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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去就被發現了,能拿到什麼?」他表情無辜,不像說謊。
這地方實在太窄,商昀秀被迫貼著傅榮卿,哪兒都不舒服,似笑非笑地提醒道:「傅二爺,我認為這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哪裡不好,花前月下,就我們兩個,正是調情的好地方。」傅榮卿作勢摟著他的腰,輕輕地揉,哄道:「秀秀聽話,到底拿沒拿。」
「沒拿。」商昀秀抬臉和他對視上,「可以放開了嗎?」他按住腰上的手,露出難得一見的不悅。
也正在這時,亂摸的傅榮卿還真摸到了一個東西。撩開他的衣服摸進去,貼著肚皮,拿到一個黃皮信封。
「秀秀連我也騙,枉我對你一片真心。」
商昀秀皺眉,抬手搶了幾次沒搶到。兩人拉扯間,一起摔了出來。
傅榮卿墊在底下,一隻手臂按住商昀秀的腰不給起來,笑問:「秀秀原來喜歡刺激的,我還沒試過在大路上做,但如果你喜歡,可以試一試。」
「傅榮卿!」商昀秀一拳打在他耳邊的地上,「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以這樣的方式實在上不得台面。」
「不管上不上的了台面,有效果就是好法子。」傅榮卿賞心悅目望著他生氣的臉,「商老闆,你說呢?」
「簡直無趣!」
商老闆掙紮起身,面上的紅暈原來越明顯。他忍著踹傅榮卿一腳的衝動,撿起地上的蒙面布。
傅榮卿也起來,當著他的面拆了信封,意料中的空白信紙。
「秀秀,哄我好玩嗎?」
商昀秀瞥了一眼,一瘸一拐往巷子外走。傅榮卿跟在他身側,抱著手臂,聽不出情緒地又笑了一聲:「警察署悄悄拿了趙六,秀秀知道嗎?」
商昀秀頓了頓,停下腳步,扶牆站直身,反問他:「那你知道為什麼警察署不說嗎?」不等回答,他直接道:「因為趙六死了,在所里,在他們眼皮子地下被人殺了。」
「怪不得...」傅榮卿點點頭,「秀秀還是沒回答我,去資料室做什麼?」
商昀秀輕笑問:「二爺以為呢?」
「我猜對了,秀秀能讓我親一口嗎?」
話音才落,小東西表情就端不住了。傅榮卿不免想笑,始終年紀小點,城府再深也藏不住情緒。
商昀秀垂眸,似在考慮答不答應。他整個上半身靠著牆,不以為意地笑道:「好啊,二爺先說,說對了就親。」
這個回答倒是傅榮卿意料之外的,他不露半點破綻,直接道:「嚴武是你故意放給我的,你把趙六在警署的消息傳給我,讓我來,對還是不對?」
「依據呢?」
傅榮卿搖頭道:「都說是猜了,那能有依據。」
「嗯,有道理。」
商昀秀倒也不反駁他的猜測,勾手讓傅榮卿自己過來。接著,毫無徵兆地在他唇角落了一吻。
第5章 不說我就進去了。
傅榮卿止住了呼吸,大腦有一秒的空白。
這吻裹了商昀秀身上的味道,是香的。
想到這裡他莫名有點煩,本該步步為營,猝不及防反被『調戲』了。
傅榮卿不動聲色掩飾異樣,心裡不甘心,玩味地捏起商昀秀的下巴,指腹輕輕地摩挲,大有意猶未盡那股味兒。
「這一局,秀秀贏。」
「抬舉了。」商昀秀拍開下巴上的手。
不給捏下巴,傅榮卿就圈著他的腰,黏黏糊糊地說:「蜻蜓點水碰一下有什麼意思,味都沒嘗到。」
「可二爺只說親一口,別的都沒說。」商昀秀眸光清澈,露出一點無辜,這點無辜里還藏了一點不懷好意的笑,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傅榮卿惡趣味勾唇,一點一點貼近他,看樣子是想接著剛才的事兒,好好地親吻一番。商昀秀被他呼出的氣息燙得面紅,奈何身後是牆,退無可退,默默屏住了呼吸。
就在快親下來時,巷口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接著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商昀秀臉色驟然一變,猛地推開了傅榮卿。
「有人來了。」商昀秀垂首,把黑色面巾重新蒙在臉上,打了個死結。邁腿跑了幾步,右腳踝傳來刺痛,踉蹌幾步險些栽地上。他咬牙,拽上傅榮卿再次踏進狗吠的人家,直奔後門去。
他的腳爬牆是不能了,唯一的門還掛著一串鐵鎖,鎖得死死的。
傅榮卿看明白他想做什麼,抬腿一腳把鎖死的後門踹開了。狗叫得更凶,屋裡主人驚醒,亮了燈,照亮空曠的後院。
傅二爺摸幾張票子塞在窗戶縫裡,商昀秀視線落了一眼,知道這是傅榮卿賠門的錢。他看了傅榮卿一眼,腿腳不便,先一步後門出去了。
傅榮卿則停了一腳,回頭等人冒頭。
這波人不像警察。
實際上也不是,四五個土匪一般闖進來。有人高喝道:「別讓他們跑了!」
傅榮卿匿在陰影中,提起門後的鋤頭,側身出去後用鋤頭把木門死死抵著了。
這道門出去是片樹林,穿過樹林有條河,還是沒有路。
商昀秀腳踝扭得傷腫起一片青紫,他虛虛提著,背靠樹幹歇氣。傅榮卿跑來,和他靠著同一棵樹,問:「你知道他們是誰?」
商昀秀:「不知道。」
「那你蒙臉做什麼?」
「又不是做好事,不蒙臉蒙什麼?」商昀秀輕咳兩聲,暗自琢磨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