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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聞結婚後雙方關係漸漸好轉,父親說商聞需要一個和睦的家庭形象,也長大懂事了,「可是你看他現在是什麼樣子!我懷疑他根本懶得和我們說話!」
商瑛懷疑兒子是大權在握,也就沒有尊敬父母的必要了,如果再過幾年,他們老的走不動,說不定要被送養老院孤獨度日再也見不到兒子孫子了。
李嬋娟也一臉悲戚,他們夫妻倆夜話想到那個場面就忍不住難過。
程茵茵渾身發毛,完全猜不到這二位的腦迴路所在維度。
門外,商聞神色冷淡平靜,仿佛被議論的人根本不是他。
第90章 090
程茵茵清清嗓子。
「爸, 媽,我說阿聞不善於表達是有證據的。」
這話給公婆燃起了希望,似信非信等她往下說。
「阿聞一直希望得到爸爸您的認可。」程茵茵瘋狂組織語言講故事,以一種溫柔充滿夢幻的語氣道:「爸爸您見過我的父母, 其實阿聞也認識我爸爸, 他們還聊過天,那大概是我十一二歲的時候, 有天我爸開車下山遇到阿聞在玩賽車——」
商瑛點頭:「他早就想玩賽車, 老爺子不允許我也不太贊成, 作為繼承人,他不應該玩這些危險項目, 但十八歲那年老爺子還是送了他一台,他偶爾回國會開出去比賽散心。」
那個時候商瑛正處於事業上升期, 工作地點在偏遠地區, 很少回家,更別提關心兒子。
李嬋娟根本沒有印象,她和商瑛複合那年商聞已經二十歲, 那個時候她在國外療愈情傷, 商聞是商家的繼承人, 李家疼愛外孫早就說好有他的一份子,無需她操心。
程茵茵忽略被打斷的情緒:「對,我爸爸回家之後也教育我不許玩危險項目,他還拿阿聞當例子, 那天山路下雨很滑有點危險,如果放任他玩賽車可能會出事, 我爸爸分析說大哥哥是故意叛逆,我問我爸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後來我也忘了這件事。」
兩人成功陷入沉默,兩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程茵茵,程茵茵盯著水晶茶杯出神,仿佛對上面的紋路產生了濃厚興趣。
為什麼故意叛逆呢?是希望得到父母的關注嗎?
李嬋娟忽然想起小兒子夭折後對商聞脫口而出的撒氣話,心中非常不安,商瑛也更沉默,因為老爺子教導有方,他從不用對兒子的教育撫養發愁,說起來,不是不覺得虧欠商聞。
再說商老爺子,雖然將商聞當成繼承人培養,可他身居高位多年,性情嚴厲,商聞從小就被嚴格要求,定時定量完成多門功課並且要保持優秀,完不成還會被體罰打手心,十歲時,商聞幾乎不會犯錯,老爺子告訴他商家一定可以在商聞手中發揚光大。
因此老人對商聞的管制精確到人生每個階段。
商瑛隱約知道一些,諸如不許對朋友交心提防任何人,高中開始耳提面命不許和平凡女生正式交往,如果有了女伴需要提前注射避孕藥物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並儲存精/子,其實商瑛認為老爺子過分了,簡直是在侮辱人,但是父親不管束他,他也無法插手父親給商聞的教育方針。
商聞不接受這些條款,他告訴老爺子:『我不會在沒能力掌控自己人生的時候拉別人下水。\'
老爺子沒有被反抗的不悅,反而取消種種規矩。
即便沒了限制,商聞也沒有交往的女生,以驚人速度成長的同時脾性更加內斂寡言,商瑛看不透他,本能覺得兒子心底有一份壓抑的瘋狂所以才會喜歡極限運動。
商瑛試圖糾正挽回的時候,商聞已經畢業回國按部就班進入商氏大放異彩,他從不知兒子有那樣低落消沉的一面。
「後來呢?阿聞有和他說過什麼嗎?」
程茵茵和程楓一樣沒有繼續解答這個問題,程楓已經去世,程茵茵無從知曉答案,他們只能猜測。
「我和阿聞認識的時候也覺得他性格有些冷清,比較內斂。」程茵茵羞澀笑著進入下一階段:「最開始我還有些怕他,怕他生氣打人有少爺脾氣,好在他體諒我年紀小從沒有和我較真兒發脾氣,後來結了婚才漸漸了解他,好奇他和您二位的矛盾,但是他什麼都不肯說。」
好嘛,兒子對誰都這樣,商瑛和李嬋娟平衡的同時也不由好奇小兩口的相處方式,至少這些年他們還真沒聽說兒子兒媳吵過架,商聞藏著掖著程家做的好事也是為了程茵茵……
倒是新鮮,商聞並不像他們想象中那樣不近人情,冷漠疏離。
門外,商聞聽到『怕他生氣打人有少爺脾氣』這些話時挑了挑眉,悶沉沉的心情略微放晴,他從不知道茵茵還有這樣的擔憂揣測,他沒有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毛病也剛知道太太胡編亂造的本事。
程茵茵覺得效果不錯,再接再厲:「有了岩岩之後他很照顧我,開始還不太好意思,仿佛沒接受要當爸爸的事實,胎教講故事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喊他什麼,我當時喊岩岩寶貝,他學我這麼喊都會耳朵紅。」
兩人聽得入神,兒子很期待岩岩的出生,可阿聞對親子關係一片空白,是他們沒能給足夠的關愛。
這些都是他們不知道的。
「岩岩早產,爸媽你們還是包機從海市趕回來的,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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