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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未婚妻。」
商昀秀聽話再說:「未婚妻。」
傅榮卿把人往身上提了提,伸手去扒他的褲子,商昀秀沒料到他會直接扒,縮腿避開,誰知褲子反而滑到膝蓋上掛著,「榮卿……」
二爺把他的捏在手裡慢條斯理地揉,「你好好靠著,我不過分。」
「你…」商昀秀含糊應一聲,抬起的手緊緊捏著他肩頭的布料,有氣無力呼出一口氣全灑在傅榮卿的臉上,那表情要多可憐多可憐。
「怎麼,我伺候你還伺候錯了?」傅榮卿頓住手上的動作,「還是說這樣不舒服,商老闆不滿意?」
「不是。」商昀秀羞得將臉埋起來,被迫懸著的腿都軟了,「…榮卿,你稍微輕點。」他紅著面要求,又覺得只是這樣不痛快,側身靠在他的臂彎里,「我和你說認真的。剛才那些話我不過嚇唬洪齊柏,洪錦文一旦知道,不僅不會怪洪齊柏,說不定還誇他做得好,林婉君真有可能被弄死在汴城。」
「你別管她,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傅榮卿說:「你知道她在三景園裡見到我什麼眼神嗎?」
「什麼?」商昀秀唇邊漏出一聲嬌哼,太奇怪了,他自己都不忍聽到,於是按住傅榮卿的手,「等一等,說正事。」
「都是正事兒。」傅榮卿不等,並且得寸進尺想進來,商昀秀望他一眼,脊背上有傷,躺是不行了,他手掌撐著軟綿的床墊,坐起來,傅榮卿幫了一會兒,適應了秀秀自己坐下去。
背後有一面全身的雕花鏡子,二爺想看著,抱著下船把鏡子拖過來對著,望著鏡中嚴絲合縫的兩人,二爺很滿意,「這就對了。」
商昀秀扭頭,鬧了個臉紅耳熱,欲蓋彌彰又問一遍:「她看你,是什麼眼神?」
「像我欠她百八十萬沒還。」傅榮卿掐著他的腰,擺正位置,說:「我一仔細琢磨,馬上有答案了。」
「嗯,你說。」商昀秀靠著他不動,還想緩一緩。
「她喜歡你,你又和我在一起,在他眼裡不就成我搶了你?」說到這兒傅榮卿也覺得好笑,「她把我當情敵提防,處處看我不順眼,來了三景園說不定就裝了一肚子的壞水。」
「嗯…她有時候是有點看不明白。」商昀秀動膝蓋,深入,淺出,「…不過,我認識她兩三年,什麼為人總是清楚的,就算被二爺說中了,也不能惡意揣測,人家始終是女孩,找機會我和她聊一聊,把這件事說清楚。」
「可別吧,」傅榮卿哼一聲,「她太不聰明,和洋商攪和到一塊兒,這一次莫名其妙出現在船上,誰知道她打什麼鬼主意,你好心好意和她說,也要她肯聽進去啊。還有洪齊柏,他爹不許帶你,他偏要帶,結合他那麼怕他爹的性子,你覺得合理嗎。」
商昀秀心底咯噔,說得有道理。
「他們是想知道傅家的有什麼動作,別的沒什麼,我是怕林婉君拿你做條件,這一趟去真把你拐走了我去哪裡找。」
「你說林婉君是有目的地住進三景園?」商昀秀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不過細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這樣一想,林婉君的那些怪異舉動也能解釋得通,但有一點他不太贊同,林婉君怎麼可能會因為他而冒這麼大的險。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做愛的時候專心點。」傅榮卿把他的臉挪正,撫平皺眉的同時貼著他的唇輕輕磨。
傅榮卿的胸膛一片暖絨,窗外有海水蕩漾,哼出聲兒也沒事,自有海水吞沒幹淨。他摟著商昀秀,用盡了力疼愛他,看他為自己魂牽夢縈,痴戀的模樣,二爺舒暢的同時又無比的激動。
要不是顧及有傷,他會更狠些,現在只一次就抱著人哄了。
商昀秀歇息夠,沒想睡下,突然說:「去看看洪齊柏在幹什麼,我上船時聽到有人在討論怎麼抬物價,這些人都敢明目張胆地說,核心人物只會更猖狂。」
洪齊柏的房間在二層,商昀秀後開的這間房在五層。而原先屬於他卻讓給林婉君的那間房大概因為也是臨時補的,離得也不近。
二人繞後,每層靠外都有一個圍欄,此時海風呼嘯幾乎見不到人,傅榮卿和商昀秀就是貓在突出的窗台凹槽底下,洪齊柏房間開著燈,卻半天沒聽到一點動靜。
傅榮卿突然靈機一動,帶著商昀秀挪了地兒。
商昀秀還奇怪為什麼來林婉君窗下,聽一個姑娘睡覺,傳出去可不好聽。猶豫時,竟然聽到了洪齊柏的聲音。
「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林婉君你想反悔?」洪齊柏語氣一重,聽著有些生氣,「這一覺我說什麼也要睡到。」
「商昀秀沒有你想的這麼好騙,洪少爺,我勸你大局為重,不要為了一己私慾,耽誤咱們的計劃。」
「怎麼,剛才配合你演的那一出,船里多少人看見了,我臉都不要陪你演,一點葷腥都不讓嘗?」洪齊柏是個心急就要吃熱豆腐的人,一個字都不肯聽林婉君多說,把一小包東西扔在桌上,「有沒有誠意就看你現在按不按我的意思做,把這包東西混在水裡,端過去給商昀秀喝了。」
林婉君看著那小包東西不動,眉頭漸漸皺緊,「這是什麼?」
「你管它什麼東西,讓你放你就放,照做就是了,屁話這麼多。」洪齊柏摸出煙,抽一根出來,其餘的扔在桌上,「趕緊的,現在就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