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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爾被他欺負得很慘。
現在全酒店都知道溫少今天來投店了,在四季雪裡叫了黎爾來,他們那麼久不見,一見面就在房間裡做什麼,別人用腳想都知道。
「爾爾,下次不准再想跟我分開的事。不然不止這樣弄你。」取得了壓倒性優勢的男人沙啞著喉嚨,渾濁喘息著,在黎爾發燒的耳朵邊說。
從跟她去摩洛哥到現在,他放棄他心裡所有原則的縱容了她一場,配合她把他們的婚姻公開變成這麼低調的方式,是為了讓她學會做他的太太。
以後,溫知宴不會再這麼縱容黎爾了。如果她再忤逆他,他會狠狠的收拾她到她聽話為止。
旗袍的盤扣有好幾顆珍珠掉落,本就是手工串珠,精細活,哪經得住溫知宴的長指拉扯。
這件花了她好幾千塊的杏花粉旗袍看來是毀了。
黎爾屬實很心疼。
以前本來她覺得這件裙子的顏色太粉了,過於少女的嬌嫩,她都沒打算穿。
可是自從那次溫知宴說心情不好的時候想看杏花,她再看這裙子,就喜歡上了這種杏花粉的顏色。
潛移默化之中,她已經對溫知宴變得很順從了,只是在諸家找他聯姻之前,黎爾不願意承認。
「溫知宴,你好討厭。」黎爾白得像牛奶的雙臂交疊,無力的掛在男人後頸,訓他道,「我這裙子今天第一次穿。」
「反正也是我而穿的。」溫知宴用厚掌托住她軟滑的蜜桃臀,不讓早就無力的她從他身上滑下,用唇點她小巧的鼻翼。
她香汗淋漓的嬌軀在他懷裡乖乖棲息著,是軟的,香的,媚的,被他萬分喜歡的。
溫知宴慶幸他用了最好的方式,跟她公開了。
只要她不再抵抗做他的太太,溫知宴就覺得自己人生中的最大危機被化解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叫你小姑到酒店來故意公開我們結婚的事?」黎爾捶了一把溫知宴的硬肩,委屈的問。
她現在說話聲音極軟,力氣早就被溫知宴剝奪殆盡了。罵他也像是在跟他撒嬌。
「不是。」溫知宴笑著回應。
下一句他又補充道,「但是我算到了,她肯定會來找你。」
溫知宴現在是溫家這一代的單傳,溫覺淺不在了,他們什麼事都拿來指望溫知宴。
溫宜上了歲數,一直沒結婚,沒有孩子,從來都把溫知宴當自己的兒子重視。
溫知宴素來克己復禮,如今故作吊兒郎當的鬧這麼一場,溫宜性格那麼強勢暴躁,肯定不會對他坐以待斃。
「你壞死了。天天自己在心裡偷偷算,你陰不陰險?」黎爾用甜嗓嬌嗔,一個勁的抱怨他。
「我怎麼壞了?哪裡壞了?哪裡最壞?」溫知宴低笑著,壓唇吻黎爾,追著她早就被他吮得瀲灩的紅唇再親,嗓音啞里勾著欲的問她,「告訴我,你老公身上哪裡最壞。」
黎爾羞得根本無法作答。
他將她又軟又媚的身子抱去浴室,為她洗了個淋浴,再抱進衣帽間,要黎爾選裙子,跟他去參局。
試衣間的鏡子照出黎爾身上的草莓印,她不滿溫知宴一回來就上趕著欺負她,嗔道:「我才不跟你去。」
「你不去怎麼行,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其實我小姑故意的。她知道我不想娶諸四,也知道我們在摩洛哥鬧得不愉快,故意這樣幫我們公開的。」溫知宴告訴黎爾。
黎爾意外溫宜會有這麼好的時候,她哽了哽喉嚨,認真的問:「諸四小姐也知道我是你老婆?來璃城之前就知道了?」
「當然知道。」
「她喜歡你?來專門找我麻煩的?」
「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我們沒那麼無聊,都是兩邊的父母在幫我們搭橋。我在美國的時候跟諸家打電話了,我說我結婚了,太太叫黎爾,我們感情很好,現在在備孕,準備要孩子,讓他們去找別人當諸家的女婿。」
聽到他在離開的時候把黎爾所有後顧之憂都解決了,卻不告訴黎爾,就像他那日在電話里輕飄飄的說一句從十六歲就喜歡黎爾了,卻一直不告訴黎爾是怎麼喜歡的。
溫知宴到底是什麼人,混蛋還是壞蛋。
「時間晚了,先去參局。晚上回來你告訴我,我身上哪裡最壞了,我就告訴你所有的秘密。」
溫知宴知道黎爾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現在蘇朝白他們都在等他們夫妻去為諸晚棠接風。
溫知宴拉開衣櫃門,問黎爾穿哪件。
晚禮服都是露肩款式,她脖子上全是被溫知宴吮的吻痕,穿了要怎麼出去見人。
最後,她找了一件深藍色的滑緞露肩裙,溫知宴換上一身新的白襯衫跟黑西褲。
*
蘇朝白設定的招待諸晚棠的場地就在儲運悅榕的娛樂區,29層的酒吧最大的奢華包廂里。
溫知宴牽著黎爾進了包廂之後,為她引薦了諸晚棠。
「這是諸家四小姐,此前在倫敦跟港城駐外,當外交官,現在被調回了北城外交部。」
「幸會。」諸晚棠大方笑著,平視黎爾的眼睛,眸子裡漾滿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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