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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遲鈍到這個地步嗎?
當然……因為她就是……這樣的人。讓他很生氣,很難受,很煩躁又很在意的人。但現在他就想要她在身邊,想肌膚貼合在一起,想要被哪樣的信息素所入侵,想要她的眼睛裡悅納下他。
原本理智的思考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斐瑞開始大口吞咽空氣,呼吸急促起來。但這一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立刻趕到庭審現場,取代原本的卡爾璐酒店證人。
天空一片晴朗,斐瑞焦急地走出酒店,給她發了個信息。
[斐瑞:我現在過去見你。]
[斐瑞:庭審如果遇到困難,就拖住時間,我會儘快過去的。]
當下半場庭審結束時,我的情緒已經相當平靜了。
想開了。
江森和斐瑞,總有一個人得幫上忙吧?
總不至於誰都來不了吧?
如果是,那行,算我倒霉。
庭審一開始,雙方就開始出對子。
對三對四菜鳥互啄。
我這方百分百時手裡真的只有這些牌,但對方完全是為了等最後出王炸。
蒙德和萊納特反覆保證我是個善良老實的人,他們提供的證據有我工作滿勤,而且互相評價特別好。萊納特甚至展示了他的調查作業——一份工廠走訪錄像。
在錄像之中,那個穿著工作服的黑髮女人笑容淡淡,少言寡語,卻顯得十分可靠。她生得沒什麼攻擊性,眉眼顯出些憂鬱來,微笑時卻又顯得十分乾淨純良。
我欣賞了一番後,深深感覺,如果這次大難不死的話,就讓萊納特把這個發送給我。這視頻拍的,讓我看起來還是有點思想在身上的,感覺像是會在搞完後默默流淚講述童年創傷和原生家庭的那種人。
對方也反覆派人強調,迪森本人是一名優秀的軍人,而且具有很多細膩的優點。比如什麼軍裝永遠一絲不苟,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很講義氣,非常擁有alpha氣質,又是什麼領袖又是抬眼優柔寡斷之類的東西。
但是,他們這幫人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口中的描述讓迪森看起來真的很……深櫃。有種經常拉幫結派搞霸凌欺負弱小的美感。
可惜這樣的想法我不能表露,我只是沉默地聽著。
雙方簡單的你來我往之後,對方已經按捺不住直逼核心問題了,他們請來的證人令我震撼。
因為——那正是曾經的我的生活管家。
他一臉深沉地出場了,頭髮看起來用髮膠打理過,那種香水混雜的味道讓整個法庭都為之一驚。事到如今,我很想笑,因為他看起來像一隻穿著西裝的鬣狗。
在斐瑞眼裡亦或者是卡爾璐總裁的眼裡,他是我的生活管家,又曾與江森有過線上的接觸,讓他來舉證我是最好不過的人選了。
但在他看起來真的有點,而我如果拖不到那麼長的時間,很可能我會死在這麼搞笑的人手裡,這讓我愈發感覺到我人生的荒謬與好笑之處。
於是我沒忍住笑了聲。
法官立刻敲槌,「肅靜。」
「被控方暫時沒有其他證人出席,請控方證人率先發言。」
「我是卡爾璐的生活管家,負責照顧顧客的起居。在我所能查到的信息之中,我注意到她並非是用自己的帳戶進行支付的,並且同時她掛靠在一名高級客戶帳戶下完成了入住。同時,原本那位客戶提前為了掛了一個帳戶,讓我從這個帳戶中預支她的花銷。」
「請被控方陳之微陳述是否對此有異議?」
「沒有異議。」
「請控方五城軍團進行提問。」
法官話音落下,我聽見我的內心悄悄嘆了口氣。對方說一個小時後到,除去休庭的時間,除去開始陳詞的時間,這還得再拖二十分鐘。
軍團發言人直接問道:「請問,這個人和你什麼關係。」
我道:「朋友。」
軍團發言人開始提取資料,道:「你出身三城的幫傭人家,但讀書一直在六城,後來退學前往十二城。請問是三個城市中哪城的朋友?」
我反問:「資料這麼籠統,你怎麼敢推定我只能認識這三個城的朋友?」
軍團發言人窮追不捨,「那我更正,請問你的朋友是哪城的人?」
律師率先回答,「這是被控方方的隱私,無可奉告。」
「法官,申請駁斥,問題與本案一定有聯繫。」
軍團發言人道。
法官點頭:「准許控方的駁斥,請被控方回答問題。」
我:「……」
我沉默了,上來就這麼直擊核心,我感覺不到十分鐘我就要被判刑。
「我並不清楚他具體是哪城的人。」
我只能含糊其辭。
面對第一個問題就含糊其辭,這顯然不是個好開頭,我感覺到軍團的人明顯興奮起來。他們看向我的目光都變得灼烈起來,似乎我是一個行走的送分機器。
顯然,我很可能也真是這麼回事。
因為他們接下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僅僅是朋友為何願意為你做到這個地步?根據記錄顯示,你住在卡爾璐的日子裡你的朋友並沒有前來看過你。」
「你們是朋友,還是僱傭關係?」
「帳戶的金額你沒有動過,這是不是你的酬勞?」
「調查中提示,你曾向卡爾璐的人說過,對方是為了感謝你而讓你入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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