴巴才發現她一樣的困，只是捨不得結束這美好一天。
「走啦，去睡覺。」
程茵茵一手拉起一個，她以後的每一天都會快樂。
生日過後臨近一年一度的春節，春節是人們約定俗成團員應酬的時刻，今年略有不同，他們一家三口不必提前住到老宅給老人拜年，而是年三十住到公婆那裡，第二天一早拜個年然後看穿著喜慶的小朋友拜年收紅包。
年初二要回娘家，程茵茵三人出國賞雪，順便路過李家外公所居的城市替父母拜個晚年，等玩了一圈回到燕城已經是元宵節前一天。
程茵茵姍姍來遲，給挪到療養院的程家二老拜年。
程老太太的病情時好時壞，好了能坐輪椅下地，壞了就得臥床休息，程立海在氧氣的幫助下勉強維持進出氣平衡，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老太太惱怒時撥過他的氧氣管，看他呼哧呼哧費力喘氣驚動監護儀器引來醫生護士，人來了一看，老太太又琢磨著怎麼給氧氣管塞回去。
兩人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且都不大甘心。
程茵茵的到來讓程立海心跳過速了一會兒，他渾濁老眼中充滿怨恨不平，似乎是在說你又想做什麼？
「御華的經濟案已經審完，罰款沒收也都按規定交了，最近也沒那麼人心惶惶，不過人家都說御華這次元氣大傷怕是要完。」程茵茵一字一句說著程立海最關心的內容，他網絡的心腹人才早就不知所蹤，不過程茵茵並沒有斷了他和外界的聯繫，每天還有保姆給他念新聞。
可是被抽乾了精氣神的人想動不能動。
程立海瞪著眼睛等程茵茵往下說。
「留著御華沒什麼用，一些小股東想落袋為安，大股東則想趁機掌權，最近恰好有一家願意收購的公司，風評不錯，我想，御華應該賣給一個願意好好打理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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