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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錯覺讓他著迷,他的吻一路順著她的脖頸到肩膀,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她的理智與道德似乎也終於有所動搖,她望著他的眼神再也不是友好或真摯的,而是含了濕漉漉的模糊的霧氣。
這樣的注視讓他幾乎上癮,興奮使得他的瞳孔縮成針尖。
多看看他,一直看著他,只看他吧。
陳之微,不要再想該死的艾什禮了,不要再想所謂的責任感了,不要再想那一定會被他破壞掉的婚約了。
跟他在一起吧,起碼現在,跟他在一起吧。
斐瑞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俯身親吻吞下,卻又仍然執著看著她。她陷入了失神,黑髮黏連在臉頰旁,顯出幾分迷茫與遲鈍來。
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又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
她幾乎立刻抓住了他的髮絲,固定髮型的卡子落在地上,髮根被撕扯牽引出發麻的痛來。
可是這個痛幾乎立刻激起了他的快意與顫慄。
她所施加的一切的痛,都成為了某種她在占有他的證明。他感覺到她的身體顫動了下,緊接著,她低頭望他。
她的眼神仍是迷離的,充滿著水霧的,可那種近乎失神的柔軟的目光讓他一刻也不願意停歇。
焚香似的味道輕柔地圍在他的身邊,幾乎讓他產生了幸福與甜蜜的錯覺。
淋浴的水液落在他們身上。
「不可以再——呃啊——」
「沒有關係的,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是——」
「沒有關係的,做到最後吧,你沒有標記我。我只是很痛苦,需要你的撫慰,你只是在……幫我。」
「不,你的臨時標記期早就過去……呃你,別——」
「你怎麼忍心,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拒絕,被你羞辱?我願意為了你在李默面前將一切說出來,不要我的名聲,可是你為什麼就這樣——」
「我……知道了,對不起。」
她那樣容易心軟,那樣容易屈服,和她的身體一點也不一樣。
斐瑞沉浸在她的信息素里,即便它們並沒有激起同之前一樣近乎癲狂的情緒來,可是又有什麼分別?他只是想要得到,他必須得到,他一定會得到。
beta到底算什麼東西,那樣遲鈍的什麼也感覺不到的生物,到底為什麼要和alpha在一起?到底有什麼資格瞧不起omega呢?
艾什禮到底算什麼呢?
憑什麼可以那樣洋洋自得?
那只是一份虛無的責任感,不過是因為這賤種更早一步到了庭審,就奪走了他的一切。
憑什麼呢?
斐瑞笑出聲來,臉上泛著紅,眼睛彎彎。他咬住了舌尖,享受著本該屬於他的一切,本該屬於他的alpha。
黏膩被淋浴噴頭的水洗去,又頃刻沾染上的屬於她的氣息。他肆意地散發著自己的信息素,他貼著她的臉頰,很輕地舔了下她的臉頰,眼神空茫片刻。
不,她也要染上他的氣息。
就算她現在是omega,也不能染上那刺鼻的玫瑰味。
斐瑞輕輕啄著她的耳垂,話音又輕又愉快,「我明天會帶你好好逛逛這裡的,你可以帶上那位……尊貴的蠢貨。」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頭,輕輕滑到她的後腦,又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她已經很有些睏倦了,躺在他懷裡,陷入了極輕的沉睡。
斐瑞輕笑道:「現在,你真的逃不走了,懂嗎?」
他的話音越來越低。
季時川的心臟仍然在怦怦跳,托盤上的酒已經被他喝得差不多了,但他根本無法停下。
花園周遭仍有不少人欣賞停停走走,但季時川根本無法散發注意力,腦中仍是剛剛那一幕。
觥籌交錯的舞會之上,僅僅是一個側臉就能引發的多年的心跳失衡的後遺症。
那種心跳感,幾乎讓他引起了某種近乎恐懼與慌張的感覺來,額頭冷汗不斷沁出。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可是如果不是呢?
他們只是一面之緣,那麼多年過去了,萬一只是自己腦中的記憶出現了錯誤呢?
不,不可能,他絕對不會認錯人!
沒有任何一個人一樣能激起這樣劇烈的心跳與顫慄。
季時川站在原地,感覺自己站了一萬年這麼久,但反應過來時居然也只有幾分鐘。
找到小巧的弩箭,射下氣球,搭話,交換聯繫方式!
一切本應該按照步驟進行的!
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開始就在犯蠢,為什麼一開始就要提起過去的事來,又為什麼偏偏是在今天以斐瑞的舞伴這個身份來!
季時川伸手狠狠抓住自己的頭髮,一邊回憶一邊指責自己的愚蠢。
他反覆深呼吸,反覆調整心情,反覆開始列計劃。但列來列去,季時川的腦中也只剩下在六城讀書時,那隔著柵欄所看見的少女。
草了,這腦子一點用沒用了!
季時川想來想去,最終打通電話給了江森,江森還未出聲他便道:「我決定了,這個贅婿不當也罷!我要拒絕卡爾璐的橄欖枝了,我想問問這種情況一般會被怎麼報復?」
江森:「……?」
他冷漠的臉上在此刻也只浮現出茫然來,「你在說什麼鬼東西?這才幾個小時?」
「不一樣,現在不一樣了!」季時川亢奮起來,眼睛有著詭異的亮光,嘴唇的微笑越來越大,「我……碰見我初戀了!我現在要追逐愛情了,我不要工作和前途了!我要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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