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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黎爾之前去警局配合調查不同,沈初梔這一次,是證據確鑿的被警方正式被刑拘跟通報她聚眾吸毒。
「這個小丫頭怎麼會突然出事?」黎爾看完新聞,很是一頭霧水。
「她肯定是真的在吸毒,才會出事啊,據說是被舉報的……」
「被誰舉報?」
「我打聽打聽。」
程余欣跟自己那些新聞界的同儕打聽了一下,說:「是她堂哥,瀋北灼,大義滅親了。現在事情都被證據確鑿的捅上網,沈初梔這次是徹底玩完了。」
「……」黎爾沒想到沈初梔的下場這麼慘。
沈初梔在整完黎爾之後就回了北城,她來璃城的目的就是整黎爾,任務完成後,自然美滋滋的下了北城去享受她的公主人生。
昨晚在後海一家夜店跟人狂歡到一半,被人舉報聚眾跟一群富二代吸毒。
這個舉報人就是她那個酷炫拽得炸天的親堂哥瀋北灼。
沈初梔做夢都沒想到,瀋北灼能六親不認的這麼整她。他可是她的親堂哥。
「這個瀋北灼本來行事就很特立獨行,以前在國外幹過維和軍人,現在退伍回來在北城繼承家業,照他那種火爆性格,家裡有人吸毒肯定會零容忍吧。」程余欣問。
「你原來的那個手機呢?」程余欣見黎爾拿著一個備用手機,好奇問。
「被那個派出所的向警官收走了,說要調查我的通訊記錄,好證明我的清白。」
「那溫知宴這兩天沒跟你聯繫?」
「我沒告訴他我這個新手機的號碼。」
程余欣焦急,「那還不趕緊聯繫,人家還以為你擱這兒跟他想玩冷暴力的離婚呢?」應該不止溫知宴,程余欣今天跟黎爾見面之前也這麼認為。
現在外面很多人都以為出了這種事,黎爾會跟溫知宴離婚。
然而今天見面之後,程余欣並不這麼認為,黎爾脖子上赫然掛著寫了溫知宴名字的玉鎖。
拜佛的時候,她將它捏在手心,閉上眼睛,虔誠期望。
「急什麼。等他回國再說。」黎爾笑得狡黠。
今日,她是來幫溫知宴還願的。
那個當初被少年祈願鎖住的少女,今日對著神靈誠心回應,今後,不論滄桑,他們一定會執子之手,不負思量的過完一生一世。
*
暗夜,街燈朦朧,對夜旅人來說,路遠道長。
溫知宴從北城開長途車分秒不歇的回璃城,沒有用司機,因為他覺得司機慢了,沒有他快。
路上,瀋北灼給他打電話,問他看沒看新聞,滿不滿意這樣的負荊請罪。
「這是很簡單的家教問題。你們沈家的人敢做這樣的事,就不要再來我面前丟人現眼了,我真的沒興趣聽。」
今晨抵達北城機場,溫知宴第一個給瀋北灼去電,冷聲問他,沈初梔這種不知好歹,敢搞他老婆的人該如何處置。
瀋北灼笑著回答:「溫太太蹲了幾小時局子,就換沈初梔進去蹲幾個月好了,沈家做事很公道,不會給人留下話柄。」
頓了頓,他強調:「替我好好安慰一下嫂子,你們婚禮的時候我一定包最大的紅包。就當是你們大婚前的一個助興的小插曲,讓她別往心裡去。」
「瀋北灼,做事情最好罩子放亮點,不要以為蹲幾個月,我就會滿意了。如果我哄不好我老婆,你們沈家等著往後看吧。」
溫知宴沒有多說的掛斷了電話。
到了璃城,溫知宴驅車回到西靈灣,屋子在黑夜裡漆黑一片,冰冷得讓他齒寒。
從小到大,他在璃城跟北城住了很多個寓所,讓他覺得是完美無缺的家的地方,只有這個他買來給他跟黎爾做結婚的婚房。
打開門,他信步邁入,往常,黎爾在這裡生活的點滴場景,都一併襲向他心頭。
她會在廚房下廚,她做的菜很好吃,不管做什麼菜式,都有她自己精巧的小心思,比如會在銀耳湯里放一點陳皮,說這樣沒那麼膩。
她會在陽台曬衣服,把洗乾淨的裙子跟他的白襯衫一條條的掛著,讓它們迎風舒展,說曬曬陽光,光合作用殺毒最好。
她會在花園裡灑繡球花種子,早春的時候,溫知宴去港城出差,她在花園裡在七七的陪同下,撒下的那些花種子現在已經在寧靜夏夜裡盛放成了大朵大朵的花團。
她曾經笑著邀請他跟她一起賞她種花的結果。
如今,花開人卻不在。
「爾爾。」溫知宴高聲呼喚黎爾的名字,他真的要瘋了,蘇朝白還有嚴雲生都告訴他,黎爾辭職了,似乎是想離開璃城。
溫知宴知道了,將她從局子裡撈出來的人是徐德芝。徐德芝在那個晚上肯定跟她說了過分的阻礙他們在一起的話。
溫知宴從十六歲就一直護著她,沒想到等到他們真的要辦婚禮的時候,黎爾因為他,被人這麼整。
那個沈家千金現在被刑拘了,前途盡毀,其實如果她不是自作聰明,招惹的人是黎爾,也許瀋北灼會放她一條生路,將她送去國外留學避避風頭什麼的。
瀋北灼很聰明,他意識到只有這麼做,才能保下沈家公司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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