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天才的腦迴路!
波士頓的夜裡多了一絲涼意。
坐在樹下,看著周圍的樹葉一片一片忍不住的掉落。
男子惆悵的嘆了口氣:「哎……葉子的離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公園裡很安靜!
偶爾傳來一聲聲蟲鳴。
此時已經是波士頓時間凌晨3點鐘,此時這裡要是有人才怪!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是因為脫落素……也是因為秋天的到來。」
惆悵的男子頓時嚇了一哆嗦!
「我曹,嚇死人啊!」
白燁冷笑一聲:「這麼大半夜來公園, 你不是來嚇人的嗎?還風的追求和樹的不挽留?呵呵噠!」
劉越切了一聲,邀請白燁坐下,但是絲毫沒有挪開一絲絲屁股,因為這裡是他的位置,他不會給別人。
「庸俗,還脫落素, 你懂什麼叫文學和哲學嗎?」劉越把油油的長髮甩了甩, 露出略顯猶豫滄桑的眼睛。
這把白燁看傻了。
前段時間這廝還在精幹的短髮, 雖然長得醜了點,但是一點也不抽象啊。
可是現在呢?
是抽象的丑!
「我靠,你最近咋了,失戀了?」白燁好奇,是什麼讓一個有為青年如此憔悴,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或許是人生觀的崩潰!
劉越搖頭:「我現在在研究古典哲學和文學,現在的我很有造詣,前幾天我去拜訪了哈佛一名哲學領域有高深造詣的院士,他告訴我,哲學就是自然,自然就是哲學,追求和體驗生活的真諦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哲學!」
這一番話把白燁說傻逼了。
是我打開方式錯了嗎?
白燁原本來波士頓是為了找劉越,因為他在細胞學領域的造詣白燁是深有感觸的,這是一位人才,不, 應該說是天才!
可是……
現在看在眼裡,白燁覺得自己瞎了眼了。
這應該是一個神經病……
不過, 白燁記得神經病和天才距離很近, 僅僅相差一個腦迴路。
現在看來, 這劉越應該是腦迴路出了點小問題,簡稱腦子有些小短路。
白燁嘆了口氣,看著落葉,他忽然覺得這些落葉不是脫落素,更不是什麼秋天來了,也不是什麼鬼扯的風的追求和樹的不挽留。
這分明是一個天才的隕落。
他嘆了口氣,低下頭,頓時一愣!
錯了!
一切都錯了!
白燁深深地感覺到一種乏力感。
天才和神經病的差距不止一個腦迴路,絕壁是整個腦子短路!
樹葉的掉落壓根不是什麼狗屁脫落素,而是一個腦殘在用腳踢了樹幹!
白燁看著劉越那一隻穿著耐克的球鞋,強忍住內心的焦躁。
竟然萌生了一種無力感!
這什麼神經病……
踢著樹幹問為什麼落葉?
落你大爺!
你信不信牛頓起來一巴掌扇死你。
白燁嘆了口氣,看著劉越,只見他依然雙目緊盯著樹葉,眼睛裡不知道裝滿了博學還是腦殘。
似乎也挺可憐的……
哎……
「你知道為啥落葉嗎?」白燁忍不住問道。
劉越搖頭:「是宿命吧。化作春泥更護花……」
白燁汗顏,宿命你大爺……護花你大爺……
白燁:「是因為你再踢他,他嫌疼!」
這個時候,劉越忽然一個警醒,站起身來!
然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似乎是在簡單的發呆,更似乎在發什麼神經,當然也不能排除癲癇小發作失神的可能!
但是,一分鐘過去以後,劉越猛然扭頭,對著白燁忽然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對啊!是的,是因為他嫌疼了!哈哈哈……我明白了!」
白燁木若呆雞……兩隻雞……三隻雞……
什麼玩意兒。
白燁覺得自己連夜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這裡看一個神經病絕對是一個腦殘行為。
自己也瘋了嗎?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回去以後一定要做了套詳細的焦慮抑鬱精神測試和量表,什麼漢密爾頓焦慮抑鬱,盧卡爾神經分裂量表都得做!
就這麼被一個傻子抱在懷裡,用他那油膩膩的發質使勁兒的摩擦你的皮膚,一陣陣發酸的汗味充斥在白燁的肺部,傳來一聲聲嗆咳。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白燁嘆了口氣,看著這個渾身散發著微生物發酵味道的男子。
「你放心,你的病我一定治,我一定會治療的。兄弟……」
白燁頓時被一陣力氣推開!
劉越一臉懵逼:「你在說什麼,什麼病啊?治療啥啊?」
劉越面色變化很快,馬上興奮的說到:「啥啊?我最近在研究一個東西,一個大東西,一個重大的問題!哈哈哈……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一句話很可能改變了一個大的課題!」
「我現在一直在研究細胞器之間的相互作用,細胞內部諸多細胞器,他們之間有複雜的關係,但是細胞器和細胞器之間,複雜的分子細胞學機制,很難計算,我們以前研究細胞學工程的時候,單純研究的是細胞功能,因為細胞內部細胞器之間存在很多問題,沒辦法深入研究。」
「但是這段時間,你們回去之後,我一個人也是閒得無聊,就嘗試著去研究一下細胞器內部的東西。我已經在實驗室呆了好幾個月了,但是依然沒有太多的進展。我現在都有些懷疑人生的。」
「單純研究生物學生理學,甚至是分析細胞學都很難研究出一些東西來,你前段時間不是通過那個中醫理論發現了肺與大腸的功能相似度嗎?我就想著,既然科學沒辦法下手……我就想的要不要從哲學的角度下手!哲學也是很有啟發功能的。」
「這段時間我天天來這裡,想要感受感受什麼是自然,什麼是科學,可是沒有半毛錢關係。」
說道這裡,劉越興奮的看著他:「白燁,你真是我的福音啊!你的一句話,直接點醒了我,疼痛感傳播啊,我早就應該想到的,就是細胞器之間完全可以通過一種特別的信號,是否存在什麼特殊的信號,這一種信號可以讓細胞器之間的功能維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
「我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