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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之前只聽說商老闆生得好,今天親眼見到,才恨自己沒早點來。豈止是生得好,是看一眼就會淪陷的地步啊。」
唐軼有事說,正要進來,聽到這句話,嚇嗆著了,連忙又帶門出去。
商昀秀側目,蹙眉一瞬,避不開人便直接站起身,客套又謙虛:「又怎麼比得過傅二爺?雖然之前沒見過,可二爺的名我是聽過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
「這難道不算事嗎?」傅榮卿伸手,攔住腰將人摟回來,按在腿上坐著,「秀秀,我來替我哥賠不是,另外也想同你說,既然沒喜歡的人,就和我好吧,二爺會疼人。」
商昀秀抬眸,視線和他對上,露了一瞬的不悅,袖中的手一緊再緊,讓傅榮卿含情的目光燙得面熱,一時又掙不開束縛,顯得些許慌亂。
他沉下聲,冷言道:「傅少爺,這玩笑可不好笑。」
「怎麼是玩笑?秀秀不信我?」傅榮卿的手掌在他腰上輕輕掐了一把,接著調情一般慢條斯理地揉,「怎麼才肯信?我今天來,打定了主意,要定你了,你不跟我好,我就把你搶回去,綁在床上…」
商昀秀徹底惱了,直接打斷他的話,「有傳二爺博愛,現在看來,也並不都是謠傳。」他掰開腰上亂摸的手,冷冷清清立在桌前,「無論真假,商某都對此事不感興趣!另外,我會想辦法把傅大少好好給您送回去,二爺回吧。」
傅榮卿這下是真的想笑了。
這個小古板,一本正經拒絕人的模樣還是有幾分趣味的。
二爺裝模作樣地傷心:「秀秀,在這平陽城想跟我好的人多的是,偏偏你不願意。」
「……」商昀秀不想理會他,見他的手又伸過來了,不動聲色避讓開,態度更加冷淡,「傅少爺有話直說。」
「行,那我把剛才那些話再給秀秀說一遍?」
「不用了。」商昀秀蹙眉,一口回絕。
「你越是不肯,我越喜歡。」傅榮卿拿起商昀秀倒了卻沒喝的茶,貼著唇抿一口,問道:「秀秀什麼時候有空,賠不是哪能口頭說說,我請你吃飯?」
「也不用。」商昀秀換了一張椅子坐下,正色道:「傅大少得罪的那位富商身後有人撐腰,出了看守所也要提防有人再從中作梗。我不說您也該清楚,他的性子容易讓人鑽空子,以後要當心。」
傅榮卿手上動作微頓,玩味兒的笑意未退,微眯了眸,思忖他這話的意思。
「傅少爺?」商昀秀見他盯著自己愣神,問了一句,「在聽嗎?」
「秀秀…」傅榮卿忽而感動道:「你在關心傅家…也在關心我?」
「……」商昀秀面色變了變,「我姓商,名昀秀,傅二爺叫名兒叫全的,否則我實在不知道你在喊誰。」
「就跟了我吧,秀秀。」傅榮卿句句真誠,沒說幾句就要動手動腳,和外邊那些登徒子沒什麼兩樣。
商昀秀哪裡被人這樣占過便宜,一眼不願多看,起身出去了。
唐軼目送商老闆離開,推門進來,驚訝問:「爺,您都做了什麼,商老闆跟逃命似的。」
「摸了兩把細腰,」傅榮卿抿唇笑,「還挺軟。」
「真的?」唐軼說:「那我也摸摸!」
「摸什麼摸,」傅榮卿抬腿虛踹了他一腳,「怎麼樣?他那房間摸清楚沒?」
「清楚了,三樓靠里,掛畫的那個門就是。」
傅榮卿起身拍拍褶皺的衣裳,「精神點,今晚還有正事要做。」
……
入夜涼風陣陣,祥樂匯打了烊。管事吩咐人快些閉門,說話間讓風灌了喉,凍得直哆嗦。
嘴上念著要落雨了,走出來看天象。
落不落雨沒看出來,倒是逮著一個翻牆的毛賊,掛在三樓的窗台上,下一步就要翻進去了。
「快快快!有賊!有賊翻牆!」經理招呼身後幾位保鏢過來拿人。
那小賊非但不怕,不緊不慢翻進陽台,站定後,充滿挑釁意味地回首朝眾人做鬼臉。
商昀秀聽見動靜,拉開窗簾,無可奈何將人拉進來,「元英,別胡鬧。」
少年趴得滿頭是汗,告狀道:「小哥,他們說我是賊!」
商昀秀遞帕子給他擦汗,倒杯溫熱的水等著,問他:「正門不走,翻窗進來,不當賊當什麼?」
正說話,經理帶著一眾保鏢已經衝上來了。
「商老闆,有人翻進您屋了,您有沒有事……」
元英率先過去開門,皺著眉,跋扈道:「是我翻進來了,怎麼?你們給我再趕出去?」
這位少年是商老闆的遠房表親,他們見過,都認得。見狀杵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
「元英!」商昀秀把人拉到身後,放緩聲對經理道:「他不懂事,辛苦你們跑一趟。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去休息吧。」
眾人一走,元英還是氣不過,嘟囔說:「小哥和他們道什麼歉……」
元英看不慣這群人,好聽點是幫襯他小哥的手下,難聽點就是洪錦文派來盯著他小哥的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商昀秀回到書桌前坐下,拿起沒對完的帳本,問:「怎麼想起半夜來我這裡?」
元英跟過來,趴在書桌另一面,扭捏半天,問:「小哥,你和傅家二爺好上了?」
商昀秀輕咳兩聲,眉頭微蹙:「哪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