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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夏天被那個人抱在懷裡的心跳感覺也漸漸暗淡了。
梔子花,白花瓣,落在少女百褶裙上的年少心跳感覺,就這麼被黎爾強行壓制了。
「到了今天,你都不知道那天救你的人是誰?」溫知宴睨著黎爾的眼睛問。
黎爾喝了一口兌了可樂的朗姆酒,無奈道,「知道了又怎麼樣?他肯定當時覺得我很傻,那樣不自量力的去惹一個小混混,所以才不讓我看見他的臉,他根本不想認識我。
聽那間撞球館的老板娘說,他很有家世背景,生來就有權有勢,我只是個普通女生。
而且那天的我真的很蠢,要是他沒來,在那個撞球館裡,我肯定會被混混欺負。他罵我了,讓我以後不要勁勁兒的。還說我妝花了,讓我別哭了,是說我很醜的意思。」
聽到這個勁勁兒的,溫知宴的眼皮顫動了一下。
原來她都記得,那一天溫知宴對她說過的話。
「勁勁兒的是什麼意思?」
溫知宴假裝不懂,就像那天,那個少女鼓起勇氣走進撞球館找周馳要他們家被偷的藥材,卻落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下場,無助的哭著問他一樣,再問黎爾。
當時的她哭得滿面淚痕,渾身上下再也沒有溫知宴去他們家藥店找她拿藥時那股凌然。
溫知宴瞧見了,原來她帶刺的時候可以那麼硬,受傷的時候又能夠那麼軟。
十六歲時,不管什麼樣的黎爾,溫知宴都記得很清楚。
這是她十六歲的時候。
還有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二十歲的時候……
每一歲,溫知宴都在悄悄守護她。
如今她已經嫁給他了,還是不知道那些歲月,溫知宴一直在陪她度過。
她的堅強跟愚蠢,她的怯弱跟清醒,一次次的,溫知宴都站遠了靜賞,一路靜觀其變的遙望著她長成今天這樣。
「勁勁兒的……」黎爾綻唇笑,那一次,那個人把這個形容用在她身上,應該是罵她不懂事,不聽話,不分場合,不自量力。
時過境遷,「大概就是他誇我漂亮,喜歡我的意思。」黎爾自嘲的開玩笑,笑得絢爛。
「別臭美了。」溫知宴愣了一下,語速緩緩的,眼神柔柔的,對黎爾說。
「誰知道呢,都過去那麼久了。也許我再也不會再遇到他了。都是年少時候發生的蠢事。」
黎爾轉身,不再糾結這個年少烏龍,繼續玩球。
將楓木球根握在手里,她有些學會了,把白色的母球撞出去,同時擊中了咖啡球跟綠球。
她很高興,回頭來,想讓老師誇她。
一回首,唇卻貼在老師的硬喉結上。
她個高,穿了粗高跟鞋,跟他站在一起不顯矮。
溫知宴卻站在她身後,啞聲說:「勁勁兒的,就是你不聽話,不乖的意思。」
說話時候,他喉頭顫動的力度帶動黎爾的軟唇。
察覺到他的聲音喑啞,吐詞帶著龍舌蘭烈酒的氣味,是動欲了。
黎爾輕輕喚:「溫知宴……專心點,不是說教我打斯諾克。」
「忽然不想教了,想教你其它的。」他壓低下巴,貼黎爾細膩的臉蛋說。
「其它的……什麼?」黎爾問。
溫知宴的手指扣住黎爾的細腰,將她拉轉,抱起來,放到撞球桌上。
黎爾手里還拿著球桿,今晚的她出門時披著剛洗完的黑濃長發,因為不在酒店上班,只化了淡妝,著一條簡約款的雪紡櫻色襯衫,配奶白包臀針織裙。
純欲的感覺有些像十六歲時的那個少女。
那個讓溫知宴暗自動心的少女。
「比如真正的跟男生去撞球館做的事。」他喃喃宣告,開始跟黎爾調情。
「那不是打撞球?嗚……」話還沒說完,溫知宴的唇就沖黎爾的口貼上來。
他吻得輕柔,淺淺的勾纏黎爾軟糯的舌尖。
他整個青春期都想著的人,現在是他的太太了。
那一次在撞球館,看她被混混欺負,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一直在他心裡停駐,伴隨他成長。
很多個時候,那個著白衣藍裙的少女都會如同一抹最清新的月色,明亮的照在他心間。
溫知宴完全忍不了她哭的模樣,就算哭,只能被他一個人弄哭。
在這股占有欲的操縱下,黎爾被男人由淺入深的吻弄得暈眩。
即使知道這裡的門被反鎖了,黎爾還是覺得夫妻倆在這裡就開始痴纏,太過刺激,她的心跳亂得沒有章法了。
將她的唇彩吻淨,溫知宴呼吸微亂,悶著喉嚨問黎爾:「如果十六歲我們就認識,當時的爾爾會讓我這樣親爾爾嗎?」
黎爾臉紅,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講了一段十六歲的經歷,溫知宴怎麼就問她這種問題。
十六歲時候的溫知宴聽說長得酷帥,光芒四射,可是黎爾竟然一次都沒有遇到過,為什麼呢。
如果十六歲的時候,黎爾遇到溫知宴,會為她動心嗎?
黎爾心尖顫抖的假設。
」嗯?」溫知宴托住黎爾的下巴,不讓她躲避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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