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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她前面應該全都拿下,後面這兩道大題其實她沒做錯,但第二題有四種解法,她的解法……是第五種。」
孫老師驚訝,「是嗎?等下我看看。老趙,這是卷子,我拿了兩張。」好傢夥!老趙這是找到寶了呀!
競賽考完了,組委會便會發下試卷給各校做備份,老師們也會就這份試卷給學生們講解解題思路、提高水平。
邀請賽只考一次,取前10%分發一二三等獎,一等獎肯定是少數的,滿分應該是一等獎,以下以分數遞減而類推,一般來說90分以上二等獎,80分以上三等獎,分數以試卷難易程度有波動。
*
大巴仍然將他們送到附中門口,康衛國已經等在附中門口。他騎在自行車上,一條腿撐地,手裡點著香菸,見大巴緩緩停下,忙扔了菸頭,用鞋底碾了碾。
一幫少年爭先恐後的下車,躥的挺快,有家長來接的都各找各媽/爸,沒人來接的迅速往家跑,餓了。
康妙玟坐在車後座上,康衛國問:「難不難?」
「不難,都做出來了。」
「做得對不對?」
「應該都對吧。」
「餓了沒?」
「還好,不太餓。」
康衛國樂呵呵的,「你媽在家做飯,給你買了排骨,多吃一點。」
排骨都是瘦肉,當然是好吃的。回家就可以上桌吃飯,連幹了兩碗米飯,吃了半盤子排骨。
吃過午飯,康妙玟睡了一覺,下午3點多才起床。
感到了空虛,一件事情做完了,似乎沒有什麼感覺。她回味了一下,大概是因為考試不能立即出成績,滿足感被延遲了,現在她只得到了「完成第一次知識競賽」的滿足感,但沒有得到「第一次戰勝全市初中生」的滿足感。
滿分在她看來不難,別的學校就未必沒有能得滿分的學生,那句話怎麼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在廬州理工附中有點名氣可不算什麼。
學習很快樂,不,不如說是掌握知識很快樂,「朝聞道,夕死可矣」說的就是這種精神狀態,只要能了解之前未曾掌握的知識就很快樂了呀。
康妙玟自覺今天的精神狀態好極了!
她翻出美術課本和畫冊,美術課本上有一些古代藝術賞析,上次去書店買書,她買了一本中國古代水墨花卉的畫冊,今天不妨來對著畫冊「描圖」吧。
拿出墨水瓶和毛筆、一疊宣紙,中國古代的寫字文具也可以用來作畫,毛筆就是普通的羊毫,墨水也就是普通的商店裡買的學生墨水,開瓶久了,一股臭臭的味道。
她琢磨古人說「墨香」,想必好墨應該是香的,這種墨水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的,臭得很,今天湊合用用,下周一定去買好墨。
羊毫倒是新的,照著畫冊上說的開了筆,蘸了墨水,翻到一張墨蓮,照著畫了幾筆。
她完全不懂水墨畫的技巧,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美術課上的知識,這個手呀,不免不怎麼聽話,顫巍巍的落筆,墨不是濃了就是淡了,荷花的杆也沒畫直,顫抖著畫成了豎著的蚯蚓。
康妙玟自己先樂了:這畫的確實不太好看。
繪畫嘛,是熟能生巧的技能,她很有覺悟,要說一下子就能畫好,那不科學,她的腦子再機靈,手跟不上也不行,這就是客觀規律。就是那些傳說中自學成才的大畫家比如梵·高之類,那也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不斷練習才能畫出傳世名作的。天賦歸天賦,缺少練習這最重要的一環也是不行。
康衛國又去釣魚了,奚繡藍也沒在家。
有人在外面喊她,「康妙玟!康妙玟!」
是馮婷婷。
康妙玟放下羊毫,開了門,「馮婷婷。」
「出來玩嗎?」
「玩什麼?」
「跳大繩,我們去叫張婭寧下來玩。」
也好,總不能整天看書,跳大繩三個人玩剛剛好。
「你等一下,我拿鑰匙。她不知道出去沒有。」
「你們上午去考試,考的怎麼樣?」
「應該挺好的。」
馮婷婷有點羨慕的看著她,但沒有繼續說競賽的事兒,「你最好了,趙老師都不讓你做數學作業了。」
康妙玟回家拿了大門鑰匙出來,失笑,「哪裡好了?我是不用做作業了,可還是要做其他卷子,趙老師說做題目也就跟賣油翁一樣,唯手熟爾。」
她們才上過《賣油翁》,對這個故事的核心還很記憶鮮明。馮婷婷若有所思,點點頭。
*
張婭寧在家,喊了幾聲,她便在臥室窗戶那兒露出腦袋,「康妙玟,馮婷婷。」
馮婷婷超大聲,「下來玩跳繩。」
張婭寧答應了,很快下來。
張婭寧的母親沈莉本來想攔著,但一看樓下還有康妙玟,便鬆了口。她倒是不介意女兒跟全年級第一的孩子一起玩。
第17章 跟男大學生的掰頭
張婭寧帶了幾塊水果硬糖下來, 給小夥伴一人兩塊。她嘴巴里含著糖塊,含含糊糊的說:「到哪裡玩?」
馮婷婷說:「去大操場玩。」
大操場指的是大學教學樓旁邊的體育場,廬州理工有兩個帶400米跑道的操場, 平時學生在大操場上體育課、踢球, 學校里的教職工也會到那邊去鍛鍊身體, 跑跑步打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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