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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黎爾歪頭,想想這樣的話,好像這糟糕透頂的一天還有轉機。
因為溫知宴,黎爾就可以扭輸為贏。
就像當初她背書包去蘇大,預謀要殺敢猖狂到把懷孕的B超單拿來羞辱她的朱婧儀,就那樣跟朱婧儀一起共毀,糟糕透頂的人生忽然就有了轉機。
黎爾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天,在蘇大搶過她書包,許諾她一起都會好起來,然後後來讓一切真的都為她好起來的人,是溫知宴。
「真的?」黎爾偷瞄溫知宴,在心裡算計著自己的小算盤。
牌局上的輸贏都是認真的,要是她贏了溫知宴,今天真的就可以算沒輸 。
「嗯。真的。」溫知宴答應。
「好。」黎爾於是很有精氣神學了。
十點的時候,她差不多學會了,溫知宴叫了客房服務,一瓶Fritz Haag逐粒枯萄精選甜白。
餐廳的侍應生送酒來,白葡萄酒鎮在冰桶里,還有精緻的甜點跟奶酪。
溫知宴是懂享受的人,住店肯定要點room service。
門鈴響了,黎爾怕被人發現,急急躲到浴室里去了。
侍應生為溫知宴服務,開了酒,切了奶酪,拿著豐厚的小費離去。
離開前,他眼尖的看到沙發邊放置的高跟鞋,是前廳部女員工的統一款式,還有真皮沙發上散落的綠邊白底的麻將,猜出溫知宴套房裡肯定有女人,然而他並不知道是誰。
「溫先生,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侍應生離去。
趁機去浴室淋了個澡的黎爾再出來,興致勃勃的要贏溫知宴的錢。
溫知宴抿了口白葡萄酒,吃了兩片奶酪,神色認真的繼續陪她。
黎爾漸漸摸到竅門學會了,贏了溫知宴不少錢,關於這一天的不悅全然散去。
後來溫知宴給她喝了甜白葡萄酒,抱她去軟綿綿的床上睡覺,給她戴上一早為她準備好的真絲眼罩,黎爾睡得很香甜。
*
早上起來,溫知宴已經離開去上班,黎爾怕被人發現在四季雪過夜了,很快就溜了。
去休息室,遇到姚芝錦跟許珊珊都在,她們把大新聞告訴黎爾,昨晚宋禹出去玩賽車,那個溫知宴獨自在頂樓跟一個女人過夜。
送room service的小唐說,溫知宴的房間裡有女人,她穿的是儲運女員工前廳部統一被集團發的高跟鞋。
溫知宴在儲運前廳部有個小情的消息不脛而走。
姚芝錦跟許珊珊皆對這個高門公子哥一直抱有無盡的幻想,以為他是個禁慾男神仙,現在神仙跌入紅塵了,還找的是儲運前廳部的女員工,這也一下子太接地氣了吧。
他那樣的身份,不論世家名媛,千金小姐,或者頂流女明星跟模特兒,都可以信手拈來,怎麼深夜叫昂貴的酒跟奶酪,是跟一個女服務員密會。
「喂,爾爾,你知道嗎?溫公子的品味居然是我們前廳部的女服務員。」
「唉,爾爾,如果他是這種人,早知道我們三個都該去試試的。」
兩個女人有些心酸,怎麼自己沒有先下手為強,以往一直覺得溫知宴這樣的高門子弟像是悅榕山尖的雪,她們攀不上。
現在聽到八卦,他跟他們的女同事過夜,她們心裡好生難受。
「搞明白是哪個女服務員了嗎?」黎爾問。她更關注這一點。
「肯定沒有,小唐進去也就十幾分鐘,只看到那個女人的鞋,說她在陪溫知宴打麻將。」
黎爾放心了,還好她英明,知道事先躲起來,她打開衣櫃,找出一件旗袍換。
今日黎爾不穿工作裝,著旗袍去見馮余喬,再陪她打一場四圈,黎爾就要正式跟老太太問詢要不要在儲運辦宴會,不管答覆是會,還是不會,黎爾都不想再這麼無謂的耗下去了。
要是馮余喬是一般的豪門老太太也算了,可是她跟溫家交情匪淺,黎爾是很想要做業績,但是她不想丟溫家的臉。
即使跟溫知宴隱婚,黎爾也要有認知,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讓人拿住話柄。
這世上善良的人少,邪惡的人多。
比如昨天贏了她一點錢就開始趾高氣昂的朴婭,她覬覦溫知宴,不知道溫知宴現在結婚了,要是她知道黎爾是溫知宴的太太,那她肯定會到處散播些不堪讓人入耳的難聽話。
黎爾一面換旗袍裙,一面不滅自己威風的說,「服務員怎麼了,服務員憑她的服務付出有價值的勞動,等價交換,第三產業推動國民經濟發展的作用巨大,你們是沒學過高中政治嗎?」
她說話的精氣神很足,再把一件蕾絲花瓣領的掐腰旗袍裙換身上,姚芝錦跟許珊珊皆被今日的黎爾驚艷。
她們依稀還記得昨天她垂頭喪氣的模樣。
「黎經理今天是不是被換頭了?」
「對,黎經理怎麼穿旗袍都穿出了戰衣的架勢。」
奶杏黃的旗袍上有刺繡豎花紋,衣襟跟裙擺處有白色蕾絲做點綴,短袖連肩,胸口有珍珠長流蘇壓襟做點綴。
黎爾把髮髻解開,昨天扎了一天,今天長烏髮已經有了自然的髮捲,她找了一支最艷麗的口紅塗上。
一般在酒店她塗豆沙色,今天她塗了DIOR正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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