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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書臉頰泛起紅暈,恥辱地咬緊了嘴唇,模糊的視線里,他看見蔣晏的表情眉頭微皺,表情變得不太好看。
緊接著,蔣晏鬆開了沈慈書。
原本蔣晏以為沈慈書在撒謊,但是檢查過後發現他還有些流血的跡象。
蔣晏覺得有些掃興,如果換成普通的床伴說不定就放過對方了,但這個人是沈慈書,所以即便對方受了傷也不能換來他一點心軟。
蔣晏目光忽然落在沈慈書淡粉色的嘴唇上,忽然說:「用嘴會吧?」
沈慈書反應有些慢,但還是聽懂了對方的話,臉上剎那間變得蒼白,往後躲了躲。
蔣晏沒給他逃離的機會,扯著沈慈書的頭髮來到面前,「要是弄疼我,你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這句話里不帶遮掩的威脅,沈慈書立刻僵住身體,不敢亂動了。
沈慈書在這方面生澀得厲害,只覺得比蔣晏以前對他做過的事情還要可怕,泛紅的眼角瞬間湧出生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蔣晏似乎對沈慈書的遲鈍有些不滿,拇指蹭著他下巴,「我父親沒讓你給他做過這種事?」
沈慈書已經說不出話,拼了命的搖頭,眼裡撫浮上一層霧氣。
「不可能吧?」蔣晏扯起譏諷的嘴角,「還是你想在我面前裝純情?」
也許是習慣了蔣晏的冷嘲熱諷,或者是他解釋了對方也不會相信,沈慈書沒有反駁,他只是垂著睫毛,肩膀細細發著顫,任由對方對他為所欲為。
蔣晏當沈慈書是默認了他的話,嘴角掠過嘲諷的弧度,「既然當了婊子就別立牌坊,你這種貨色我見多了,這招對我不管用。」
沈慈書始終沒有反應,從蔣晏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見對方眼角的淚光,順手般替他揩去眼淚。
到最後連蔣晏自己都說不清是排解壓力更多,還是折磨沈慈書更多。
########兩個小時後,蔣晏上樓休息,把沈慈書一個人扔在地下室里。
姚正剛才在外面都聽見了動靜,等蔣晏離開之後,他走進地下室,看見沈慈書像塊破布一樣被人扔在角落,他像是沒有安全感的蜷著,臉上布滿了淚痕,嘴唇微微紅腫,整個人脆弱得好像一捏就碎了。
姚正心臟泛起一股不知名的發悶。
他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生出心疼的的情緒。
第27章 就當我請你的
恍恍惚惚間,沈慈書感覺到有人給他蓋了被子,他吃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是姚正那張帶著關心的臉。
沈慈書張了張嘴,喉嚨里卻發不出聲音。
姚正讀懂了沈慈書的口型,他在跟自己道謝。
姚正心裡更覺得過意不去,「不用謝。」
他不清楚蔣晏為什這麼對待沈慈書,但他總覺得沈慈書不像是一個會介入別人家庭的小三。
姚正把沈慈書從床上扶了起來,從口袋裡拿出麵包,放進沈慈書手裡,「這裡有個麵包,你吃了吧。」
沈慈書怔怔地望著手裡的麵包,遲遲沒有拿起來吃。
剛剛他吃了對方的午飯,蔣晏好像很不高興。
見沈慈書沒有動,姚正以為他擔心被蔣晏發現,安慰說:「蔣總不會下來了,你放心地吃吧。」
姚正在這裡工作了這些日子,大概摸清了蔣晏下來的規律。
每次來過地下室之後,蔣晏基本上就不會再下來了。
沈慈書垂下眼睛,終於把麵包放進嘴裡,小口小口吃了起來,兩頰撐得鼓鼓的。
姚正覺得沈慈書吃東西就像小倉鼠一樣,眼裡多了幾分笑意,給他遞了杯水,「慢點吃。」
沈慈書伸手從姚正手裡接過水杯,吃著吃著,他眼眶漸漸紅了。
姚正有些慌了,「怎麼了?是東西不好吃嗎?」
沈慈書輕輕搖頭,他想起一開始的時候,蔣晏也像對方一樣對他這麼好,餵他吃飯,陪他在病房裡過夜。
可是後來漸漸就變了。
姚正似乎猜到了什麼,安慰地說:「蔣總現在只是在氣頭上,說不定他什麼時候想通了,就會放你離開了。」
沈慈書慢慢停下手裡的動作,失神地盯著腳下的地板。
他知道沒有可能了。
對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之後的時間裡,蔣晏不在的時候,姚正經常會偷偷給沈慈書帶好吃的,陪他在地下室里聊天。
沈慈書忘了多久沒人這麼陪著他了,每次蔣晏做完那種事之後,就把他一個人扔在地下室里自生自滅,什麼時候想做那種事了,才會來找他。
沈慈書忍不住希望蔣晏再也不要過來,這樣他就能每天吃好吃的東西,也不用再被強迫做那種事情了。
這天中午,姚正像往常一樣給沈慈書帶好吃的,他回來的時候渾身是汗,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了。
「這家店最近很火爆,我排隊排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買到了。」
姚正邊說邊從精緻的包裝袋裡拿出晚飯,隔著很遠沈慈書就聞到了香味。
隨著飯盒打開,裡面有宮保雞丁、紅燒獅子頭,還有香菇炒青菜,看起來十分豐盛。
看著精緻的包裝,就知道價格不便宜,沈慈書難為情地寫字:我沒有錢給你。
姚正笑了笑,「沒關係,就當我請你的。」
蔣晏只請了姚正一個保鏢二十四小時守在地下室門口,所以工資也比其它保鏢高了一截,買幾頓飯還是買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