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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琉灰果然只是點點頭,沒有多問。但我的心沒有放下,因為我知道,恐怕之後他會更加限制我的行動。下一刻,許琉灰就道:「他把你關在這裡這個行為不好,我並不覺得他有真心對待你。」
我三分無助七分憂傷道:「不是的,他只是鬧脾氣了而已,因為我之前確實沒有說門禁這個事。再加上,我對艾什禮那樣,他作為他的朋友肯定也——」
許琉灰握住了我的手腕,往前走,一時間我差點忘了要說什麼,抬頭看他。
他面上仍是微笑,只是眉頭蹙著,話音很輕:「我們一起去見他,和他說這件事不對,好不好?你們是朋友,他這樣任性是不好的。」
我:「……」
我草!
我立刻往後傾身,「可、可是已經很晚了,他可能休息了。」
許琉灰卻道:「沒關係的,我——」
「咳咳咳——」我用劇烈的咳嗽聲阻止了他的話。肺部,你今晚付出了太多了。許琉灰又扶住我的背部,輕拍,我擺手,虛弱道:「我有點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許琉灰微微嘆氣,卻還是摸了摸我的頭,「好,我們回家。」
我這時才鬆了口氣。
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好窒息。
回到家後,我開始面臨新一輪拷打。
主要在於,醫生好像的確檢查不出來什麼問題,但許琉灰並不這麼認為。
醫生說:「目前來說,我覺得她沒有發燒。」
許琉灰:「她臉色發紅,冒汗,聲音都變了,我覺得或許您需要重新檢查。」
醫生哽了下,道:「是有這些症狀,但是結果來看,她體內沒有發炎的症狀……」
許琉灰抿了下唇,仍是笑吟吟的,話音卻壓低了,「你可以保證她之後不會有事嗎?」
醫生:「……這。」
許琉灰扶著我,輕聲對她道:「不如您摸一下她的體溫。」
醫生崩潰了。
我也崩潰了。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輪,醫生改口說,有個指標不對,給我開了點藥。
我看了眼那些藥,看得出來,連處方藥都不是的保健品。
最終,只有許琉灰看著我的心疼的眼神。
我像是洋娃娃一樣,被他帶著回到了房間,他耐心地把藥劑分好,標註清楚劑量,又給自己訂了幾個提醒鬧鐘。
我看了都心累,許琉灰,你到底多閒啊。
許琉灰卻不覺得,臉上還有著淡淡的微笑,他又道:「我收到你的課表了,空閒的時候,來我辦公室。放心,那裡是老師專屬的辦公室,你可以好好休息下。」
我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實在是累了一天了,我躺在床上,愈發睏倦。
窗外下起了陣陣大雨,時不時有驚雷響起,我也得配合著抓住許琉灰的手,裝作堅強:「抱歉,我、我沒事的!」
我鬆開手,許琉灰卻握住了我的手,昏黃的助眠燈光下,他溫柔的臉上愈發透露出些認真。他放緩了話音,將被子給我拉上,「睡吧,我不會離開的。」
我:「……沒事的,我睡著了就好的,老師也去休息吧。」
許琉灰卻打開了終端,碩大的光屏浮現,他道:「我在你這裡處理下文件就可以,睡吧。」
我思考了下,覺得這親子關係再怎麼樣也不能繼續持續了,於是我道:「老師,我在你這裡住的話,老師的妻子不會介意嗎?」
我低頭,「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吧。」
許琉灰更用力了些,話音帶著笑,「沒關係的。」
他又道:「她一定會理解的。」
第88章
不對勁。
僅僅是這一句她一定會理解, 我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他說出這種話,代表他有絕對的信心。這種信心甚至並非是刻意體現, 而像是某種更高級的,對於關係中被動方的輕蔑與漠視——他不在乎她的想法。
這種模式無論是在友情愛情乃至於親情中都十分常見, 可是絕對不該出現在一個深愛著妻子且妻子出軌自己受著矇騙的狀態。如果他是篤定於對方是深愛著自己, 理解自己的,那麼他不會說「她一定會理解的。」而是會說「她會理解我的。」這種吧?
僅僅是幾秒鐘, 我腦中的疑雲愈發濃厚, 卻又感覺一道迷迷糊糊的光芒隱約發現。
我思考幾秒,道:「許老師,我覺得還是在您和您妻子聊過之後再說吧,我……無論如何都不希望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
我說完, 用力抓了下他的手,使自己顯出一種受驚的又小心翼翼的狀態。
下一秒,許琉灰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了某種憐惜,他很輕地摸了摸我的頭。幾秒後, 他長嘆了一口氣, 話音中像是帶著無奈,又像是寵溺似的,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和她說一下這件事, 好不好?讓你安心下來。」
我看了他幾秒,腦中的拿到光終於驅散了所有疑雲, 那些模模糊糊的有所導向的猜測也在此刻落實——許琉灰果然就是他與妻子的關係的主導者, 甚至, 他完全知道對方出軌的真相。
這真相卻讓我背後又起了陣冷汗,心跳都加速起來, 堵在喉嚨之間。
這幾天的相處之中,我已經充分感受到了許琉灰本人那種近乎偏執的控制欲了,也疑惑於他的敏感與聰慧程度為何沒用在妻子身上過,但現在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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