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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爾歪頭,想起自己以前那隻只養了三天的金毛犬,如果現在還在的話,應該跟七七一樣大。真可惜,家裡人不讓彼時的少女養寵物。
她還記得她給那條狗取的名字,叫unruly,它是個男孩子,非常不羈,被她帶回家能毫無歇止的叫一晚上。
不過如果那時候真的讓她養,後來她也不能很好的照顧小傢伙長大,因為高考前夕,她就出國留學了。
「跟我的unruly一樣大。」
「unruly?」
「就是我以前養的狗,我給它取的英文名。我高中時用的手機里還有它的照片。」
「有空可以回憶回憶。」溫知宴意味深長的告訴黎爾。
「嗯,溫知宴,吃飯吧。嘗嘗我的手藝,如果不好吃不用硬吃。」怕菜涼了,黎爾盛情邀請男人道。
「好。」
溫知宴拾起了筷子,跟黎爾一起吃飯,黎爾本來準備開酒,廚房裡有迷你酒櫃,然而想到溫知宴手受傷了,所以放上桌的只有溫熱的檸檬水。
黎爾給溫知宴倒了一杯,遞給他。
公寓裡一直沒有來客,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七七坐在他們身邊陪伴。
看得出來七七被人照顧得很好,身上有淡淡的香氣,毛順皮滑,眼角沒有任何淚痕,眼睛亮得像黑曜石。
而且很有教養,見到黎爾這樣的陌生人,吠都沒吠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胃口不好,溫知宴只吃了一碗米飯,黎爾問要不要幫他再盛的時候,他搖頭。
一頓晚餐結束,黎爾收拾碗筷去廚房洗,溫知宴說要幫忙,黎爾說不用,她還想著他的傷,再次提及要不要去醫院,溫知宴搖頭。
於是黎爾讓他坐到沙發上去看電視,她去廚房做收拾就行了。
黎爾洗完碗,將廚房擦拭得一塵不染,走出來,察見溫知宴在看一部外國電影,諾蘭的《敦刻爾克》。
黎爾上前,準備跟他告別,心裡充滿對他的感激,他幫了她很多次,今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害他受傷,黎爾慌亂跟慚愧的心情糾集。
其實這頓晚餐黎爾並沒有用很好的心思去做。
她想的是快點做完吃完,然後將他送去醫院。
不知為何,溫知宴就是很想吃這頓由黎爾親手做的晚餐。黎爾讓他如願了,現在黎爾覺得有必要好好查看他手臂的傷。
「溫知宴,我有個請求,讓我看看你手臂的傷好嗎。」溫知宴倚靠在真皮黑色沙發座上,眉眼懶倦,臉色過於冷白。
電影在小聲的播放,七七棲息在他腳下,一人一狗顯得別樣的安靜。
他闔著眼,睫毛很長,黎爾自從跟他遇見,一直不敢找機會仔細端詳他的面容,總覺得他的眼神特別凌冽,跟他對視,她就會感到自慚形穢。
這一瞬,他閉眼小憩,似是睡著了,黎爾悄悄看他,覺得他長得真帥,不是那種流俗的帥,是一種內斂的根本不在乎旁人觀點的俊艷。
令黎爾一個女生,見了他,都會想到艷麗這個詞。
兩道飛揚濃密的劍眉,奠定了他英氣十足的五官基調。
高聳的眉骨,挺拔的山根,水紅的仰月唇,細膩得根本看不到毛孔的冷白皮,不管人怎麼去挑剔,結果都是會為他沉迷。
回到公寓裡,隨意換上的簡單灰色居家服襯得男人清冷氣質更甚。
黎爾看呆了,忘記了她來他跟前,是要看他手臂的傷的。
黎爾正要說話,男人睜眼,黑亮有神的眸色流轉。
黎爾恍若看到了春鳥振翅在清溪之上的明麗。
她探得太近了,他只要點一下頭,他們就會吻上。
「溫,溫知宴……」黎爾結巴,「我要走了。你給我看一下你手臂的傷。」
「現在才幾點?」溫知宴拉了她一下,拽住她的細手腕,不想讓她走。
這麼肌膚碰觸,黎爾才發現男人的手指冰涼,應該是失血過多所致。
黎爾急忙捲起他的長袖體恤袖子查看,這才看到他被人砍傷的傷口有多長,而他只自行纏了簡易繃帶。
黎爾心疼,泣聲問:「溫知宴,你一直那麼疼,怎麼不說。根本沒必要一定要吃我做的這頓飯。我們該一早就去醫院。」
溫知宴不說話,抓緊女人的小手,順勢將她輕輕拉進他懷裡,讓她撲在他身上。
他探唇下來,啞聲在她發燙又發紅的耳邊問:「心疼我了?那再讓我親一下。」
第18章 事不過三
「溫知宴……都什麼時候了……」黎爾又窘又羞, 偏開頭去,不願跟男人對視。
她惶惑的想,溫知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能忍疼忍到這種地步。
他都已經因為手臂傷口失血過多而渾身冰涼了,還裝作若無其事, 雲淡風輕的跟黎爾吃這頓晚餐, 興致盎然的聽黎爾聊過去的那些瑣碎小事。
六年前,黎爾也曾養過狗,養了不到三天, 這跟他這樣矜貴又強勢的高門望族公子哥有關係嗎。
黎爾掙扎著要站起,溫知宴卻用厚掌扣住她的細腰, 不讓她從他身上離開。
她身上還繫著圍裙, 臉色微粉, 紅唇微堵,細長的眼睛蒙著一層濕潤的柔光,在男人的眼中顯得異樣的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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