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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賠錢之後程茵茵徹底熄滅這個念頭,最多是為將來破產留個打工技能。
商岩又難過又想笑地聽母親說這些心理路程:「媽媽,以後你開店我給你算帳好嘛?」
廚師聽管家說太太要做蛋糕早早準備好了材料,別墅沒有聘請專業甜點師,但廚師們或多或少懂得中西烘培,當然,以商聞開給他們的薪水這個懂得基本等於精通。
然後程茵茵悲傷地意識到她賠錢是有原因的,這逆天的投入產出比分明就是為碟醋包頓餃子。
「好的呀。」騙騙小孩子吧。
蛋糕糊送入烤箱之後商岩仍舊捨不得走,搬來小板凳坐在那兒盯著,程茵茵見狀一起坐下,她用心享受這一刻的天真快樂,懶得去想程家會因昨天的鬧劇如何地覆天翻。
醫院
何堅晦昨夜入院一通檢查後只發現肋骨輕微骨裂,一夜過去鼻青臉腫越發明顯,程慧媛往日欣賞的英俊儒雅全然消失不見,只有皮肉鬆弛腫脹的難看。
程家二老十點多鐘才趕到醫院,面對女兒的哭天喊地程老太太當機立斷給程茵茵打電話。
第一通,沒接。
第二通,沒接。
老太太氣咻咻揚起手機示意老爺子處置,他酒意未醒,皺眉安撫老妻鎮定一些,認真詢問起昨晚事發的詳細過程,程慧媛著重描述程茵茵的囂張和商家的無禮。
「爸爸,你是沒看到程茵茵得志猖狂的樣子,鍾向飛什麼東西啊,不就是仗著有一個勢大的老丈人敢隨便打人,他還說堅晦是上門女婿,他就不是嗎?鍾家人怎麼沒死絕呢!」
老爺子皺眉:「你越說越不像樣子!」
何思年就在這時來了醫院,昨晚母親埋怨她和顧博恩不聞不問把他們從醫院攆走,今天過來是想知道何堅晦的傷勢,乍然見到母親撒潑她仍然難以接受。
何思年對昨晚的描述中規中矩。
問到何堅晦,他也只說是誤會。
「我也是錯聽錯信以為他們兩個要離婚才告訴您,聽起來茵茵沒這個打算,幾個巧合湊到一起茵茵對我的誤會更深了,鍾大哥不知怎麼知道的,進門就直接打我……
「不過茵茵說得對,都是一家人,也是我之前做了糊塗事讓她對我印象不好,打我兩下也是應該的。」
何堅晦忍辱負重的上門女婿姿態令程慧媛心疼不已:「爸,你現在都知道了總該幫堅晦討說法了吧?再這麼下去咱們程家就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做主了,我哥也真是的,他憑什麼把遺產全都留給程茵茵啊!」
老爺子重重嘆氣,只得拿出手機撥打程茵茵電話,但還是沒人接。
程慧媛湊過來按下重撥。
……
白色手機躺在梳妝檯上亮了又暗,不知疲憊的鈴聲響到第三遍時路過的男人抬手拿起,修長手指頓了頓點了接聽。
「爺爺,您好我是商聞,茵茵沒帶手機,您稍等。」
多聽未接電話等下來程老爺子也難免生氣,可聽到是商聞又不好說什麼,笑著同他寒暄。
「您昨天喝了不少,今天沒有不舒服吧?喝酒傷身,您一定得多注意,要不然我請醫生給您做個日常檢查?」
程老爺子心花怒放:「不用了,我現在就在醫院,有什麼不舒服直接去看省得麻煩你。」
「昨天事出突然我們招待不周,何先生沒事吧?」
「只是一點皮外傷。」
「那就好,我答應商岩今天周末看電影,本來還打算取消——」
何堅晦虛弱著插了一句:「不用不用,多謝商總關心。」
隨著商聞快步下樓,聽筒內多了些不一樣的聲音,是商岩在和保姆炫耀什麼,聲音拉得很長。
「曾姨,媽媽在準備我的生日蛋糕了哦!」
商聞很快走遠沒聽到保姆回應了什麼,他來到別墅庭院找到採摘鬱金香的程茵茵,她將花束塞到商聞懷裡,沒什麼情緒地喊了一聲爺爺。
程老爺子嘆息:「茵茵啊,我聽你這樣真是什麼氣都沒了。跟你舅舅說一聲改天到家裡來吃飯,他前幾年送我的好酒我留到現在沒捨得喝。」
程茵茵這才高興起來,得意的說了一聲爺爺再見。
清脆嬌氣的嗓音勾著一股上揚甜意。
程慧媛再生氣看到程老爺子臉色也得忍下來,憋著眼淚到一旁小聲跟程老太太哭訴,程商聯姻是大事,商聞明擺著維護程茵茵,老爺子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拂他的面子也更偏心捨不得讓程茵茵不痛快。
「這家裡真是程茵茵做主了,早知道我們回來幹嘛!」
何堅晦垂著眼睛不說話,老太太安撫女兒別生氣,老爺子態度明確她再爭取沒用,橫豎是女婿受傷。
何思年目睹這荒唐一幕從醫院落荒而逃。
*
粉色鬱金香優雅浪漫,程茵茵每年都會請人在花園邊角種一些,花開之後放到花瓶里日日觀賞,她打理好插花才有功夫看手機消息,一長串的未接電話還有程慧媛怒氣沖沖的微信消息,她動動手指選擇刪除拉黑。
程茵茵回復過其他消息偶然抬頭看到商岩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滿擔憂,她以為小傢伙想起昨晚的暴力場面害怕。
「岩岩,你舅公人很好,只是有時候需要快刀斬亂麻,你人還小,不要學他打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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