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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是有哪裡不妥當嗎？」
「不是，你做得很對，如果他們真找到媒體煽風點火，那我這個受害人也成了為富不仁的施暴者。」
商聞視線緊緊隨著她，沒有錯過分毫變化，他聽到心底一道聲音越來越高。
來問我吧，來查我吧。
第73章 073
周慧蕎被拘留出不來, 周家父母只希望女兒乖巧聽話一切按部就班，離婚回到燕城已經是離經叛道，全家族就沒誰進過監獄，剛從敏敏那兒得知女兒得罪了有錢人第一反應以勢壓人, 等弄清楚周慧蕎做了什麼事、害了誰之後徹底懵了。
程茵茵路過看守所時還看到周母守在外面。
警方順著他們提供的證據查到程立海和何堅晦在今年四月份就開始有預謀的跟蹤程茵茵行程, 在證據面前，何堅晦為了減刑交代是程立海不斷暗示他, 只要合力弄死程茵茵他就能得到一半的程家家產, 程立海反駁是誣陷, 是何堅晦不斷慫恿他殺了程茵茵想坐收漁翁之利。
這對翁婿再度因為是誰主使的問題掐起來，程立海也真的病了, 沒等到開庭審理，在聽說御華節節敗退還有心腹們不斷招認犯罪經過的時候就撐不住了, 他本身惜命沒有大病灶, 但是將近八十的人一驚一嚇血壓不穩定，還喘不上來氣，必須得吸氧, 警方壓力極大, 只能將他送到醫院進行救治。
程茵茵隱約覺得程立海到了這個地步還沒真正死心, 但他的底牌所剩無幾，周慧蕎那裡可以是個突破點，她拍了一張照片讓律師探視時送進去。
周慧蕎只交代了程立海找她合作的始末，拘留結束就可以保釋出來, 程茵茵的律師後面還會主張起訴賠償，但都是鈍刀子磨肉, 這張照片才是殺人誅心。
周慧蕎一直沒有提起她敵視程茵茵的緣由，這回露出一點痕跡。
「她崩潰了, 在看守所大哭大鬧不顧形象，說你從大學時候就這樣，冷心冷性，是故作清高……」霍默卿全程關注案情，對周慧蕎的變化從鎮定到感慨再到不解。
程茵茵的大學時代對他們來說是一片空白，霍默卿遠在國外，商聞剛回國不久進入同輝工作，和她沒有任何交集。
唯一留下痕跡的……是譚敬。
霍默卿避開不提，端看商聞最近對老婆寸步不離的態度就知道兩人感情不錯，他這時候提舊事對誰都沒好處。
奈何人生何處不相逢，他們這邊討論過案情和楓知工作安排，下樓遇到合作方帶來的法律顧問正是他心裡剛念叨過的人，律師永遠西裝革履以專業態度和精英形象徵服客戶，譚敬比普通律師多了幾分溫文爾雅的書卷帥氣，不知有多少當事人對他動心。
雙方打過招呼，程茵茵沒有參與洽談工作不會久留，霍默卿還是公司老總還要接著去工作。
譚敬深深望了一眼那道背影，對上霍默卿瞭然的微笑有些狼狽，但轉瞬之間進入專業狀態聊起工作。
合作雙方都是老熟人，談判結束一群精英熱熱鬧鬧說起八卦，圈裡最為人矚目的還是楓知當家人和親爺爺的戰爭。
「小程總的官司應該有個定論了吧？」
「說不好，警方辦事還有一套流程。」
譚敬蹙了蹙眉，猶豫許久發過去一封郵件，希望能幫到她吧。
叮咚
郵件提示音傳來，程茵茵點開剛看到開頭就被突然跑來的商岩打斷了，小傢伙捧著手工作業來跟她炫耀，臨近寒假春節，老師要求小朋友做一盞小燈籠，商岩和家教老師研究了好一會兒終於成功。
小燈籠紅彤彤的可愛精緻，程茵茵檢查之後發現沒有半點湊合，小朋友對待作業的態度非常認真，她當然要表揚。
「今年春節就掛你做的燈籠好不好？」
商岩被捧得很開心：「那我再拿回去改進一下，這個太小了。」
程茵茵再忙也會抽時間陪他，不可能完全把孩子交給保姆家教，所以跟著說陪他一起做燈籠，商岩當然不會拒絕母親的陪伴，何況等父親回來就沒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啦，美滋滋牽著程茵茵到他的小書房。
筆記本沒有合上，郵件內容一覽無餘，商聞上來的時候一眼掃見，揚起的唇角漸漸僵硬。
譚敬素來謹慎小心從來不會給程茵茵惹麻煩，這一次也不例外，郵件內容簡潔明了，前陣子話劇社社長來燕城拍婚紗照順道邀他們聚餐，他回家後翻出大學時代壓箱底的照片，都是社團成員單人照片，他拍攝時計劃若干年後還給本人，對比一下時光變化。
程茵茵最近事忙沒有注意到社長消息，譚敬受社長所託將照片轉發給她，其中摻雜其他同學拍攝作品，譚敬也給匯總出來了。
照片上的程茵茵衣著簡潔素麵朝天，桃花眼笑起來有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昳麗活潑，因為是為她拍攝，鏡頭在一群社團成員中追著她以她為中心，默默觀看表演的，鼓掌微笑的，和朋友打鬧的，一個人靜靜出神的，還有她甘當綠葉上台表演的……
每一張都是他不曾參與的過去，鏡頭主人隱匿又放肆，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他卻只能透過照片捕捉一些碎片。
郵件內容一如行事風格，對照片全部來源一筆帶過，最後叮囑她注意身體不要過度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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