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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晏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還有事嗎?我有工作要處理。」
舒淳看了下桌上的文件,鼓起勇氣靠近蔣晏,「那你還生氣嗎?」
蔣晏把手裡的文件扔到一邊,反問道:「為了個無足輕重的人生氣?」
舒淳露出笑容,「那你就是不生氣的意思了?」
她趁機貼上蔣晏的後背,伴隨著柔軟的身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從身後傳來。
味道不難聞,甚至帶著點甜甜的香味,可是蔣晏卻有些反感,他莫名想起沈慈書身上永遠只有一股很清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沒有任何修飾的乾淨。
見蔣晏出神,舒淳還以為蔣晏對她心動了,她心裡有些得意,動作更加大膽,柔軟無骨的雙手繞過蔣晏雙臂,去解他胸前的扣子。
剛解開第一個扣子就被蔣晏制止了動作,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說:「很晚了,你可以走了。」
舒淳有些不甘心:「我們現在也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你還要趕我走嗎?」
蔣晏斜了她一眼,「我們合同上的條款還需要我跟你重複一遍?」
舒淳表情一僵,指尖不自覺陷進掌心裡,「你對我就沒有半點感覺嗎?」
蔣晏看著她,「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這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舒淳表情變得很難看,她腦海中浮現出沈慈書脖子上那塊顯眼的吻痕,氣沖沖拿起桌上的手拿包轉身離開了房間。
從樓上下來,舒淳腳步忽然頓了頓,她看向角落的地下室,翻湧著憤恨的眼睛裡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很快離開了別墅。
沈慈書再醒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擺放著一盤熱騰騰的午餐。
他知道是蔣晏讓人送來的,不然他可能還要再餓上幾天。
想起蔣晏說的那句「我什麼時候不給你飯吃」,沈慈書有些迷茫,明明是他這麼做的,為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呢?
整整一盤午餐吃下去之後,沈慈書火燒火燎的胃終於好受多了,他坐在角落抬頭望著天花板,明明什麼都看不見,但好像這樣就能快點讓時間過去。
他腦海中浮現出紀勝的臉,自從那天在機場分別之後兩人就沒再聯繫過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到了國外,開啟新的生活了吧。
沈慈書無數次在想,如果那時候跟紀勝離開了,他的生活會不會有什麼變化,說不定能治療眼睛和腿,也不用再被蔣晏強迫做那種事情。
就算再差,應該也比現在生不如死的生活來得好吧?
只是沈慈書從來欠缺運氣,以前被救出地下室的時候是,這次差點被紀勝帶到國外也是,好像老天爺從來不會憐憫他。
沈慈書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壞事,所以這輩子才會被這麼懲罰。
伴隨著夜幕降臨,沈慈書肚子浮起點疼痛,一開始還很微弱,後來漸漸變得強烈起來,疼的讓人難以忍受,像是有把刀子在肚子裡攪動。
沈慈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餓了太久又突然吃東西的原因,他疼得冷汗直冒,冷汗順著額頭直掉。
發現不對勁的人是保鏢,他看見沈慈書背對著他們蜷縮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雖然平時也是這樣子,但細看下沈慈書的身體細細發著顫。
保鏢連忙上樓把這個情況報導給蔣晏。
蔣晏來到地下室的時候沈慈書已經疼得迷迷糊糊的了,他臉色沒有半點顏色,一隻手用力捂住肚子。
「怎麼回事?」蔣晏掃了眼沈慈書的小腹,「肚子疼?」
見沈慈書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蔣晏回頭對保鏢說:「打電話給家庭醫生過來。」
話音剛落一隻手就揪住了衣角,沈慈書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爆發出來的力氣:不用請醫生,沒事的。
沈慈書不知道家庭醫生會不會看出他懷孕的事情,他絕對不能暴露。
「去叫。」
蔣晏重複了一句,根本沒有打算讓沈慈書討價還價的意思。
沈慈書有些慌了,寫字的時候額頭的汗珠跟著流下來:我真的沒事........不用叫醫生。
蔣晏眯起眼睛,透出點狐疑和探究,仿佛盯進沈慈書努力想要藏起來的心事裡,「你為什麼不想看醫生?」
「難道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沈慈書緊攥著蔣晏衣角的手指在聽見這句話後僵住了,他即便看不見也能感覺到蔣晏正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
片刻,沈慈書的手以極慢的速度滑落下來,搖了搖頭:我沒有。
「既然沒有,就讓醫生來做個檢查。」
沈慈書擔心引起蔣晏的懷疑,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心裡慌亂得不行。
家庭醫生很快就趕來了,伸手去掀沈慈書的衣服就要給他做檢查,被沈慈書用力按住了,指尖帶著點細微的顫。
家庭醫生以為沈慈書害羞,「沈先生,我要給你做檢查。」
沈慈書的手不肯鬆開。
「手挪開。」
是蔣晏的聲音。
見沈慈書捂著肚子不肯鬆開,蔣晏彎腰挪開他的手,是不容抗拒的力道,給家庭醫生使了個眼色。
家庭醫生蹲下身掀開沈慈書的衣服,在他掀開衣服的一瞬間,蔣晏的眼睛眯了起來。
沈慈書身上瘦得厲害,連點多餘的肉都沒有,唯獨肚子有微微的隆起。
「你的肚子怎麼大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